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問車子司機:“師傅你是佛山人嗎?”
師傅想也不想, 擲地有聲的一句:“我順德本地人!”
章茹聽完笑倒在葉印陽身上,跟他擠眉弄眼,一點小小的樂趣也能給她開心成這樣。
“不止順德, 南海人也差不多,因為以前它們不屬于佛山。”下車后章茹跟葉印陽說:“你記不記得?林聰就是佛山人。我們有個都認識的朋友是順德人, 一斗嘴林聰就叫他有本事去改身份證, 看能不能改成順德市順德區。”
擺桌上的鬧鐘響起來, 服務人員揭蓋表示可以吃了,章茹還在感嘆:“順德很多大老板的, 不顯山不露水,但是特別有錢的那種。”說著看向葉印陽,給他表演了一句繞口令:“得就得, 唔得返順德, 知道什麼意思嗎?”
“什麼意思?”葉印陽配合她旺盛的表達欲。
“意思是行就行,不行回順德!”章茹感覺找回了場子, 在北京她不知道散德行什麼意思,但回廣東,他聽不懂的粵韻風華一籮筐都不止。
廣府人骨子里的語言自信,粵語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找回場子的章茹更加熱情,她喝了口酒,拿碗給葉印陽調蘸料:“吃辣嗎?”
“不吃。”
章茹看他一眼,沒看出什麼不對:“那你還不如我。”說完往自己碗里放了朝天椒,調完推給他:“快吃快吃,現在最鮮了。”
靠蒸氣蒸熟的雞,蒸盤一片荷葉,雞件上鋪了一些蟲草花。肉很嫩,吃起來是跑地雞的韌感,雞皮被蒸得翹起來,很爽脆的口感,并不膩,能吃出雞油香味。
吃完下面還有一鍋湯,放雞雜下去把湯再煮煮,很簡單的湯料但越煮越清甜。
章茹喝得滿頭汗,見葉印陽在回信息,把額頭汗擦他衣服上:“你忙工作啊?”
“家里消息,我奶奶問有沒有找開荒保潔。”
“新房子嗎?”
“老房子,越秀那間。”
“哦。”章茹記得聽他說過在重新裝修:“已經裝好了嗎?”
“裝好了,但開荒估計要反復做個兩三次。”回完信息,葉印陽伸手拿紙巾,抽出來的時候章茹已經把臉給仰好了,就等著他伺候:“好熱啊這里。”
是挺熱,因為空調剛好壞了。
吃完回酒店,門口看見一只很幼的田園,章茹蹲下來逗貓:“魚仔小時候也長這樣。”簡直一模一樣,但魚仔沒人家這麼乖:“它牛得很,要麼不理人,要麼就抓人。”章茹經常懷疑魚仔有物種優越感,大概覺得這個世界上貓才是食物鏈頂端,像她這樣的人類不配跟它過多互動。
葉印陽看她蹲地上玩了會,想起她之前說家里貓不舒服:“有沒有帶去看過?”
“看過啦,說不嚴重,做了一次霧化然后叫我拿生理鹽水給它沖,現在好差不多了。”
提到生理鹽水,章茹想起之前過敏他給她送藥的事,站起來跟著他往酒店里面走:“那個藥真的好有用,我擦過幾次就不怎麼癢了。”
“應該是被水母蟄了,以后下海注意防護,最好避開水母的活動范圍。”看到地面有防滑牌子,葉印陽拉著章茹往旁邊走。
兩人進入電梯,章茹問:“你以前那只貓養多久的?”她抱著葉印陽脖子,整個人都賴著他。
她是這樣,私下的時候恨不能掛你身上,不在一起的時候又自己玩得好好的,不黏人,但也讓人有被需要的感覺。
葉印陽圈住章茹的腰:“有六七年,也是很小就接到家里養。”他低頭看她,迎著她撲閃一雙眼壓她鼻尖:“但那只貓比你的魚仔乖,不野不蠻不撓人,也不會一天到晚想往外面跑。”
“那你喜歡野的還是不野的?我說人。”出了電梯章茹還糊著他,之前老罵佳佳發酒騷,結果現在自己也對著男人眨眉眨眼,一杯生啤喝出點勾人的風塵勁,站都站不住。
問的是人,實際又不怎麼在意人。
章茹自以為很誘惑,但雙眼皮貼已經滑出眼線,葉印陽伸手,趕在其他客人走過來之前幫她摘掉:“走了,回房間說。”
“我現在就要聽!”章茹扒他肩膀想騎他背上,奈何葉印陽把她抓得緊緊的,等回房間掙來拉去,章茹一只手撐著衣柜,門后與他纏舌,親都被他親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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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德住一晚,周六上午到順峰山公園逛了逛,兩人中午去到禪城,佛山的中心城區,也是老城區。
章茹拉著葉印陽去了祖廟看舞獅和粵劇表演,里面有個靈龜池,她拿硬幣想許愿但怎麼也扔不上龜背,人曬得有點眼花,拉葉印陽:“你幫我扔。”
葉印陽手比她長準頭也比她好,一拋即中,章茹趕緊合手閉眼,葉印陽看她虔誠得很:“許的什麼愿?”
章茹在他旁邊躲太陽:“希望我升職加薪,早日發達!”說完忽然想起什麼:“走走我帶你去看葉問,你們本家!”
她太活躍,經常一個話題帶下一個話題,葉印陽被她一個勁拉著到處跑,又聽她嘰嘰喳喳沒停過,不知不覺的,心里那點異樣感也慢慢被她推回去。
和廣州一樣,佛山同屬廣府地帶,也是很有歷史底蘊的一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