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曉曉倒是沒失望,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找不到也沒事,有足夠的材料我自己做就行。”
“我跟你說的就是這個。”賈菊看著她,眼眸中隱隱還有一些欽佩的神色,“先前我把你的圖稿拿回家,被我公公給看到了,你是沒看到他當時的樣子,拿著圖稿看了好久連飯都吃不下……”
這之后賈菊說了老大一堆,鋪墊著他公公當時是有多震驚、多在意,拿著圖稿就不想放下來,仔細琢磨了老長時間。
說完這些之后,這才說到了重點:“我公公說了如果你想自己制作這套工具鉗,他可以給你提供制作的工具以及地方。”
容曉曉揚了揚眉頭,還真沒想到會是這種發展。
不過轉頭想想也并不覺得意外。
她所畫出來的工具鉗都是上輩子用習慣的一些款式和尺寸,但畢竟兩個時代距離了這麼多年,她用到的工具鉗肯定是經過了換代和改良。
“對了,我還沒說過吧?”賈菊跟著介紹起來,“我公公是鍛造廠的八級鉗工,有他的承諾你想進廠制造東西不難,而且……”
說著,她誠懇的建議:“咱們兩姐妹之間也不需要拐彎抹角,有些話我就直說了你也別太見怪,我見我公公的態度他應該挺在意這件事,咱們小鎮的技術人才不多,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可以和我公公多交流交流。”
正是因為技術人才不多,所以鍛造廠才格外重視她公公,再加上婆婆是副廠長的身份,公公在廠子里一定的發言權。
如果‘表妹’能抓住這個機會,也是多了一條很重要的人脈了。
都是成年人,有些事賈菊不會說得太直白,但容曉曉也是能明白她的意思,便道:“我能不能多帶兩個人一起去?”
……
“哎喲哎喲,疼、媳婦你輕點。”陶宏疼得齜牙咧嘴,想朝前躲躲,后背就被媳婦拍了一巴掌,“別躲著,得把扭到的地方揉開,不然不能好。”
“那你輕點,再輕點。”
羅三姝既好笑又心疼:“瞧瞧你,耙個地都能把腰扭到,下回要是搞不懂就多問問羅冬。”
“我這不是沒想到嗎?”陶宏苦笑一聲,“我是真沒想到下地會這麼累,就算到廠房當搬運都沒這麼辛苦。”
“都辛苦,只是你沒習慣罷了。”羅三姝瞧著男人身上的新傷外加舊傷,是真的很心疼,手上的動作不由放輕了些。
陶宏回轉頭,“媳婦,我現在才知道你以前的日子也不輕松。”
羅三姝一愣,隨即輕笑起來,“那還真沒你想得辛苦,我媽心疼我和姐姐,都不會讓我們干太重的農活。”
其他人家恨不得女兒直接拿滿工分,能多掙就多掙。
可她媽不一樣,直接將她們兩姐妹塞進一群年邁或者還沒成年的人當中,每天就拿個四五工分。
這還不止,每天是想盡辦法教她們姐妹偷懶,能躲閑就躲閑。
她媽在大隊的名聲或許不好聽,而她也不是看不懂媽心里的那些觀念,但不管怎麼說,她從出生到出嫁,這接近二十年的日子是真的沒怎麼吃苦。
對比以前在大隊的玩伴們,她的日子實在是好太多太多了。
光憑這些,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她愿意當一個又孝順又聽話的好女兒來回報。
替陶宏揉好了藥酒,小兩口便出了房。
陶大嫂一看到他們,就立馬垮了臉:“也不知道你費這個勁做什麼,有那個功夫還不如把家里給修修。”
“就是,去外面辛苦做白工,還不如待在家里歇歇。”陶大哥也跟著道,自認自己看得遠,“一個小姑娘家,人家爸有本事又不代表她有本事,你費這個勁最后肯定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不是麼,瞧瞧都多久了什麼都沒學到,我看對方就是在誑你做白工。”
兩夫妻你一句我一句,直接冷嘲熱諷起來。
陶宏微微板著臉,“我去幫忙不是人家要求,而是我自己上趕著去,就算她不愿意教,我也不會有怨言。”
在去之前,他本來就做好努力但沒有收獲的準備。
并沒有他付出,對方就必須得回報的道理。
“瞧瞧你,說幾句就板臉,難不成我和你大哥說錯了?管你有沒有回報,但你天天往外跑,家里的事你就不顧了?憑什麼啊。”陶大嫂越說越來氣,覺得老二一家占了大便宜。
“大嫂你說這話就沒道理了,陶宏確實不在家,但家里歸我們的活,哪一件我沒干完?”羅三姝不客氣的回應,“你只要指出一點,我就立馬給你賠禮道歉。”
“你……”陶大嫂說不出來。
哪怕她覺得陶宏去外面幫外人干活,就虧了家里,但真要說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但她是講理的人就不會說這些話了,“反正你幫外人還不如給自己家里干干活,你也是心太大了,本本分分做一個臨時工有什麼不好?居然還去奢望技術工,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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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嘲諷的話還沒說話,就被一個中年男人打斷,他鐵青著臉對著大兒子道:“本本分分當一個臨時工,那才叫沒出息,前幾年你說要學木工,家里難道沒支持你?是你自己沒本事學不來,現在你二弟有條路子能走,我不管他能不能做到,但必須嘗試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