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找了比較隱蔽的地方,蘇婷聽章茹說完談戀愛的事,所以真是過年那十劃有了一撇:“我當時就覺得你有點怪。”
“怪嗎?”章茹回想,過年那會是真的跟葉印陽還沒有實質性進展,就是打打電話發發信息而已。
有些變化只能旁邊人看出來,何況章茹平時大大咧咧自己也不注意,蘇婷笑了笑:“你男朋友是北京人啊?那跟佳佳老公一起的。”
章茹點頭:“他們是同學。”
“人還好嗎?”
“挺行的。”
蘇婷不知道這個挺行的幾個意思,但笑笑說:“你男朋友性格應該不錯。”
性格麼確實好,但章茹聽得有點不對:“什麼意思啊,我性格不好嗎?”
“不是這個意思。”蘇婷在想怎麼形容,或許章茹自己沒發現,她剛剛講電話的時候身體一直在擺在動,而且不像平時那樣有時候說話都給自己說急,反而有種撓腳心一樣不安分的嬌態。
想了又想,蘇婷很認真講了句:“就是覺得他肯定對你很好,你們兩個感情也好。”
姑嫂兩個正講小話,章雪揚抱著女兒出現:“你們在外面單獨開了一桌?”
“是啊等你買單啊。”章茹拍拍屁股走過去,眼睛一探:“我包呢?”
“在房間。”章雪揚看著章茹,手里一片發財樹葉子給她搓得油滑發光。
“不好意思,把你發財樹摘了。”章茹伸手掐了掐瑤瑤,跑回包間跟長輩打聲招呼,接過包包往身上一套,自己腳下裝輪子跑了。
她去接文禾,用的借口是約的杜峻:“我一個朋友,也是我姐妹的老公,他跟葉總認識的。”
文禾問:“葉總好像打很專業的,我們過去……跟他們一起嗎?”
“沒事我們不跟他打,但可以蹭蹭他們經驗。”路況很順,章茹很快把車開到羽球館。
只是她以為就杜峻,沒想到球友里還有個周鳴初,而且他正在跟人打,很暴力的抽球方式,章茹給他一個重殺嚇到,悄悄問杜峻:“怎麼我們周總來了?”
“一個群的,剛好他也在,就拼場了。”杜峻以為她怕跟周鳴初打,畢竟周鳴初確實屬于進攻意識很強的球手:“放心,你碰不上他。”但頓了頓忽然壞笑:“除非雙打。”
他烏鴉嘴又有點不安好心,在另外一名球友拉傷的時候忽然提議說:“難得今天有女球友,不如開一局混雙?”
男女混雙,他結了婚當然不參加,就剩E康的四個人。章茹屬于單打都沒怎麼搞明白的,聽到說要抓鬮組隊時遲疑地看了眼周鳴初,文禾知道她跟周鳴初不熟,主動站過去:“我跟周總吧。”
那自然的,章茹就跟葉印陽了。
兩男兩女各據一側,章茹聽葉印陽說了說規則,見她半懂不懂,葉印陽從包里找了個拍子給她:“先練練擊球,不要壓腕,揮拍的時候小臂內旋,拍頭往手腕外面走。”
“哦。”章茹接過他給的拍子,感覺和自己剛剛用的不太一樣。她試著揮了兩下,看見杜峻古怪的目光:“怎麼了峻總,眼睛痛?”
杜峻豈止眼睛痛,這支球拍是他以前怎麼都借不上的,葉印陽現在直接給章茹,新手用拍沒輕沒重的,杜峻酸一句:“你小心點,別把他命根子打壞了。”
什麼意思,很貴嗎?章茹正想問,葉印陽在那邊喊她:“打兩個球我看看。”
章茹給他叫過去練擊球,說什麼拍面要是斜的,章茹想起之前追他的時候問他還愛搭不理,悄悄跟他算舊賬:“你那個時候都不教我。
”還說自己不是教練。
“教你你也記不住。”葉印陽拿了半瓶水讓她感受區別,壓手腕水只是往瓶口傾,小臂內旋,水直接給倒灑出去:“明白了?”
這樣是直觀很多,章茹按他說的,正面側身各練了十幾次,逐漸找到一點感覺的時候,比賽也正好開始。
球網前,兩對男女分立兩邊,有那麼點采購對銷售的意思。這麼一想章茹忽然來勁了:“葉總,干銷售啊!”
她總是容易給一些奇怪的浮想激到,哪怕自己連規則都沒怎麼搞清楚。葉印陽給她指了站位,開始前簡單叮囑幾句:“在前面注意低頭,盡量跟我走斜線,我伸手的球你來接。”
章茹答了個好字,很快,那邊的球就發過來了。
有葉印陽在,章茹只需要看他手勢接一些簡單的球,但周鳴初手法和腳步都很詭異,經常變速突擊,而且章茹不小心打出界的球他都殺回來,很狂的打法,跟葉印陽是兩個路子。
三盤兩勝制,前面各拿一局,到休息時間,葉印陽叫章茹先不要坐:“場邊溜達一圈,你現在心肺功能到頂,等呼吸調整好再過來坐,不然心臟受不了。”
“哦。”聽起來很有道理,章茹把拍子放下,碰到杜峻過來問:“那姑娘叫什麼?”
“叫文禾,問人家干嘛?”
“不干嘛,看她個頭高。”杜峻笑了下,被章茹警惕的眼神看得清清嗓子:“沒別的,就想問問,你們周總是不是對人有意思?”
“怎麼看出來的?”章茹微怔。
杜峻低聲說:“你沒發現嗎?只要高個那姑娘沒往下蹲,周鳴初不會殺球。”
章茹忽然反應過來:“因為殺球,可能會打到文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