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哼聲道:“要是被我知道,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羅冬無奈的笑了笑:“爸,我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家里人贊同就好,他得想想該怎麼請動容知青了。
……
“怎麼樣?還是不能開嗎?”
“不能。”一個瘦高男子從車底鉆出來,一臉煩躁又帶著一絲恐慌,“艸,怎麼就壞到半路了,這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兩就死定了。”
“不能去修嗎?”同伴也是一副著急的模樣。
“可以啊,哪個地方沒有修車的?”毛姜直接攤手,“可要是被人發現車上的貨,咱們兩都得進局子!”
姚學名臉上瞬間蒼白,“那怎麼辦?我可不能坐牢,你也知道我小孩剛剛出生,我要進去那這個家就全毀了。”
毛姜抹了把臉,手上輕顫,他自己也十分恐慌。
這次給廠子送貨,他們兩人開著貨車從南方走到北方,卸了廠子的貨后就能空車返回。
從南到北,又是空車。
但凡跑遠程的司機都知道,回來的路上捎帶一些貨物,等回去后售賣出去,一趟賺得比工資還要高。
毛姜這是第一次跑這麼長的遠途。
以前這麼遠的路都是走綠皮火車,這次也是因為一些意外,廠子里不得不安排貨車出行。
他向來就是膽子大的人,也知道這次的機會來之不易。
便想著趁這次的機會搞筆大生意,便和同車的姚學名湊了七八百塊,在北方卸貨后,借著廠子里的名頭和其他廠子搭上關系,弄了一車的貨物。
也和老家的黑市收貨人打點好,一旦到了縣城就能直接卸貨交易。
這一來一回,賺得就是幾年的工資,自然愿意冒險試試。
一路走得膽戰心驚,采購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兩人到現在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眼瞅著最驚險的采購過程都熬過去,只要一路開到縣城就能成功。
可他們誰都沒預料到,車子會在回去的路途中熄火。
想修不難。
拿上廠子里開的介紹信,就能找當地的師傅進行維修。
可車上的貨怎麼辦?
那麼滿滿一車廂,一旦被人追究起貨源,他們兩根本逃不脫。
毛姜顫著手點燃一根煙。
直接找維修師傅太冒險了,他實在是不敢賭。
他顫著音道:“賣吧,不拘價格,只要清出去就好。”
他和姚學名都有家庭,想賺錢可以,但絕對不能把自己給填進去,不然他們兩個家庭都毀了。
“怎麼清?這可是大幾百的貨,真要賣出去至少可以賣兩千多,又哪里是幾天就能清出去的?”姚學名急得要死,“難不成去黑市?可這邊黑市的人咱們根本不熟悉,萬一碰到一個黑吃黑的怎麼辦?”
毛姜哪里不懂。
原先想著這筆貨能賺大錢,恨不得再多來點。
現在又覺得貨太多了,一時半伙根本清不出去。
他愁得抓了抓頭,正要說些什麼時,身后傳來‘咚咚’的聲音。
他們驚慌的轉過頭,發現聲音是一位女同志敲著車廂發出的聲音。
毛姜臉色尤為的難看,不確定他們的話有沒有被這人知道。
姚學名更是深吸著氣,仿佛對方一開口他就會暈厥過去。
“我想買你們的貨。”來人開口,直接將背包中的錢拿出來,“這里是八百塊錢,我要你這里三分之二的貨。”
毛姜兩人怎麼都沒想到,對方是來買貨。
“賣賣賣!”姚學名扯了扯毛姜的衣服,恨不得讓他立馬答應。
雖然八百塊買下三分之二的貨,看著比預計少太多太多,但好歹八百塊已經回本,剩下的三分之一能賺多少算多少。
總比虧本清出去強多了。
毛姜卻將他攔住,很是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我這里有貨?”
貨車出故障是意外,就算這人聽到他們說的話,也不可能隨身帶著這麼多錢。
“咱們之間只做交易,不追究雙方的情況。”
毛姜咬了咬牙,“好,你想要什麼貨?”
他這次采購的主要是皮草和布匹,以及一些山貨。
山貨有不怎麼值錢的干菇、干木耳,也有較為稀罕的鹿茸和山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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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姜將珍貴的山貨留下,這些東西個頭不大,到時候藏在貨車的某個位置,也不會引人注目。
他收來的這些年份不多,在東北算不上什麼值錢的玩意。
可帶到南方那就成了稀罕貨色,價格可以翻上不少。
正巧,白曼對這些并不感興趣,她更偏向不怎麼值錢的山貨以及皮草,再要了一小半的布匹。
沒錯。
在這里守株待兔的是白曼。
白曼曾經看過一個富豪的發家史。
這位富豪尤為的自戀,在中年的時候出了一本自傳,甚至還花大價錢拍成了一部電影。
找的還是當時最爆火的流量明星出演,結果這部電影虧得底朝天。
不過倒是在一些視頻網上傳的特別火。
白曼關注這部電影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熟悉的地名,就是在她下鄉的某一天,在這附近的某條路上開啟了這位富豪的傳奇之路。
就算沒有她的出現。
毛姜在慌亂之后仍舊解決了這次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