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看著朱婆子的笑話,但凡吃過虧的人都覺得高興。
“不過說起來,大隊長到底讓容知青干什麼?我看他們那塊地挖出了一條一條的小坑,難不成是打算引水?”
立馬有人反駁,“怎麼可能,引那麼多水進來,地里的糧食別想要了。”
“真是奇了怪了。”
非但大隊的人好奇,知青屋那邊同樣好奇。
除了樂意干活的賀家寶之外,不管是新來的知青還是老知青,都挺想知道容知青到底是為什麼能不干活。
尤其是新知青,除了第一天上午沒注意到,之外的幾天他們都發現容知青每天帶著小隊長在一塊地里轉悠,容知青幾乎沒有做多少的活,就是嘴上在說,然后時不時指著某個地方讓小隊長耙了耙土。
不像他們。
連著幾天過去,都快感覺不到腰在哪里了。
疼到一片麻木,所有人臉上都只剩下對未來的驚恐。
再這麼干下去,還有命嗎?
私底下他們也有猜測過,想著會不會是容知青一些獨家本領,對方不主動說他們也不好直接問。
所以幾天下來,知青屋這邊也沒人問到容知青面前。
想著再等一等,如果容知青真的是幫大隊做事,那大隊肯定會有通知。
可其他人等得,焦港等不得啊。
電報往家里傳了幾次,每次都沒回應。
爸媽真把他丟在這里不管了,再這麼下去,不知道哪天直接栽倒在地里再也起不來。
這日,容曉曉剛從陳嬸子那換來不少棉花,想著哪天去扯布做身衣服和被褥。
自己肯定做不來。
到時候還得麻煩陳嬸子。
去供銷社扯布頭的時候,可以換點價格實惠的糕點送過去。
買竹帽和棉花,陳嬸子多少能落得一些錢,但給她的價格還是十分公道,換來的東西也特別好,她還蠻樂意和陳嬸子繼續打交道。
“容曉曉,救命啊!!!”
剛進知青屋,就見一個人朝著她沖過來,快得只看到一處虛影,容曉曉下意識抬起腳踹過去。
好險,那人停在她的腳底板前,差那麼一點點就得直接踹人臉上了。
“……你這也太狠了吧。”焦港吞咽口水,忍不住后退幾步。
這要是被大力士給踹上,他怕是得毀容了。
容曉曉訕笑,“這不是條件反射嘛。”
不過瞬間,理氣就足了,“還不是怪你,干嘛突然嚇唬人?”
這話一說,焦港眼淚就下來了,“你幫幫我吧,我真不想干活了。”
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瞧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不過也是。
最開始的時候,誰沒看出他和白曼、盛左元三人條件極好,先不說穿戴,就白白凈凈的模樣,一看就是家中嬌生慣養的。
而現在……
焦港快變成焦炭了。
原本有些稍胖的身材,也瘦了一大圈。
而且這人挺有意思。
干活的時候他哭嚎的最大聲,休息的時候他也是哀嚎的最大聲。
偏偏干活的時候也沒見他偷懶,該干的活還是干了,至于干得怎麼樣那就另說。
容曉曉搖了搖頭,“我可幫不了你。”
焦港皺巴著臉,哭得更大聲了。
容曉曉跟著一笑,“不過你可以幫你自己。”
焦港哭聲一頓,“嘛意思?”
他們兩人在說話的時候,院子里坐著的幾人不由停下交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容知青身上,都很想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想要輕松一點,你得體現出自己的價值。”容曉曉淺笑著,“他們為什麼這麼看重我?因為我在給他們提供無法拒絕的知識。”
焦港撓了撓腦袋,還是沒聽懂。
一旁的高遼帶著些沉思,“知識?”
容曉曉點著頭,“拔草累吧?你們應該也知道拔草這種活是隔三差五就要來一次,如果我能減緩野草的生長周期,你說大隊愿不愿意學?”
“當然愿意!”陳樹名猛地拍了下手掌,“我算是明白為什麼你不干活大隊還愿意給你工分。”
哪怕他們是城里人,也知道野草對田地的危害。
更別說他們拔了這麼多天草,如果不是無用,大隊也不會派這麼多勞動力拔草。
如果能控制野草的增長,大隊就能將這麼一批勞動力擱放在其他活計上。
想著想著,陳樹名雙眼發亮,略顯激動地道,“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能提供一些有利的事,大隊也能讓我們和容知青一樣。”
向來少言的衛東主動問道:“那我們能做什麼?”
容曉曉聳了聳肩膀,“我怎麼知道你們能做什麼。”
她最多就是提點一下,剩下的事就和她沒關系了。
而且,她自己還挺發愁的呢。
拔草這種事不長久,她還得找個既長久又輕簡的活。
至于她說得那些控制野草的法子有沒有用。
忽悠歸忽悠,但也不是胡亂忽悠。
百分百控制肯定不可能,但效果多少還是有,絕對對得起大隊給她的工分了。
容曉曉話頭一轉,道:“陳嬸子那里已經收集到一批棉花,你們可以過去拿了。”
陳樹名連連感謝:“多虧你了,要不然我和高遼都不知道怎麼弄來這麼多棉花。
”
心里覺得踏實。
除了干活累之外,他們還特擔憂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