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茹搖頭:“我伯娘送我的,好不好看?”又告訴他:“伯娘就是我大伯的老婆,她好好人,從小把我帶大的。”
一直被關愛和喜愛的人,所有情緒都很直接很外放,葉印陽想起她在北京那幾天,刷個短視頻都能在床上笑得滾成一灘。他摸了摸她那條鏈子,看眼時間:“我該走了。”
“哦。”猜他應該是擠著時間過來的,章茹也不黏人:“那你去吧。”
葉印陽低頭親她眼皮,接了個催問行程的電話,開車離開。
章茹回家打開那個泡沫箱,里面有麻醬燒餅牛肉餅和她吃過的老回回驢打滾,還拿冰袋冰著的。
章茹摸著眼皮笑起來,還挺貼心。
只是開年事多,要約一回真不容易。后面那幾天,不是葉印陽有應酬要趕,就是章茹有局要去,比如街坊親戚大壽,或者文禾開單要慶祝。
周五忙半天,下午的時候清閑點,章茹整理了一下管培生的輪崗情況,走去葉印陽辦公室做小匯報。
剛開始一切正常,語氣內容都是公事公辦的,直到章茹手指從辦公桌面走過去碰了碰他,再被他握住。
葉印陽握她手的力度很大:“晚上有沒有事?”
“我要去郭慧姐家里,她兒子浩仔生日。”章茹說。
郭慧兒子,葉印陽有些印象,那天他接電話的時候看過一眼,她當時跟小孩坐一起不知道在爭什麼,一臉郁悶樣。但想想她和貓貓狗狗都能吵起來,跟小孩子更不用說,也是見怪不怪。
“會很晚?”
“不知道哦,可能要等切完蛋糕吧。”所以大概率要過零點。章茹拖著他幾根手指搖晃:“你要約我啊?”
“你今天沒開車?”葉印陽思索了一下:“我接你去看電影?”
“行啊。”干什麼無所謂,反正都是個流程而已,最后都是奔著那點事去。
他手好大,把她提起來的時候能穩穩地扣住腳踝,章茹迷色,想親親這張清俊的臉,但這里是辦公室,而且門開著,他們連手都只能牽一會。
很快有人走過來,腳步聲里章茹抽回手也站起身:“葉總,沒其它事那我先出去了。”
葉印陽點點頭:“好。”也很快恢復冷靜淡定的形象。
搞辦公室的男人好刺激好有成就感,章茹裝模作樣地沖他露出個職業微笑,合上文件夾走出去。
門口是衛小波和馮元喜,馮元喜跟白\粉\佬一樣瘦殘殘的,到領導門口一改高傲相:“葉總。”這也是個世界仔,喜歡跟有權利的人玩,以前衛小波只是個主管的時候他不拿衛小波當回事,現在升經理了偶爾也舔兩句,當然最愛舔的還是葉印陽。
走出不遠,章茹聽到他們談的事,說有一款材料因為產品部變更工藝造成大量損耗,還硬要說是質量問題,叫采購退回給供應商。
馮元喜嚷嚷著:“葉總,我已經跟他們吵過一架了,太過分了把我們采購當什麼?總這樣還哪里有人愿意給我們供貨?”
狐假虎威的傻X,估計聽說葉印陽快升VP,自己腰桿子先硬起來。
章茹回到工位,拿杯子去接水。
茶水間碰見史琴,一個人在跟制冰機較勁。章茹看她又按又拆的,伸手拍拍肩:“走開,我看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史琴不作聲,但抿著嘴往旁邊退開,章茹檢查了一下傳感器:“你搞這麼多冰干嘛,要泡澡啊?”都滿了,滿到把鏟子擋住,能出來才怪。
弄完再看史琴眼睛有點紅:“失戀了?”
史琴看她像看仇人,一開口講話就是鼻音:“不關你事。”
章茹才不稀得管她,自己先鏟了一杯冰然后去切檸檬,切完看史琴沖一杯小柴胡然后嘩啦啦往里面加冰,是個狠人。
晚上坐郭慧的車去吃飯,家里來了一群小孩子吵得耳朵都疼,好在章茹本身就是很無聊的人,她看狗繞燈箱都能看幾十分鐘,和小孩子在一起更不用說,小孩子玩什麼她玩什麼,又是打王者,又是玩PS4。
中途葉印陽打來電話:“吃飯沒有?”
“早吃了啊。”這都幾點了,章茹問:“你在哪啊?”
“在產線,處理一點事。”
“哦,你不會還沒吃飯吧?”章茹看眼時間,已經很晚。
對中國人來說沒什麼能大過準時的一日三餐,雖然章茹也做不到,但不妨礙她拿這個提醒別人:“飯要定時吃啊,不然腸胃不好,我哥之前就鬧過急性腸胃炎,我覺得他肯定是沒有按時吃飯,你還是注意點。”而且他們都喝酒,應酬酒是最傷胃的。
那邊葉印陽應該是剛回到車里,聽見有關車門的聲音,他問章茹:“我現在去接你?”
“你先吃飯吧,吃完來接我,時間差不多。”
“好,那你把定位發我。”
“嗯嗯。”
電話在陽臺接的,章茹講完回過頭,浩仔探了半個身子出來:“章茹姐姐,你跟誰打電話啊?”
“男人。”
“是不是你辦公室的男人,你偷看的那個叔叔?”
沒想到他還記得,章茹一下警覺:“那個事你沒跟別人說吧?”
浩仔搖搖頭:“還沒說。”
“不是還沒說,是不能說。”章茹很嚴肅地告訴他:“那是我的秘密,你要是告訴別人我會很大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