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點來說。
以前是她去湊別人的熱鬧。
而現在的她就是熱鬧的中心,無數人好奇著,當然好奇的同時對她多少都有些顧忌。
這麼一個看著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居然能單手掄起一個大男人。
還直接一棍子敲斷了男同志的腿。
簡直……牛逼壞了!
好在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顧忌她,不愿意和她來往,畢竟容曉曉手中可是有其他人都瘋狂想要的東西。
雖然大隊長說了布料都統一放在大隊那邊售賣,但是賣給誰、又是什麼價錢、該如何去賣這些還是由容曉曉來決定。
黃本同并不是想占容曉曉的便宜。
只不過是多一個保障而已。
第二批布料還沒來,就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
尤其是麻子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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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奶是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讓她亂說,這下好了,人人都能買到又便宜又好看的布料,家家戶戶都在商量著買了布之后該做什麼衣服,這兩天大隊里是格外的熱鬧和興奮。
就她家。
那是唉聲嘆氣。
兒子媳婦聽到消息后雖然沒指責她,但這兩天也是擺著一個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她的乖孫知道自己沒了新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把她心疼壞了。
麻子奶是后悔的不行。
在孫子的哭喊中恨不得直接多掏錢去供銷社買布料算了。
可錢她能拿出來,但沒有布票啊。
供銷社可不像容曉曉那邊隨便拿什麼票都行,沒有布票別想買到布料和成衣。
也不是沒想過讓大隊其他人幫著去買,但秦雪花那個多事的婆娘專門叮囑了不能代買,一旦發現以后這種好事就沒她的份。
容曉曉既然能拿出兩批布料,說不準后面就有第三批第四批,就算沒有布料也有可能是其他好東西。
這樣一來,誰又樂意冒著這個風險幫她買?
在想了整整一夜后,麻子奶去小隊長那邊請了兩天的假,然后背著兩個竹筐去了秦雪花家。
剛到院門,她就喊著:“容知青,你在家嗎?”
來之前她就打聽過。
這兩天兩姐妹一直住在秦雪花家的小屋子里,吳知青天天得上工干活,就剩下容曉曉時不時在大隊轉悠著,偶爾的時候能碰到一兩個說話的人,但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她一個人在轉悠。
麻子奶專門請了假,就是為了成為容曉曉的陪伴。
等人一出來,她趕緊說著:“容知青,你一個人待在家也很無聊吧,要不要跟我去后山摘摘野果子,我知道一個地方有一些野葡萄,咱們一塊去摘吧。”
說起野葡萄的時候,她是一臉的肉痛。
這野葡萄是她偶然間發現的,連著采摘了兩年都沒被其他人發現。
這要是沒有布料的事,她這幾天也會專門上山一趟進行第三次采摘。
其他人可不知道,她能一個人包全了。
不過比起肉痛,她生怕容知青不去,跟著說:“那野葡萄看著不像樣,但味道特別好,去年摘的果子嘗在嘴里不帶一絲酸味,入口全是甜味。”
這麼一聽,容曉曉還真來了些興趣,“好呀。”
欣然答應。
那模樣瞧著就好似兩人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爭執。
麻子奶臉上笑開了花,便將一個竹籃遞過去,“來來來,咱們趕緊去。”
這倆人的組合在大隊其他人看來倒是有些詫異。
“她們怎麼湊在一塊了?”
“那還用說,肯定是麻子奶主動去示的好,昨天她兒媳婦就在外面抱怨了,說她婆婆嘴巴就是太臭,老給他們家惹事,就連她兒子心里都有意見。”
“那也確實,在容知青這里買布比外面可是便宜多了,對咱們來說就相當于撿了錢,麻子奶要是錯過這次機會,她一家人心里都不好受。”
布料不比其他東西可有可不有。
就算現在用不著以后那也肯定得用到。
現在買到了,那就是省了一筆錢。
現在買不到,以后就得多花一筆錢。
這筆錢或許不是一筆龐大的數目。
但誰家的錢也不是風刮來的,那都是一家人辛辛苦苦一筆一筆掙下來的。
能少花錢誰又愿意多花錢?
所以看到的人還蠻理解麻子奶,換做是他們也會想辦法盡量和容知青搞好關系。
“說起來也是容知青大氣,要是換個人誰樂意搭理麻子奶?她那張嘴就是說不來好聽的話,好幾次都被她氣得要命。”
“還真別說,不管是容知青還是吳知青,兩姐妹都是挺大方的人,你看看她拿來的這些布料,價格就算和供銷社一樣也能賣出去,偏偏還那麼便宜的賣給咱們,她就沒想過掙咱們的錢,這要是換個人肯定沒她這麼大方。”
這話倒是引來很多人的認同。
紛紛附和著,對著兩姐妹是夸來夸去。
就連容曉曉打斷房高明的腿,在他們看來也是身為妹妹的替姐姐出頭,要不是這麼一出,不管房知青和吳知青有沒有關系,肯定都會被坐實。
沒辦法這種事吃虧的一般都是女同志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