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養豬養得輕松,錢實在是太重要了。
容曉曉可以給他提供一個機會,而他想要輕松拿錢就行。
兩人算是各取所得。
第二天早上。
來到豬圈的焦港立馬跳腳,“怎麼這麼臭啊,這也太臭了吧!”
來之前就做好心理準備,還專門和同床的人交流了一番,想著問問豬糞到底有多臭。
可做了再多準備,也沒想到會這樣啊。
容曉曉皺了皺鼻子,拿著筆記著:“豬舍得經常做好清潔衛生工作,定時清理。”
焦港一臉驚恐,“誰……誰干?”
容曉曉輕輕一笑,“自然是我們倆。”
不止焦港做了心理準備,她也一樣。
豬舍之所以這麼臟,其實也是因為羅根媽受傷后一直沒人清掃,要是經常清掃的話也就不會這麼臟亂了。
好險穿著一身舊衣來,還專門找出一塊帕子堵住鼻子。
兩人忍耐著收拾了一個小時,才將豬舍收拾干凈。
焦港一屁股坐在地上,“娘欸,總算是忙完了。”
“你該去割豬草了。”容曉曉催促著,好險昨天還剩下一些,不然現在兩人會弄得手忙腳亂。
“……這活哪里輕松啊!”焦港抻著腿想要罷工。
又是掃豬糞又是拔豬草,忙起來連個空閑的時間都沒。
容曉曉問著他,“想輕松點?”
焦港重重點頭。
“簡單,你去找丑牛他們,給點錢讓他們每日給你打豬草,也就不用自己干活了。”
焦港聽得雙眼發亮,“還能這樣?”
不過,眉頭跟著擰起,“怎麼感覺你在算計我?”
容曉曉說得直白,“我就是在算計你口袋里的錢,各取所得嘛。”
這就是她找焦港的主要原因。
除了承擔失敗后的賠償之外,還需要一筆長期往外砸的錢。
這筆錢不多,一天應該也就幾分不到。
但日積月累,這錢她出不起。
再來,也算變相的救濟丑牛三個孩子了,撿柴不是長期的活,運氣好能接到,運氣不好就落了空。
可割豬草就能長期干下去,不用她督促著,一旦焦港嘗到有人幫著干活的滋味,自己就樂在其中了。
所以只要焦港一直養豬,那些孩子就一直不會缺活干。
至于焦港會不會心疼錢。
容曉曉覺得不會。
在小說中,這位真的是大財主,女主做的第一筆生意全靠他的資金。
……
兩個新來的知青去養豬,這件事立馬在大隊傳開。
聽到的人大多不滿。
知道羅根媽受傷后,其實有不少人開始惦記著養豬的活。
養豬輕松,工分也不低。
對于大隊的人來說,真的算是很好的活計。
昨晚上都還在商議著,想些什麼主意才能將活弄到手。
可誰知道,這不過一夜的功夫,就被兩個新知青給捷足先登了。
“憑什麼啊?城里來的人難不成比咱們會養豬?”
“就是,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樣,他們能養好豬?可別把豬都給糟蹋了,那過年咱們還吃什麼?”
“不公平,憑什麼他們能去養豬?”
說話的這幾人眼紅的不行,全都是惦記養豬活的人。
“也不能這麼說。”有人不同意他們的說法,“就算對知青們不熟悉,但你們還不信大隊長了?肯定是有原由,不然大隊長怎麼可能讓知青糟蹋咱們的豬?”
“對嘛,大隊長能同意,那說不定知青們也會養豬。”
有人好奇著,喊了旁邊的人一聲,“衛知青,你會養豬嗎?”
被點名的衛東不得不回,“不會。
”
“那你不行啊,怎麼其他知青會就你不會?”有人質疑著,“不是說你們都讀過書嗎?難不成你沒認真讀書?”
衛東聽得一臉黑沉,為自己辯解:“誰讀書學養豬?”
“養豬怎麼了,你難道不吃豬肉?”陳嬸子為容知青說話,“怎麼人家就能從書上學種地、學養豬,你就不行了?還不是你讀書太少,不像人家容知青讀書多。”
衛東聽得想甩臉。
他現在最不想聽得就是容曉曉!
一聽到她的名字,就覺得被踹的地方特別疼。
“你一說還真是,我看李泗跟著容知青一直在地里忙活,野草真的少了很多很多,說不準她還真知道怎麼養豬。”
“我也覺得。”
陳嬸子看著說話的人,不由納悶著:“喲,朱婆子你不是老是喜歡潑人冷水嗎?怎麼這次覺得人家行了?”
朱婆子挺起胸脯,“你懂什麼,容知青最先帶著的人是我,我可以親耳聽過她說的計劃,要不是李泗搶了我的活,立功的就是我了。”
眾人一聽,立馬笑了起來。
這偷懶的婆子還想立功?做夢來得更快。
這時,下工的鑼鼓聲響起。
全都停下手中的活,拎著自己的東西往家的方向走。
陳嬸子剛到了院門口,遲疑了一下然后邁步朝著丑牛家去。
“老姐姐,在家嗎?”
“在,進來吧。”
陳嬸子推開院門進去,就見容婆子坐在院子里編制手活,她彎身看了看,“老姐姐你手工就是好,我家那位都沒你編制的好。”
容婆子笑了笑,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可別說,我當初還是跟著你婆婆學得呢,她那一手才叫好。”
“都好都好。”陳嬸子哈哈笑著,她側頭看著一旁空著兩間房,明明沒人住但顯得很干凈,顯然是有人時不時收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