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冬說著。
他們鎮上確實不小,大大小小加起來還有好幾個工廠,人流量挺多。
但是別小看了一些消息靈通的同胞們。
羅冬直接找到了他這邊區域一大爺的老伴,平日里要是有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她絕對知曉,發生了一些爭執也是她從中調節。
不單單是他們這邊,其他地方她也是多少了解一些。
羅冬抓了一把干棗,就朝著筒子樓的二樓走去。
和那家人打了聲招呼,便直接說明來意:“上回咱們這邊不是來了一個賣野豬肉的同志嗎?正巧著我堂叔過段時間想弄個酒席,家豬肉不好弄就想著能不能買一些野豬肉,崔奶奶,您知不知道這人的來歷?”
“你說上回那位女同志呀?就那位長得特別白凈的姑娘對吧?”崔婆子想了想,開口說著:“那人不是第一次來這邊了,最開始是帶著一些山貨和雞蛋過來喊賣,她拿來的貨色都還挺不錯,價錢也蠻公道。”
“對對,就是她。”
崔婆子搖了搖頭,“好些日子沒來了,你也知道做這種生意的不敢隨意拋頭露面,這邊晃悠兩圈那邊晃悠兩圈,過段時間這人就消失了無影無蹤,誰也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她從何而來。”
畢竟這可是冒著坐牢的風險,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羅冬正有些失望時,崔婆子又繼續道:“你要問其他的人,老婆子或許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但這個人我還真知道一點。”
羅冬有些驚訝,“您知道她從哪里來?”
“那倒不是。”崔婆子沒立馬回答他的話,而是轉身走進屋子,沒一會兒手上拿著一樣東西走了出來,“你瞧瞧這個。
”
羅冬伸手接了過來,他對這個東西倒是不陌生,當初拿第一個月的工資后,給家里所有人都買了禮物,其中給三姐的就是托人從省城帶來的發帶。
那個發帶特別好看,價格也特別貴。
花了他一塊五毛錢。
不過也好看,三姐特別喜歡。
而他手中的這個發帶,要比去省城買來的還要好看一些,用幾種不同花色的布料縫制起來,不覺得違和,反而還蠻有特色。
羅冬帶著一絲不可置信:“難不成這也是在她手中買到的?”
“這是孩子小姑送的,前段時間突然有一個人請孩子小姑去縫制東西,縫的就是這些發帶。”崔婆子神秘兮兮的說著,“短短幾天的功夫做了上千個,但奇怪的是,做完這麼多發帶她也不出售,結了人工的工資之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就她手中這個,都是孩子小姑偷偷昧下來的。
前天來的時候一說,兩人一對口供就發現是同一個人。
主要是那位女同志實在是太好分辨了。
長得白白凈凈,身材又特別盤條,她活了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羅冬跟著又問了問時間。
一對就發現這個人真的很有可能就是白曼,問到這里他突然對白曼挺欽佩的。
不聲不響就鋪展的這麼大。
又是賣野豬,又是賣上千個發帶。
不算不知道,這一算就是大幾百甚至是上千的交易。
也在第二天中午,羅夏那邊也來了消息,通過朋友的幫忙,以及崔奶奶給的地址,他們真的找到了白曼在偏僻地方租下的院子。
租金交了一個月。
不過也就住了短短五六天的時間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進院子中一看,里面也是收拾的干干凈凈,讓人找不到一點消息。
看著空蕩蕩的院子,羅冬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總覺得這位白知青做這種事越來越得心應手,從一開始事事露出破綻,到現在都知道收拾尾巴了。
……
容曉曉回到家后并沒有馬上上工。
請的七天假,怎麼著都得休息完才行。
在家先躺了一天好好歇著,等第二天早上她背著簍子去了鎮上。
一來空間里的糧食積攢了不少,等回來的時候背上一些,就當在外買來的,再來有些關系得經常維護,不然時間一長也就淡了。
容曉曉在鎮上唯一認識的人就是供銷社的賈菊。
要知道,供銷社的工作可不是那麼好來的,那簡直是鐵飯碗中鍍了金的飯碗,或許工資不高,但隱藏的福利可不少。
也正是這份福利,賈菊一定會有很廣的關系網。
就如賈菊和她的聯系一樣,賈菊身邊一定還有很多類似于她的朋友,私底下互相交易著。
容曉曉看中的就是這層關系網。
像往常一樣走進供銷社,一眼就見到前方擺著的自行車的,她雙眼瞬間一亮,沖到柜臺邊問道:“賈菊姐,自行車多少錢?”
賈菊一看到她,立馬變得熱情,“小妹啊,你好久都沒來了,表姐想死你了。”
說完,對旁邊的同事招呼一聲,緊跟著帶著她走到自行車邊上,“這個季度剛來的五輛,鳳凰牌的自行車全鏈套一百六十八元,再加上你自己去打鋼印兩元,以及一張自行車票。
”
加起來大概一百七十塊,價格倒是蠻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