回想起她國慶假后在自己辦公室飛吻的無賴樣,現在簡直深沉過了頭。
周六,葉印陽抽時間把爺爺奶奶接到番禺一間福利院,給這里的孩子做義診。
服務隊里各個科室的人都有,朱嬡忙完拉過葉印陽,又再說起上次那個姑娘,說也在這個服務隊,想趁機讓他見見。
葉印陽笑話她:“您做著公益還關心這點私事,心不誠。”
他站著無動于衷,甚至有點插科打諢那意思,朱嬡琢磨不出他什麼個意思,試探著問:“杜峻跟那個廣州姑娘真分了?”
杜峻……葉印陽想了想:“不清楚。”有個坐輪椅的小朋友在和同伴打乒乓球,球落空彈到這邊,他彎腰撿起來,順便給人送過去。
至于杜峻,實際上已經跟佳佳復合。
佳佳不肯說是怎麼個過程,但章茹覺得離不開床上那點事:“他家里又不反對你賣情趣內衣了?還是你打算為愛改行?”
“我傻嗎?你當我弱智啊?”佳佳正在看面料,摸摸毛邊扯扯蕾絲,最后選了套白色的給章茹:“你合適穿法式,這種的看起來兜你不住,視覺效果大一點。”
章茹掏出來看款式,地上掉了條蕾絲腿環,有釘珠還有蝴蝶結,她回噴佳佳:“我算不上大,但好過你洗衫板[搓衣板]吧?”踩完痛腳接到電話,林聰在那邊催:“出發沒有,我們快到了。”
章茹看眼時間:“急什麼,你們先坐,我叫老板寫菜。”
“干嘛,你要去哪里?”佳佳手里拿著一條珍珠做的胸罩,晃來晃去像刑具:“帶我一個,吃什麼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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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同事聚餐,你去干嘛?”章茹白她一眼,但還是捎上了她。
去的是番禺一間粥檔,藏在榕樹底下的店,離不遠還有一座祠堂,雖然是大排檔,但味道特別正。
佳佳和林聰認識,另外幾個同事相互介紹也都打了招呼,丁凱瑞因為長得青靚白凈被多看幾眼:“這麼年輕的主管啊,真厲害。”
她張口就夸,丁凱瑞耳尖有點紅:“你好。”
多少年沒見過會臉紅的男仔了,純情到佳佳稀奇,一稀奇就想灌他酒,林聰也跟著一起:“來丁哥我們喝一個,小弟資歷淺,還是還要多跟丁哥你學習。”
他以前不這麼油的,大概在采購待得已經夠久,人也開始時不時耍寶,章茹好笑:“你學習什麼?”
“多了,工藝啊,尋源啊,思路啊,都要學。”林聰告訴她:“之前有個鏡頭自動對焦的問題,后來就是靠丁哥解決的。他找了個密封膠,研發說很管用,膠上就不進水了。”
丁凱瑞搖搖頭:“是葉總跟我說的,也是葉總找的廠家資源,本身我們批次小用量不大,人家不愿意給我們測試,是葉總跟那邊認識,好像用的他之前公司的供應商。”他很誠實也很老實:“比起葉總,我還有得積累有得學。”
“不用謙虛啦。”林聰講話比較直接:“你看其他那些入職早的,年紀和工齡比你長的都沒戲。”
丁凱瑞頂了下眼鏡:“還是靠葉總賞識。”他酒量不是太好,喝這麼多已經顴骨泛紅,雖然葉印陽不在,但提起他還是習慣性恭敬:“這回項目跟著葉總,我自己也學了很多。”
大規模的項目,經驗是處理一切意外的重要抓手,這回葉印陽親自帶隊,能得到他指點是一件很難得的事,畢竟強者有生態位上的優勢,可以選擇帶你,也可以讓你自己摸索,比起上一任總監,葉印陽是真正的在帶人,在培養人。
章茹吃了一筷白切雞:“嗯嗯,葉總是挺好的。”沒有那種教精別人餓死自己的想法,這種領導還挺不錯,但這些應該都是相互的,他愿意帶愿意教,下面人也服他信他。
老板過來上菜,桌面擺太滿了章茹幫忙挪位置,被一只裝咖喱蝦的盤子割了下手,她嘶地把手伸回來。
“沒事吧?”佳佳拉她手過來看,還好口子不深,就是有點流血。章茹隨便拿紙擦了擦:“沒事,明天就好了。”她糙得來,確實也對這種小傷不在意。
一幫人繼續吃吃喝喝,中途丁凱瑞離開一陣,回來時遞了兩條創可貼給章茹:“還是貼起來吧,傷口盡量不要暴露。”
林聰和佳佳對視一眼,表情都有點古怪。
佳佳多看他兩眼,想到他的名字:丁凱瑞,又記起惠州蘇少,蘇星凱。
蘇星凱和丁凱瑞,大概名字里帶凱的都很難抗拒得了章茹,前赴后繼,都想當這個傻婆的魚。
飯后佳佳偷偷問章茹:“你有沒有想過換個目標?”
“什麼?”
佳佳拿下巴指指丁凱瑞,章茹莫名其妙:“你以為我很喜歡搞公司男的,非要吃點窩邊草不行啊?”
這話就很讓人費思量了,佳佳嘴里咬著口香糖,深深地看她一眼。
到新一周,項目正式完結,EK530小批量完工,上物流去了各大經銷商和醫院科室。
忙完到分錢的時刻,E康在分錢這件事上還是很大方的,奉行激勵要及時才有效的原則,沒像其它公司擠牙膏那樣地發,而是一次性到賬,還可以選擇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