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曉曉回轉頭,那雙靚麗的眸子又對上楊娟。
此時的楊娟滿頭大汗。
疼出來也是被嚇出來的,明明只是被容曉曉一把薅著頭發,可她現在根本沒法動彈,向后彎著的腰都快折斷了。
不是不想掙扎,而是不管怎麼用力都掙扎不了,知道容曉曉的力氣大,但也沒想到會這樣。
“你知道下鄉之前我媽是怎麼說得嗎?”
冷汗滴落,楊娟結結巴巴,“不、不知道。”
“我媽說,下鄉了可千萬別惹事。”容曉曉松開手,拎著她的肩膀讓她站直,還替她整理著凌亂的頭發,“可如果事情找上來,那別也忍著,該鬧就鬧、該撒潑就撒潑,只要鬧到對方害怕,那誰還敢來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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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曉曉緩聲問道:“你說對嗎?”
“……對、對。”楊娟眼淚立馬滴落,她以后再也不敢惹容曉曉了!!
容曉曉輕拍她的肩膀,歡快道:“得嘞,吃飯吧,耽誤這麼一會,飯菜都涼了。”
再次回到桌面,繼續吃著紅燒肉拌大米飯。
那叫一個香哦!
“呵……呵呵。”賀家寶干笑著,“對對,飯菜都快涼了,咱們還是趕緊吃了歇著吧。”
個個神色怪異,沉默著回到桌邊坐下。
這頓飯,吃得有些難以言喻。
這邊的動靜,不遠處小屋那邊看得是清清楚楚。
石迎蓉悶聲樂著,“活該,碰上硬茬子了吧!瞧衛東和楊娟的慘樣,真的是太樂呵了。”
她和這兩人待得時間長,以前是沒少吃虧。
楊娟那人見不得別人好,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理,時不時到處找茬。
弄急了想動手,衛東就會冒出來替她出頭,說什麼‘誤會啊、楊娟不是有意的啊’,都是一些屁話。
現在好了,看這兩人倒霉,真是太痛快了。
“我跟你說。”石迎蓉悄悄道:“別看衛東人模人樣,其實他最壞了,他和蔡少英從一個地方來,雖然什麼都沒說,但誰不知道他們倆是一對?結果呢,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一邊和蔡少英處對象一邊和楊娟搞曖昧,明明就是衛東不忠,所有人反而怪蔡少英受不了鄉下的苦,拋下衛東嫁給大隊里的人。”
石迎蓉說得這些,白曼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上輩子他們三人的事就鬧出來過,只不過當時她自顧不暇,也就沒太多關注。
她并不在意這三人。
而是將視線落在遠處在吃飯的容曉曉身上。
她現在很奇怪,明明上輩子對容曉曉沒一點印象,可如果上輩子的容曉曉也表現出這般性格,那她怎麼可能一點印象都沒?
總覺得有些怪異,卻又不知道哪里不對。
石迎蓉看出她對楊娟三人的事不感興趣,便道:“對了,你上回不是說想打點家具嗎?大隊沒有木工,但聽說容正志會點木活,你要不要去試試?”
“好。”白曼當然知道這些,不過是找個借口去接觸容正志。
“你去的時候避避人。”石迎蓉看在這幾天的伙食上,好意提醒:“容正志的家人心思都特壞,他們要知道你想打家具,肯定會坑你一筆錢。”
白曼眼里閃過一絲恨意。
她當然知道容正志的家人不好,恨不得馬上想法子讓他脫離容家。
只是這件事不能急。
而且她也得想想法子怎麼掙錢。
拒絕家里出國的提議,毅然跟著盛左元下鄉,這件事惹得家中的老爺子很是憤怒,硬是斷了她幾年的錢票,一直到七七年才恢復聯系。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盛左元知道她背后沒了助力后,態度立馬轉變,更是將她踩入谷底,最艱難的那幾年她是和容正志互相扶持過來。
不是因為錢財也不是因為名利,那個男人是真心實意為了她。
上輩子沒能續下去的緣,好在這輩子還能繼續。
白曼不再關注容曉曉,不管她是什麼情況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和容正志搞好關系,同樣也得掙錢。
別看她穿得體體面面,手中的錢和票并不多。
家里此時也是氣急了,根本不會給她任何助力,唯一能借助的就是上輩子的記憶,如果沒記錯的話,不久鎮上會發生一件大事,她或許能借著這個機會賺一筆。
……
吃了飯,容曉曉又特自覺地去清理。
懶歸懶,但該做的還是得做。
好在清理的東西不多,就每個人的飯盒和盆子,她收拾完這回,之后的十多天就能當甩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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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算一算,還是蠻值得。
拿著清理好的東西往回走,好巧不巧看到焦港背著竹簍往外走。
要說他去干活,那肯定不可能。
想想這幾日知青屋特別安靜,幾乎沒怎麼聽到焦港的哀嚎聲,肯定不是習慣了勞動,而是累到連哀嚎的力氣都沒了。
容曉曉沒多遲疑,等將東西放好后,也跟著離開了知青屋。
而比她快一步的焦港這時已經來到大隊長家門口,沒多猶豫就敲響了門,看著開門的婆子,趕緊道:“婆婆,我找大隊長,他在家嗎?”
“你是新來的知青吧?”婆子將人迎進門,回喊著:“建木,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