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得眾人發難,哪里是那麼好平息的事。
趙紅再不樂意,可最后該處分的還是得處分。
誣蔑漢子夫妻,趙紅賠上了三十個工分。
其他人沒這麼高,有的十來個、有的五六個,還有一些意思意思一兩個工分。
這些人的雖然少,但架不住人多啊。
全部算下來,別說她了就是他們一家人掙得工分都賠完了。
這場戲挺熱鬧。
大隊長給與的處分一下來,趙紅就又鬧又哭,甚至直接上手在大隊長的臉上留下幾條爪子印。
緊跟著趙紅的家人聽到消息,哪怕再不想出面也不得不出面。
工分代表的可是他們的命,就算再怕被打,那也得保住一家的命根子啊。
“大隊長,求求你們了,我保證老婆子下回絕對不敢亂說,您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沒了工分,咱們一家老小吃什麼喝什麼啊?”
“大隊長,我給您跪下了,您就別罰我們的工分了。”
這一家子又是求又是哭,瞧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黃本同直接甩開王老頭的手,怒喝道:“我原先跟你怎麼說得?讓你好好管住自己婆娘,你每次都不當一回事,是不是一定要鬧出人命才放在心上?”
“我……”
“別說了。”黃本同直接打斷他的話,“這次要是再饒了她,也不知道她下回還怎麼編排人,真要鬧出大事你們一家都脫不了干系,倒不如現在讓她怕一怕,說話之前也得過過腦子。”
說著,他冷哼一聲,“前兩年大隊收成好,分下來的糧食和錢不會餓死你們一家老小,老王,你要再不好好管管你婆娘,一家老小就等著餓死吧。
”
黃本同說完,也懶得再搭理他們一家,轉身就走。
“你不能走,你把工分還給我。”趙紅從地上爬起來,扯著身邊的老頭大喊著:“你是豬嗎?趕緊攔下他,趕緊啊!”
王老頭并沒有追上去,而是雙眼發紅死死盯著她。
緊跟著,就狠狠一耳光甩了過去。
這是王老頭第一次動手,他向來就是一個好脾氣軟弱的人,這還是頭一次被逼的動手打了自己婆娘。
“王大發,你居然敢打我!”
王老頭仍舊盯著她,咬著牙道:“再有下次,你就滾回趙家去,我要跟你離婚!”
趙紅聽得雙腿發軟,卻還是梗著脖子:“你敢!”
王老頭沒有退縮,“我不能讓你連累兒孫一起餓死!一起成為大隊里的臭狗屎!”
趙紅又氣又急,這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一旁的王武夫妻也跟著開口,“媽,求你安分一點吧,你想把我們一家逼死嗎?”
“工分全沒了,這大半年不就全白干了?你看看大隊哪有跟你一樣的婆婆?我真是造什麼孽才嫁到你們王家。”
小兒媳也在邊上道:“再有下次,爸媽不離婚我離婚。”
最后是以一場家庭鬧劇結尾。
容曉曉看得是極為舒暢,她不知道趙紅是不是真會改,但她知道真有下次那她也別想逃開處分。
最重要的是,這人看到二姐怕是遠遠就會掉頭躲開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場鬧劇鬧得太大,接下來的兩天都平平淡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不過容曉曉也沒閑著,大人們忙著干活她便掏出一把糖請了幾個十來歲的孩子,讓他們帶著去山腳邊轉悠。
山腳邊也有一些果樹。
兩天的時間她和這些孩子們采摘了不少。
只不過這些野果比不上先前的野葡萄,野葡萄是真的甜,做成果醬味道也正正好。
其他的果子做出來的味道就有些寡淡,還帶著一些酸味。
不過這對于容曉曉來說并不是問題。
畢竟她兜里有一堆糖。
把幾顆水果糖放進去熬制,甜味就變得濃郁了。
“你可真舍得。”秦雪花見一顆顆糖果丟進鍋中,都為容知青心疼起來,她沾了一些嘗嘗味,跟著又道:“不過這味道夠正,放了糖和不放糖差別還是有些大呀。”
“這罐給孩子吃,他喜歡甜的。”
這兩天容曉曉一共做了五罐果醬。
兩罐拿出去送人,三罐留著自己吃。
她更愛野葡萄那款,丑牛肯定更偏愛甜一些的果醬。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將熬制好的果醬裝進罐子中,就在這時,吳平慧突然沖進灶房,“小妹,我要去一趟鎮上,你要不要一塊去?”
容曉曉想了想,“行,正好把布料給拿回來。”
一旁的秦雪花眼睛瞬間發亮,她什麼都沒問但心里已經盤算好了,等會就拿好錢和票守在大隊長家,一等貨到就買,這樣她還能挑一挑。
以前是有布就行,也不拘什麼花色,能買到就算走運了。
可現在同樣也是花了錢和票,甚至還比供銷社的要便宜許多。
這還不算,連花色自己都能挑一挑。
選自己喜歡的花色做成的衣服,她穿在身上都覺得特別高興。
容曉曉洗了洗手,就跟二姐一起去了鎮上。
等她們走出去沒多久,就看到前方停著一輛牛車,這架勢看著不像是去鎮上玩耍,倒像是有什麼任務臨時委托。
“二姐,你去鎮上做什麼?”
吳平慧難掩激動,輕聲說著:“大隊長說了,咱們可以先做三十瓶果醬試試水,不過這個事暫時不能和其他社員說,怕最后沒辦成讓社員們白高興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