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知道她們多狡猾,我一開始說不要,她們就說今天過節看我長得漂亮送給我,我還奇怪什麼節又有點不好意思,但人家把花往我手里一塞就開始找我朋友要錢,一支十塊,她給了我20支,還是假花!”晶晶余怒未消,現在講起來還氣到發抖:“我說要還給她,她們幾個收了錢還來罵我,我手里拎著個袋子你知道吧,是在對面UR買的衣服,她們罵我賤說我是撈女,問我裝什麼裝還不是讓男人給我買東西!那明明是我自己買的!”
說實話,換了章茹肯定也要氣得跳腳,她高度共情晶晶,跟其他同事都安慰了幾句,莫麗笑笑說:“廣州也有,我當年跟我老公就是因為這個在一起的。”
她一開口,人人都好奇起來,畢竟沒人不喜歡聽愛情故事,還是現實版的。
章茹離得最近,聽莫麗講起以前的事,說跟相親認識的老公在廣州塔附近散步,那會可能連曖昧都不算,但因為被強賣一束花而吐嘈很久,不知不覺就講到一起去了,后來談戀愛結婚自然而然:“當然這種事情最好不要碰到,屬于強買強賣,必要的時候可以報警。”
章茹點點頭:“是該報警。”往小了說是損失一筆錢,往大了說,一個人有可能因為這個就對一座城市失去好感,挺惡心的。
下午忙完,莫麗問章茹要不要去倉庫看看,章茹點點頭:“好啊,我先去個洗手間。”
上洗手間時接到佳佳電話,先問睡到葉印陽沒有,章茹鄭重跟她宣告:“我們現在是純潔的同事關系。
”
“為什麼?”獸欲捕獵欲都沒滿足,斬死佳佳都不信,問她:“你不發情了?還是另有目標了?”
“不關你事,打電話干嘛?”章茹著急走人,佳佳也聽出她急,問什麼時候回廣州,要她快點去把魚仔接走。
章茹說不接:“送給你了,以后讓它給你和杜峻當花仔[花童]。”
“妖!”佳佳在那邊惡聲惡氣:“我才不要,你不帶走我就把貓送荔灣廣場,讓鬼收它!”說起這個就氣人,她換的真絲床單,杜峻本來就嫌太滑影響他發揮,結果昨晚兩人親熱的時候魚仔忽然在旁邊陰森森喵一嗓子,嚇得杜峻一個劈叉差點扯到:“我不理啊,你一下飛機就來拿它,養多兩天我要爆血管的。”說完,佳佳把電話掛斷,起床去冰箱找吃的。
冰箱一開,杜峻走過來替她撐門:“起這麼早?”
“睡不著,餓了。”佳佳拿出一支燕塘牛奶,杜峻在后面拿腰勁兒頂她:“剛給誰打電話?”
“章茹。”佳佳喝一口牛奶,盯著他慢慢把嘴唇旁邊的奶漬舔干凈,忽然想起問:“你那個同學葉印陽是不是瞎的?”
“怎麼,章茹泡不到人開始罵人了?”
“那沒有,我們還是很有素質的。”章茹不是找不到人拍拖,追她的人大把。
佳佳把章茹剛才的話復述一遍,杜峻壓根沒怎麼聽,就等她喝完奶過去親一口:“冰的。”說完口唇一吸,手正準備抄進去的時候忽然小腿被撞了一下,低頭看是那只叫魚仔的貓。經過昨晚,杜峻已經快被它嚇出陰影,撐著冰箱外殼往旁邊閃:“這貓什麼德行?”
“不知道它什麼德行,你是慫得要命。”佳佳轉身拿了點吃的喂給魚仔,又還不忘給章茹發微信,催章茹快點回來取貓,不然先送貓咖再送荔灣學藝,讓她養的神經貓徹底變神經。
太狠了,章茹在成都都感受到她有多欲求不滿,想了想,回條信息讓魚仔安安分分,但發語音的時候剛下車,走過去差點被一輛摩托掛到。
丟,生命沒希望,出街被車撞,好在章茹及時往后退了一步,葉印陽正好走過來:“有沒有事?”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嚇到。”章茹拍拍胸口,廣州禁摩太久,她看到摩托都有點不習慣。
E康在這邊投資不低,占了一小個園區,進去就看到logo和公仔,章茹跟著莫麗在倉庫逛一圈,逛完看到葉印陽在跟這邊的物業說著什麼,等他們聊完天也黑下來,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去哪里吃?”很一致的,章茹跟莫麗都問出這樣的話,最后還是葉印陽找了個地方。
莫麗開玩笑問:“葉總請客嗎?”
葉印陽思索了下:“我微信余額應該夠,盡量不讓你們買單。”
領導請客當然沒人拒絕,章茹和莫麗跟著去到地方,是一家私房菜館,位置還挺隱蔽的。
章茹看他對這邊很熟的樣子:“葉總經常來這里嗎?”
“以前來過出差。”葉印陽把她們帶進去,還好提前打過電話預留,不然位置都沒有。
三人里有兩個是廣東人,雖然章茹一再聲稱自己能吃辣,但葉印陽帶她們來的這間私房菜館還是比較照顧外地人口味,其它精致擺盤的章茹不太記得,印象最深的是甜皮鴨和清湯蹄花。
這些菜雖然沒有直接讓人口舌生津的麻辣鮮香,但蹄花里的豆子就跟豉汁鳳爪里的花生一樣入味,甜皮鴨也鹵得很好吃,聽老板說是正宗樂山廚師做的,每天限量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