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印陽領她在家里轉一圈,奶奶朱嬡買東西回來,章茹探頭想幫忙,老太太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姑娘你去喝茶,坐那就行,這里很快。”@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章茹看眼葉印陽,葉印陽也領她去茶臺:“我奶奶有潔癖,這些都喜歡自己來。”
章茹點點頭:“哦哦這樣。”不過做菜她不行,喝茶她可以,畢竟有個當茶葉佬的爸爸。
說到茶葉佬,葉老問:“你爸爸不是賣茶葉嗎,還收陳皮?”
章茹咧咧嘴:“他們生意都一起做的,而且我們這邊很多人泡茶都喜歡放陳皮,沒事家里也囤一點,泡個水煲個湯都可以。”
而且她爸不止收陳皮,還會直播帶貨,潮得很。
正好這個點有直播,章茹點開軟件給老人家看,茶葉佬坐那介紹產品,拿著一盒陳皮往鏡頭面前擺,擋手的細節很專業。
章茹先刷了個墨鏡,再刷了個禿頭特效,看她爸在腦袋上抹來抹去哈哈大笑,笑聲傳到廚房,正調麻醬的朱嬡看了眼:“這姑娘真樂呵。”
葉印陽眼里也撇過點笑意:“她是這樣,自己很會找樂子。”
“這性格好,甜唆唆的,家里熱鬧。”
葉印陽故意逗了句:“不覺得吵?”
朱嬡罵他:“瞎說八道,我就愛這樣兒的。”朝外看,章茹一張臉笑得像唆了蜜,多好多靈的閨女。
剛認識那會,朱嬡聽說章茹在醫院抓色狼的事,當時替她后怕也覺得性格有點莽,但后來戲園跟婚禮上再見那兩回,又覺得這姑娘挺好心也挺熱情,現在一轉眼變成孫子女朋友,這看著看著,再順眼不過了。
再看眼葉印陽:“會造動靜,比你好多了。
”
造動靜,這個恐怕沒人比得上章茹。
葉印陽知道老太太嫌家里人氣兒不足,但他是孫子不是孫女,陪著吃吃飯說說話可以,彩衣娛親實在不行。
他挽袖子找活兒干:“我來摔山子?”
“邊兒去,你哪懂這個。”老太太把面皮按扁攤薄,摔成一邊窄一邊寬的長條,再抹上麻醬開始卷。
燒餅的面皮摔過,薄薄的十八層,蘸上白芝麻往電餅鐺里一烤,滋滋啦啦的,復雜深厚的香氣就出來了。
到飯桌上章茹吃了一口,老太太問:“味道還行嗎?”
“好吃。”
“好吃常來,下回給你做糖火燒。”
糖火燒是什麼,章茹一下沒想起來,葉印陽提醒她:“紅糖味甜的那個,也是你在牛街吃過的。”
兩個人在北京待過的事就這麼說了出來,二老齊問:“什麼時候去的?”
章茹看眼葉印陽,他正給她盛絲瓜湯:“過年去的,還跟四大爺吃過一頓飯。”嚴格來說是喝過一頓大酒,上次回北京碰到,四大爺還問他什麼時候再帶姑娘去。
吃到一半,章茹接到中介電話說有人看房子,臨時有事,兩人吃完飯就走了,沒在這里多逗留。
電梯里章茹問葉印陽:“你干嘛說我過年去北京的事?”
葉印陽垂眼看她:“早晚會知道。”
不是早晚的問題:“你搞到我很沒面子。”電梯門開,章茹不大高興地往前走,一個出風口吹得裙擺揚起來,她趕緊遮住,跑到葉印陽旁邊讓他擋風。@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葉印陽摸了摸她裙子:“下次不用穿這麼長。”上班都沒見她這麼穿過,看著就絆腳。
章茹嘀嘀咕咕:“我也不想啊……”但她總不能穿辣妹裝出來,露腰露背露大腿多不像話,所以選了最得體的這條,本來想扮森女,結果一出空調房就出汗,濕了的地方往身上粘。
葉印陽還很欠地形容她剛剛給風吹的樣子:“很像氣球人。”說完被章茹伸手掐脖子,還邊掐邊晃:“罵我!”
空曠的停車場,他們動靜格外引人注目。
何瑩其實遠遠地就看到了,但不太敢確定,等走近才發現真的是他們兩個:“好久不見。”
章茹收起一臉兇相,把手從葉印陽脖子上拿下來:“好巧啊。”居然碰到他曾經的相親對象。
何瑩笑著點點頭:“是挺巧。”她也來看長輩。
一看到她,章茹就記起她那個恐怖的前男友:“現在沒纏著你了吧?”
“沒,他去其它地方了。”何瑩站那跟他們聊天,看他們在一起時心里有驚訝,但又沒那麼驚訝。
成年人之間沒那麼多尷尬,何況當時雖然她雖然跟葉印陽相過親,但兩個人連進一步接觸都沒有,所以聊過幾句后,相互道別離開。
章茹看了看何瑩的背影,到車上問:“你后面又相了幾個?”
葉印陽說工作忙:“沒相。”
“相就相了唄,我又不在意這些。”章茹這會假裝大方,還告訴他:“我也相過一個男的。”邊說邊瞟他:“玩串的,特別油。”
葉印陽知道她什麼意思,也更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面她用那種眼神看自己:“你這是刻板印象。”玩串不一定是裝,可能是真喜歡,或者為了收藏。
章茹搖頭:“那個人是真的油。”她跟他講了那個洛杉磯老干媽:“說我凈身高沒有165,還說我可以靠生孩子長一點,有病啊。”章茹說著就開始比劃:“我就是165好不好!”
葉印陽正在開車門,側過頭看她一眼:“165,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