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今天是我冒犯了,周總不要跟我一般見識。”說完這句,文禾轉身離開。
周鳴初看著她的背影,筆頭頓在桌面,重重地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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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禾就這樣在他鋼刀般的視線中走回自己工位,整理資料準備外出時,金靈走過來:“文禾姐今天跑哪里?”
“去趟博羅。”
“哦,是今天有單要開吧?真好。”金靈伸出手,假裝幫她拍拍衣服上的褶皺:“文禾姐資源挺多的,教教我嗎?”
“我也沒什麼經驗,慢慢跑,多跑幾家,長線發展吧。”文禾不著痕跡地跟她拉開距離。
金靈看出來了,心里冷笑嘴里小聲問:“百特那個經銷商分給你了吧?”
是有這麼件事,文禾點點頭:“我也剛接手。”
“周總真好,對文禾姐尤其好,不過肯定也是文禾姐讓他滿意吧?”金靈看著文禾,笑瞇瞇慢吞吞說出后半句:“我說的工作。”
文禾拉上包包拉鏈,看了眼金靈。
其實是很聰明一個人,無論產品知識還是交際應酬都學得很快,來銷售后文禾跟她一起跑過區域,但很快金靈業績超過她,講話偶爾也會出現一兩句不冷不熱的嘲諷跟試探,文禾聽出來不對,慢慢也沒怎麼跟她往來。
不是習慣跟人起沖突的性格,文禾收拾好東西走人,聽到金靈小聲說了句:“裝什麼裝。”
她回頭看金靈,金靈還沒事人一樣跟她笑,但等她重新提著包包出去,金靈嘴角小幅度拉動了下,都不知道跟周鳴初睡過多少次,裝什麼裝。
……
下午太陽大,曬得外面一片慘白。
章茹去茶水間洗杯子,站在水槽發呆。
“看什麼?”馮嬋過來問。
章茹拿下巴指指外面:“你看那只鹿,都曬脫色了。”
她說的鹿是草坪上一個雕塑,馮嬋奇怪地看她,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關心鹿:“你不關心自己啊?”這麼多天都沒敢問,現在就兩個人,馮嬋終于鼓起勇氣:“你跟葉總,真的……真的?”
“假的,我們很純潔。”
馮嬋哂笑:“你說哪種純潔,拖拖手仔親親小嘴,別的不干那種純潔?”
章茹沒理她,打開冰箱拿椰子水,撥來撥去忽然問:“你的話梅呢?”
“在天上。”東西就在眼前都看不到,馮嬋伸手拿給她:“還說跟葉總沒什麼?你魂都丟了。”
章茹不是魂丟了,是她話梅放在旺仔的袋子里,這比煮綠豆沙放九制陳皮還離譜:“你不會找個保鮮袋嗎?”說完手機震了下,打開看到是葉印陽,說在汪達富的寵物醫院看手術。
不是第一次了,章茹都懷疑他想學汪達富改行當寵物醫生時,他說等下去跟她爸吃飯。
『我爸回來啦?』
『回了。』
『哦,吃完去哪啊?』
『一起去看你三叔公。』
『好,要跟他說吃藥啊。』章茹靠著冰箱發信息,馮嬋探腦袋問:“葉總啊?”
“干嘛,你有話跟他說?”
“沒有沒有。”馮嬋哪有什麼話好說的,她只是特別想問:“聽說還是葉總追的你?真的假的?”
章茹聽出不對味,收起手機看她:“怎麼了,他追我有問題嗎?我這麼靚女,他對我一見鐘情死纏爛打好不好?”
馮嬋習慣她厚臉皮,但這會是講葉印陽,那麼一絲不茍的正統人居然會主動追女下屬,還是章茹這樣咋咋呼呼,看起來有點傻里傻氣的。
一時間,馮嬋不知道該說章茹魅力真有這麼大,還是葉印陽表面看著老派,其實骨子里就喜歡她這樣的。
又或者,根本章茹就是通吃?
馮嬋不太能想通,但她很快記起之前去按摩,怪不得兩個人那時候走那麼近,果然就是奸情:“你還騙我!”
章茹正在調飲料,很磊落地說:“那個時候真的沒談。”就是睡過而已。
馮嬋不信,拿杯過去接她做的椰子話梅:“不過馮元喜哪來的照片,他跟蹤你們?”
“不知道。”照片是車庫跟黃嘉陶吵架那次,章茹也不清楚他哪來的照片,她有一些猜想但不太確定,畢竟當時只顧著打人,根本沒留意有誰。
調好飲料走出去,正好跟馮元喜擦肩而過,他這幾天趾高氣昂的,林聰小聲罵了句叼:“皇親國戚真能告御狀啊?”
采購部沒了葉印陽坐鎮,氣氛低沉不少,但好在幾個管理都很穩得住,章茹在電腦上跟葉印陽聊天,他最近不用上班,在跟她計劃什麼時候去帕勞。
帕勞離得近又免簽,過去一趟很方便,就是要休多兩天年假,但休年假肯定就知道她是跟葉印陽出去玩,不過關系已經公開了,章茹也無所謂給人議論。
她翻著OA,正想什麼時候申請年假,看到黑皮發來的信息,問他能不能辭職。
章茹眼睛咝成一條縫看著那條信息,想破腦袋也不明白,他辭什麼職?
到下班時間,章茹關電腦走人,因為走得急,這回換她差點撞到史琴。
“你有毛病啊?”史琴罵她,看她氣沖沖一個背影,自己也拉著張臉回到工位。
史琴回座位發了會兒呆,馮元喜過來約她吃飯:“之前我們去過的那家,在獵德的,我訂了位。”
史琴看了看這張春風得意的臉,她剛來的時候被他帶過一段時間,接受過他的照顧也知道他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