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粒吻, 再也收不住, 章茹手心又濕心又急,邊親邊問:“上次在車里你到底醉沒醉的?”
葉印陽沒說話, 托住她后腦勺,掌心用力把她的背往懷里按,這麼大勁, 章茹舌頭根都麻了:“你……”
“不要說話。”葉印陽以更沉更烈的力度把她的腿往后拉, 穿過膝蓋再過腳底,腿環終于和其它布料一起掉地。
說來說去, 自己定力也就這麼回事。
冷空氣在外,章茹想看的雪終于看上,她人也像邁進風雪,缺個支點就會甩來甩去。葉印陽托著她問:“不舒服?”
章茹搖頭,把他手指放進嘴里,轉身看他:“你好厲害啊。”她撿到了。
葉印陽用膝蓋把她撐住,沉一口氣:“不舒服就說。”
風急雪飛,長時間顛蕩后,章茹融在他的心口。
……
口紅應該已經糊了,過很久,章茹這樣想著。
她閉著眼睛摸索,但手指貼到葉印陽肩膀大臂,戳了兩下好緊,迷迷糊糊就一路摸到手指,穿進去,葉印陽握了她兩下:“找什麼?”
奇怪,他居然知道她在找東西:“紙巾。”章茹說。
葉印陽扭開床頭燈起來想找給她,章茹的腳已經夠到包裝袋,她用腳趾把紙巾夾過來擦干,緩了會,轉身抱住葉印陽親一口,爽!
“我尺寸買對了吧?”章茹很得意:“我估計你就要這個號。”她悄悄告訴他:“就是上回在車里沒用的。”當時還怕買大了,現在看起來完全就是她有先見之明。
葉印陽起來找眼鏡,剛剛吻太激烈甩掉了,找一圈,最后在地毯上撿起來,戴上后看到比剛剛更清晰的章茹。她躺在床上,一只手壓在后腦勺,半咬著唇看著他,人在發懶。
葉印陽把她抱起來,聲音還沒完全恢復,有點沙礫里淘出來的啞勁:“去洗?”
“等一下……”章茹抱著他的臉哼哼地親他,葉印陽忍不住回掐她臉:“你蚊子變的?”
“我吸血鬼變的!”章茹笑起來,睡到這麼個佛太不容易了,她高興得直掐他:“啊對了,我給你帶了新年禮物!”說完隨便套件衣服就起來去找,找到幾本漫畫書往他手里一塞:“看。”
是老夫子,葉印陽打開翻幾頁:“你買的?”
“我自己收藏的,現在外面很難買了。”章茹腦袋頂在他胸口,像小牛犢子沒頭沒腦胡亂拱。葉印陽坐直身體,手掌心拍拍她后腦勺:“走吧,洗洗休息。”今晚光蹦迪她就已經困很兇,能支持到現在不可能不累。
居然要一起洗,真放得開啊,到浴室后章茹問:“你不用回家嗎?”
“我家里沒有門禁。”葉印陽看她仰著臉兩只手又扒上來,打開噴頭,兩個人一起淋濕。
都說男人最大的魅力是女人的想象力,章茹覺得自己還是想保守了,果然隔一層就是隔一層,真正有實力的男人不用搞什麼花頭,那點事認認真真做就行,勾勾頭發勾勾手指,手臂還會橫到她前面方便她抓著咬兩口。章茹撐著酒店席夢思,滿足得身體打晃,腳下發飄。
后面幾天都待在北京,章茹跟著葉印陽吃吃喝喝逛逛胡同。她發現他不愛往人多的地方鉆,反而喜歡鬧中取靜的煙火氣,而她也跟著走了所謂的老北京路線,聽他講講歷史建筑,逛逛這座四九城。
偶爾也有一些很迅速的聯想,比如經過中關村的時候她會說:“那不就是華強北嗎?”她還挺惦記廣東的:“深圳還有水貝哦,賣金的。
”
葉印陽笑了下:“北京沒有那種級別的金場,有潘家園你要不要去?淘舊貨的,很多古玩。”
章茹對古玩不感興趣,她覺得什剎海溜冰更好玩,但再好玩去一次也夠了,因為冷得她一度沒能睜開眼:“我想吃麻醬燒餅,昨天那種的。”說完咽了咽口水。
“那去牛街。”葉印陽領她調頭,經過一間醫院,章茹忽然想起問:“我們產品能賣到這邊嗎?”
“有區域保護,除非是跟醫院簽鎖定協議,不然應該不行。”
“哦,這樣啊。”
葉印陽看她一眼:“你那個好朋友還沒開單?”
“開了,她暫時是安全的。”章茹想玩手機,咬掉手套的時候有外地游客過來問路,她指指葉印陽:“他是北京人,問他。”說完邊刷手機邊在旁邊聽。
葉印陽指路很有耐心,但老愛講方位,章茹想起剛認識他那會跟自己也是這麼說,碰碰他:“你不要講東南西北,人家聽不懂。”
她好心提醒,游客在旁邊說:“能聽懂能聽懂,我們濟南的。”
“哦哦這樣。”章茹拿手機蹭了蹭臉,以為除了北京人都聽不懂。
等這路問完,章茹也正好刷到兩條朋友圈動態,史琴跟黑皮,這兩個人應該是同一時間發的,雖然內容上看不出什麼關聯,但章茹還是替他們心虛。
見葉印陽過來,章茹連忙把屏幕鎖上,兩只手順勢就摟住他,好奇:“你們怎麼分清東南西北的?”她發現這里人說話都這樣,那天在四大爺家里也是,老說什麼東屋西屋的,葉印陽剛剛給人指路也是,感覺好厲害,心里有個指南針一樣。
葉印陽找了地圖給她看:“北京城是橫平豎直的格局,就像棋盤,很少有斜街,大都是正南正北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