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自己這段時間焦慮的原因。
在見到甄承福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有時間,因為在上輩子甄承福并不是在這個時間點出現,而是在八零年后,那個時候得甄承福早已經是鎮上的某個小領導,之所以會和他打交道,也是因為他的女兒……
“對了,你有沒有見過甄干事的女兒?也不知道她跑去哪里了,萬一在咱們大隊出事可不好。”李泗剛說完,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瞧瞧我,真是糊涂了,你哪里見過他的女兒。”
“我見過。”白曼緩聲。
她還很的見過。
不過是上輩子。
甄承福之所以會用官威壓制她,就是想為自己的女兒出口氣。
而她的女兒之所以恨上她,原因就是盛左元。
上輩子那個害得袁馨小產,最后自殺的罪魁禍首——甄蘭。
也就是盛左元未來的妻子,一個善妒的驕縱跋扈的女人。
只要和盛左元巴上邊的女人,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會嫉妒,想方設法讓對方不好過。
她是盛左元的青梅竹馬,袁馨是盛左元的前對象,還曾懷上過盛左元的孩子。
向來善妒的甄蘭哪里會放過她們兩。
袁馨落到一個自殺的結局,而她卻在甄承福的壓制下過了好幾年的窒息人生。
感覺到人生的無望,愛人又早早離她而去,那段日子僅僅只是回憶一下,就讓自己絕望無比,連呼吸都有些無力。
“什麼?”李泗沒太聽清白知青的話,見她臉色蒼白,有些擔憂道:“你沒事吧?是不是中暑了?”
白曼搖了搖頭。
李泗又問道:“那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想找大隊長?要實在著急,我找個借口將人叫出來。
”
白曼又是搖了搖頭。
弄得李泗搞不懂她到底什麼意思,想著既然人沒事,那他就不管了。
結果在這個時候,白曼開口了:“小隊長,能不能替我開一個介紹信,我想去鎮上一趟。”
‘嘶’李泗倒吸一口氣,“你怎麼又要跑鎮上?上回大隊長就叮囑過我,一定要好好……行行,我去問問總行了吧。”
哪怕他都快當爺爺了,但還是看不得女同志流眼淚,這讓他總忍不住想起自己的閨女。
想著她在外會不會也遇到這種委屈的事,要是那人也能和他一樣松松口就好。
李泗沒權利開介紹信,只能硬著頭皮進辦公屋找大隊長,大隊長一聽,眼睛就瞪了起來。
要不是在場的還有其他干事們,他是真的要發火了。
這白知青,怎麼就不知道安分呢?
李泗低聲問道:“開嗎?我瞅著她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你是不知道剛剛在門外,白知青的眼睛都直了,差點都哭了出來。”
總覺得是受了什麼大打擊。
但到底是人家的私事,他也就不好開口。
“怎麼了嗎?要是有事,我們就不耽誤你們了,干正事才重要。”甄承福微笑著道。
其實心里早早就不耐煩,恨不得找個理由早點回去。
羅建林連連擺手,“沒事沒事,一個知青想去鎮上給家里打個電話,我幫著開個介紹信就好。”
一旁的羅支書也幫著留人。
留來留去,甄承福面上笑著答應,心里將這些泥腿子罵的要死。
而羅建林趁機將介紹信開口,并叮囑著李泗,“你給白知青帶一句話,先前的事沒有下次,做事之前好好想想,我不可能一直替她兜著。
”
“什麼事?”李泗下意識的問。
羅建林沒搭理他,將人推了出去,并不打算滿足他的好奇心。@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李泗只能帶著遺憾出了門,將開好的介紹信遞給白知青。
同時,甄承福朝著那邊望了望,正好看到向著這邊望來的女人,有那麼一瞬間,總覺得那人的眼神很是滲人,可當他認真看去時,又什麼都沒感覺到。
甄承福似做不經意的道:“那位是?”
羅建林回著:“是今年來的知青。”
甄承福突然想起了什麼,“先前公社是不是跟你們打過招呼,說是……”
羅建林瞬間理會他的意思,跟著點了點頭:“對對,不是白知青,而是和她一個地方的另外一名知青。”
甄干事說的是上面曾有人打過招呼,并不是讓他們優待某個人,而是其他知青如何他就如何,絕對不能有優待。
但如果遇到性命之憂,便幫把手。
這個人,并不是白曼而是同批的焦港。
想來給公社打過招呼的應該是焦港的家人。
不需要特意關照自己的子嗣,該磨煉還是得磨煉,只要命還在就行。
在焦港來之前,羅建林就被打過招呼。
所以焦港在地里哭天喊地說累、打著滾不愿意干活時,他絲毫不動容,該如何還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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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能想到這位焦港同志能遇到自己的福星。
現在整個大隊,除了焦港之外,哪個知青的日子能有他好?
就連容知青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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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焦知青是容知青帶著,但真要說起來,容知青身上的擔子也不輕,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現在的事是一件比一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