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那就這里吧。”章茹有點站不住,尤其葉印陽在,他一咳嗽她渾身都不自在,確認地點后立馬就走了。
莫麗看她跑得像被鬼追:“阿茹平時口水花噴噴,這兩天怎麼好像不太對勁?”
“可能是不舒服。”丁凱瑞說:“她老是低頭玩手機,頸椎不好容易壓迫神經。”
“這樣嗎,我還以為她有心事。”莫麗笑了笑,轉跟葉印陽說起上回項目稽查的事,又提到現在的新人對元件和9類材料不夠了解:“可能還是缺乏實踐。”
葉印陽沉吟:“我記得翁總公司每個月都有產品培訓,聯系一下他們看什麼時候方便,帶我們的人過去聽聽。”
“好的。”莫麗點點頭,也是這樣想。
甲方只是在交易上占據主導而已,并不代表專業過乙方,材料工藝工序甚至產業鏈信息都是乙方掌握得更全面,所以該向供應商學習的時候還是要主動一些。
再談些其它的:“葉總那我們先走了。”莫麗站起來準備出去,她筆記本里一張名片掉地上,彎腰撿起來的時候,看到葉印陽手機里彈出一條章茹發的信息,很快又撤了回去。
那條信息莫麗沒看清,但葉印陽是清楚看到了的,她發的是:『要不然我辭職?』
消息撤回的下一秒葉印陽望向外面,莫麗也看了眼,只見章茹撐著腦袋,像在放空。
不是有意,但的確心底冒出點奇怪的直覺,莫麗走出葉印陽辦公室回到工位,章茹已經開始玩吸管了,吸管在手指像筆一樣轉來轉去很靈活,一看就是讀書時候喜歡上課開小差的學生,但有電話來的時候,她又開始正經講工作,很在狀態。
大概察覺到在看她,章茹拿著手機臉一轉,沖這邊翹了個笑出來,莫麗也沒忍住跟她一起笑,不知道這什麼性格,怪逗的。
不久章茹接完電話,過去跟培訓對接了一些工作,回采購剛好下班,史琴今天走最早,急匆匆還差點撞到章茹。
“搞什麼啊你?”章茹連忙往旁邊閃,見她急投胎一樣進了電梯,撇撇嘴,自己也回工位收拾東西真冷。
下班后章茹先去新店拿錢,多少年沒兜過這麼多現金,今天這個包還有點放不下,她用外套把錢包起來,轉向回了祖屋那邊。
路上太堵,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章茹摸進巷子,就見黑皮正和史琴兩個在拉扯。見黑皮好像推了史琴一把,章茹連忙制止他:“喂!你干嘛?”
她跑過去,巴掌撐住后退的史琴,這才發現是史琴單方面拽著黑皮不放。
黑皮看了眼章茹,把史琴的手拿開:“我說了我們不合適,還有,你嚇到我奶奶了。”
“對不起……”史琴也沒想到他奶奶是那樣的病人,但又不太甘心:“你接我電話把事情說清楚,我也不至于跑到這里來找你。”
“你還要我怎麼說?”黑皮站在那里,木無表情的一張臉刺痛史琴。她轉頭看到章茹,忽然想起什麼來:“我就問你,你是不是喜歡她?”
“有毛病啊你?”章茹嚇一跳:“你們兩個事情不要扯別人好不好?”
黑皮也皺眉:“我說過了,跟她沒關系。”
史琴不信:“沒關系?你為了她去打賴智杰那個賭棍,你敢說你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章茹聽起一身雞皮疙瘩,但也驚訝地看黑皮:“賴智杰你打的?”
黑皮沒回她,告訴史琴:“我還要去給我奶奶做飯,你回家吧,以后不要過來這里。”
對比他,史琴的臉白得過分,一向刻薄傲氣的人今天把尊嚴都踩在腳底,咬著牙在笑:“好啊,你以為我愿意過來這種地方?跟城中村一樣,我都怕被狗咬!”
臥槽好大的口氣啊,章茹眼睜睜看著史琴甩頭走人,氣得把錢往黑皮手里一塞,跟過去罵她:“你懂條鐵,這里的地靠你工資買不起好不好?”什麼城中村,莫名其妙:“我們這里狗不咬你,你渾身上下沒有二兩肉,不夠我們這里的狗塞牙!”
“你罵夠沒有?”史琴停下來瞪她,沒兩秒手機一震,接起來也是火氣大得很:“又干嘛!料不是到了嗎?”
那邊不知道說的什麼,史琴漸漸有點慌:“什麼意思,司機為什麼走?料不是今晚要上產線?”最后聽著聽著氣到發抖:“有病啊你們,一個兩個都不想干了是不是!”
“干嘛?”章茹見她不對勁,手都在抖,問兩句說是有一個供應商司機忘帶送貨單而被拒收,現在那邊司機直接帶著貨走人了。
章茹沒懂:“送貨單不能手機發嗎?發了現場打印就行啊。”
誰說不是呢:“IQC有毛病,跟人家吵起來了!”
IQC章茹知道,就是供應商送貨過來第一道的驗貨人員:“那怎麼辦,貨很急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急啊,今天晚上就要上產線的,都斷料了!”史琴又急又氣,手機還沒什麼電,黑皮走過來:“出事了?”
“出事了。”章茹把自己知道的跟他說了說,說完正想辦法,黑皮說:“我去問問倉庫。”
“對對你去問問倉庫。
”章茹讓他快去,自己拍拍史琴:“你打電話問問那個司機什麼情況,走不遠的話我們去追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