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曉曉此時已經走到人群前。
前面擠著幾圈人,根本插不進去。
容曉曉拿起扁擔找了個位置插了進去,手上一用力,將人群朝著兩邊推開,露出一人的位置。
“誰啊,沒看到這里有人嗎?”
“哎喲喲,都讓讓,這邊有人在推我。”
“誰這麼大勁啊?”
湊熱鬧的人側頭一看,見是一位白白凈凈的小姑娘,臉上還帶著一抹柔柔的笑意,看著極為討喜。
不過,這人怎麼這麼眼生?
他們大隊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人?
“這是吳知青的妹妹吧?”
“對對,就是她,她這是來給自己姐姐撐腰?”
“拿著一根扁擔,不會是來打架吧?”
“咱們要不要攔著,兩個女同志別吃虧了。”有人看不過去,看著這位同志走到人群中央,想著真打起來肯定是女同志吃虧,便想著要不要去幫幫手。
突然,正猶豫的男人猛地睜大眼。
他看到了什麼?
他又聽到了什麼?
他看到這位‘柔弱’的女同志直接揮起扁擔,朝著房知青左腿的位置‘輕輕’一揮。
以為是不痛不癢的一下。
結果他們聽到了‘咔嚓’一聲,緊跟著房知青臉色扭曲,松開了一直抓著吳知青的手,雙腿一軟直接跪坐在地。
還沒等他痛苦哀嚎,那位‘柔弱’的女同志又是抬起腳朝著房知青后背一踹,踹得對方直接狗吃屎撲倒在前。
‘咕咚’,男人吞咽口水,下意識后退半步。
這位女同志哪里需要幫忙,這也太能了吧?!
容曉曉拿著扁擔戳在房高陽的后腰,讓他像烏龜一樣攀爬也起不了身,她輕笑著:“想當我姐夫就記住這份疼,一年不來個七八次,都是我這個做小妹的不是。
”
“我的腿……啊啊,我的腿斷了!”房高陽痛苦哀嚎,腿上撕裂一樣的疼痛讓他疼得徹心徹骨。
容曉曉從兜里掏出兩張大團圓,掌心揉成一團,半蹲下來扯著他的頭發讓他揚起,直接將錢塞進他嘴里,“沒關系,斷了還能接,醫藥費我承擔了,你要真的殘廢也沒關系,你只管日日癱在床上,我每個月給你兩塊錢的伙食費,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被塞了一嘴的房高陽面露驚恐。
他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本以為強硬坐實吳平慧男朋友的身份,就算對方氣得想動手也沒關系,畢竟一個女同志,力氣又能大到哪里去?
只要能拿到錢,一切都值得。
現在錢拿到手了。
房高陽非但不覺得高興,還十分驚恐和后悔。
有那麼一瞬間,他是真覺得容曉曉能讓他殘廢,自己的腿真的會被打折……
不對,已經被打折了。
容曉曉起身,雙手拿著扁擔,鼓勵著他:“來,跟大家好好說話,你和我二姐到底是什麼關系。”
沒有扁擔的壓制,房高陽總算能動彈。
他飛快的向前爬去,吐出嘴里的錢,實在是顧不上腿上的疼痛,顫抖著道:“沒……我和她沒關系,只、只是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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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這個時候大伙也算是看明白了。
但凡房知青和吳知青有點關系,身為未來小姨子的容知青就不會下這麼狠的手。
那是真打折了。
沒看見腿都扭曲了麼?!看著就覺得疼。
不過,總有人嘴賤。
“怎麼就沒關系了?我們可是親眼看見了,你二姐可是被人拉了手,要我說啊,你們結婚算了。
”一個面相刻薄的婆子雙手插著腰。
“趙紅你少說幾句。”有人勸著。
趙紅非但不閉嘴,還揚聲道:“我說錯了?都牽過手了,難不成不嫁他還禍害其他男人去?這樣的女人放在早幾年,就該下豬籠淹死。”
容曉曉看著她,咧嘴一笑。
她邁著步子朝著房高陽走去,嚇得房高陽臉色蒼白,想爬起來逃跑,卻又因為腿疼爬不起來。
容曉曉這次沒打他。
而是一手抓著他的胳膊,然后用力一甩。
‘吧嗒’一聲,緊跟著就是兩聲慘叫聲。
容曉曉一看,樂了。
自己的手法還挺準。
房高陽直接被她拎起甩飛,朝著趙紅給砸了過去。
這一砸,兩人齊齊倒地,房高陽壓得趙婆子起不了身。
不是他們不想起。
而是容曉曉又走了過去,一腳踩在房高陽的后背,讓兩個疊羅漢的人根本起不來。
“哎喲,我的腰我的腰折了,你這個殺千刀的賤貨,趕緊把他放開!”趙婆子正面被房高陽壓著,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
容曉曉一臉遺憾,“怎麼辦,牽個手都得下豬籠淹死,你現在都被男人壓在身下抱著,那不得千刀萬剮才行?”
趙婆子臉色一僵。
這個姿勢確實有點尷尬。
完全是身子貼著身子。
“不過沒關系。”容曉曉給她出著注意,“你干脆就嫁給他吧,雖然這個男人垃圾但好在年輕,嫁一個比你兒子都要年輕的男人,想想你也不吃虧了。”
趙婆子臊的臉紅,“呸!你給我讓開!”
老婆子就是再不要臉,可當著這麼多人面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那也是受不住,她大嚎著:“王武你這個王八羔子,看著你老娘就這麼被欺負嗎?
待在人群中的王武縮了縮脖子。
他可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