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要臉,這種人就該弄去農場, 別放在大隊誤了其他人的名聲。”
楊銀不是好東西, 騙了這個騙那個。
陳寡婦更是了。
大隊還以為她和羅寶君處在一塊, 羅家為了他們倆的事鬧得是天翻地覆, 羅寶君那邊沒否認, 問到陳寡婦這邊也就是笑笑什麼都沒說。
這在其他人面前, 何嘗不就是代表他們倆其實都有那麼點意思?只要說服羅支書老兩口,他們或許就能走到一塊。
雖然這在大隊算是一大八卦,但兩人郎有情妾有意, 又沒私底下偷情搞壞事,也不算什麼。
可現在不同了。
楊銀和陳寡婦分明就是在亂搞男女關系!
正在這時, 一道聲音冒了出來。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那人擠進人群, 手里還拎著幾兩熏肉, 但凡有人看到他, 都是一副欲言又止還帶著些同情的目光。
然而羅寶君并沒察覺到。
看著這麼多人在夏梅家里,還當她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心里更是著急,快速擠進去。
這一進去,徹底傻了眼。
他的心上人裹著被子縮在床頭,一個光著上身露著大腿的男人被朱婆子壓在床尾……
一開始是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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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過之后又怎麼看不出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光憑丟在床下的衣物就能明白了。
羅寶君氣瘋了,他腦子里一片空白,朝著床尾的方向就跳躍過去,重重壓在朱婆子和那個狗雜種的身上!
“嗷!”
“疼疼!!”
連著兩聲慘叫,楊銀只覺得眼前發黑,被身上的兩人壓得要吐出來了,還沒等他緩過來,又是連著幾拳砸在他的臉上,疼得連哀嚎聲都叫不出來了。
楊銀夠慘,但被夾在中間的朱婆子也不輕松。
下面的人在掙扎、上面的人揮著拳頭還重重壓著,導致朱婆子叫得特別慘:“哎喲喲,我的老腰啊……羅寶君你個腫眼泡,你壓死我了!!哎喲,打錯人了你往旁邊揮拳啊,蠢貨!!”
三個人扭成一團,不想管楊銀,但也不能看著一把年齡的朱婆子遭這個罪,這麼壓下去別真把老腰給壓折了。
好幾個人上前去拉,本就不大的屋子顯得更狹小了。
陳夏梅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里是后悔的不得了。
不是不知道羅寶君這個時候會來,但以前羅寶君在外喊門,她在屋內和楊銀廝混的事也不是沒有過。
隨便開口應付一聲,對方也不會發現什麼,她待在屋內還會和楊銀笑話人家傻乎乎。
可誰能想到,她會碰到一個不講理的朱婆子。
居然一腳就將房門給踹開,讓他們反應的時間都沒。
現在好了,鬧成這樣她還怎麼爭取和羅寶君在一起?
寂寞的時候和楊銀廝混一下,但如果真的要嫁人,她肯定毫不猶豫選擇羅寶君。
羅寶君是記分員,父親又是大隊的支書,真要嫁過去還怕日子不好過?
這也是為什麼她選擇和其他男人斷掉的原因,從自己男人去世后,她想拉扯兩個孩子長大太難太難,便將主意打在其他男人身上。
只不過事情做得極為隱秘,并沒有多少人知道。
自打和羅寶君談上后,她也和那些人都斷了關系。
她其實也想和楊銀斷了,只是楊銀這個人實在是太會油嘴滑舌,被他哄著哄著就哄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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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會鬧成這樣,就算楊銀的嘴抹了蜜她也不會和他扯上關系。
連著深吸幾口氣,想著這會該怎麼辦才好。
要真的被抓去農場改造,先不說她能不能受得了這份苦,那她的孩子怎麼辦?
還有羅寶君。
羅寶君是她接觸所有的男人中條件最好,也是最好拿捏的那一個,雖然他的家人不好對付,但只要他站在她這邊,也不怕嫁不進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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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
一切都毀了。
滿腔的悔恨還有對楊銀的憎恨,她捂著臉大喊著:“是他逼的我,是他強迫的我,我一個婦道人家哪里抵抗得了一個壯漢,你們要是不來我就被他欺負了……”
張嘴哭嚎著,哭的那叫一個凄慘。
反正她絕對不認自己和楊銀在廝混,不管別人信不信,她都得咬死了自己是被欺負的才行。
“你個臭娘們胡說,明明是你勾搭我兒子。”這個時候葛桂也加入了戰場中,本想著去解救正在挨打的兒子,半路聽到陳夏梅對兒子的詆毀,立馬轉了個彎就要去撕了這臭婆娘的嘴,“你也不看看你多大把年紀了,還生了兩個崽子,就你這樣的女人我兒子能看得上眼?”
別人不知道,難道她還不知道?
就這個騷狐貍,死了老公之后勾搭上的男人沒有兩位數也有四五個,其中一個還是她搭得線!
“他要是沒看上眼,為什麼來我家?難不成我一個弱女子還能把他強行帶回來不成?”
“我呸,誰知道你使了什麼手段……”
一旁疊著羅漢正在打架、一旁兩人對著噴口水。
站在窗戶外的容曉曉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她來的稍微有點遲,但好在眼尖的找到一個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