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傻人有傻福吧。
焦港不是第一回坐自行車。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他突然發現有輛自行車挺方便的。
可惜他有錢卻沒有自行車票。
早知道剛剛寄出去的信就應該再多加上一句,要家里給他寄一張自行車票來。
想了想,他對著騎自行車的郵差大哥說:“黃哥,你等會送了信能不能再等我一下,我再寄一封信。”
“沒問題。”
焦港特高興,這樣也省得他多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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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高興就忍不住掏兜,把自己兜里的蠶豆裝進了郵差大哥的兜里。
郵差沒看清塞的是什麼,臉上擠滿了笑:“瞧瞧你,這麼客氣干什麼?你要是寄信寄得多,每回我去紅山大隊就去知青屋那邊問問你,也省得你大老遠跑去鎮上。”
兩人說著話,沒多久就到了紅山大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郵差也沒直接去送信,他說著:“要不我先跟著你去拿信,也省得你等著我。”
“那行。”焦港也不是一個喜歡客套的人。
想著知青屋離這有些遠,便指著豬圈的地方過去。
那邊正好有紙和筆,信封和郵票就拜托郵差大哥買就是了。
到了豬圈,正好看到容曉曉坐在小棚里,拿著筆和紙不知道在畫什麼,他小跑過去道:“快快快,借我一用。”
容曉曉還沒反應過來,紙和筆就被奪了去。
看著焦港拿著筆就開始寫著,他也沒避著人,容曉曉隨意一瞟,正好看到他正不客氣的朝家里要著自行車票。
容曉曉立馬挑了挑眉。
打算將自己購買自行車的計劃給劃掉。
干嘛費錢費票。
這位土大豪要是買了自行車,自己不就可以朝他借了?
頭一回,她感覺和土豪做朋友是那麼的快樂。
焦港想和爸媽說的話已經寫滿了好厚一沓,這次除了要自行車票之外也沒什麼好說的,也就寫了三四行而已。
寫好折疊起來,連帶著信封和郵票的錢一起遞過去,“麻煩黃大哥了。”
“不麻煩不麻煩。”郵差在他寫信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兜里被塞著的蠶豆,一想到將蠶豆帶回去家里孩子的笑容,他對焦港更熱情了。
收好信,他問道:“對了,你們知道羅大隊長在什麼地方嗎?”
送信十幾年,就算不清楚周邊十幾個大隊所有人的名字,但也是認得每個大隊的大隊長。
“是大隊長的信?”容曉曉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問道:“是從湘城寄過來的嗎?”
“對。”郵差好奇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容曉曉沒回答他的問題,“大隊長去了鎮上應該還沒回來,你可以把信送到他家。”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自己母親寄來的信。
早些日子大隊長讓自己母親以她的名義給大隊長寫一封信。
算算時間,應該就是郵差手中的信了。
如果真的是,那這件事就更有意思了。
她這次不用猜測,幾乎可以肯定信件之所以消失是因為收件人或者寄件人的署名都是以‘容’開頭。
可這是為什麼?
不單單是父親這一脈的‘容’家,還有其他‘容’家人,只要姓‘容’,不管是寄信還是收信都會消失在中途。
原因呢?
難不成‘容’家還藏著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這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不過再有意思,她也知道這一兩天肯定沒法解密。
容曉曉沒有失望,不僅僅知曉答案有意思,過程也會很有意思。
而且既然已經確定以其他人的名義寄信能送到,那她正好可以給家里寄一些吃食。
二姑后院可是曬了不少魚干、田螺肉干和貝肉干,正好給家里寄回去。
到時候可以用大隊其他人的名義,寄回家不保險也能寄到三嫂家里。
容曉曉沒直接要信,信封上寫著大隊長的名字,就算她要郵差也不會給,反正大隊長遲早會送來,便沒多此一舉。
豬圈沒什麼事,焦港來了她就撤了。
正好回去收拾一下,看看給家里送些什麼東西。
等她回去一說,二姑比她更為激動。
連忙喊著丑牛,讓他將地窖里的腌菜搬出來,又想著去找陳嬸子,看能不能用魚干換一些其他的山貨。
容曉曉沒攔著,攙扶著她出門,正巧就看到有一個孩童在門口探頭探腦。
“二嘎?”
這不是朱婆子的孫子麼?怎麼跑這里來了。
容曉曉先將二姑扶進陳嬸子家,讓這兩老姐妹自己商量,隨后又走出門,看著二嘎還站在原處,眼巴巴望著她。
容曉曉走過去,俯下身子問道:“來找我嗎?”
二嘎連連點頭。
容曉曉瞧著好笑。
這孩子什麼都沒說,倒不是不想說,而是一張嘴口水就流出來了,沒法說話。
二嘎連著嗦了好幾下,這才將口水吞下,“姨姨,周知青這兩天都在干活哦,他除了知青屋之外還特別喜歡去后山,他還好兇,每次周邊沒人就愛踹石頭,結果把自己腳給踹疼了嘿嘿。
”
說著說著,自個就笑了起來。
容曉曉皺起眉頭,“你跟著他了?”
二嘎趕緊點頭,“嗯!”
點完頭,又眼巴巴盯著面前的漂亮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