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清理房間、清洗衣物,就連早上的洗臉水都得給她打好了端過去。
自己就活得像是一個舊時代的丫鬟,而甄蘭就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
心里是越來越嫉妒,嫉妒到她偷偷進了自己的房間,拿了屬于甄蘭的東西。
季婷不住安慰自己,這本來就是她的房間她想進就能進,不需要和一個外來者打招呼。
進了房間都不用去翻找,床面上柜臺里裝著的全是讓她眼花繚亂的物件。
也就忍不住從里面偷偷拿出了幾件……
“我真的只是拿了頭繩,絕對沒有偷她的錢。”季婷不得不承認她拿了東西。
因為她就算再傻也知道。
對比頭繩,那五千塊錢才是更要命的。
如果落實了她偷錢,還偷了這麼大一筆錢,怕是真的得在牢底坐穿,“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我家搜搜,我絕對沒有拿她的錢。”
“誰知道你是不是藏在哪里了,反正我就知道只有你進過我的房間,這錢你必須得還給我!”甄蘭惡狠狠地道:“等著吧,等公安來了,我看你們這些賊怎麼逃脫得了!”
說這話的時候不僅僅只是看著季婷。
還用眼神瞟了瞟周邊的人。
很顯然她就是在警告某些人,心中篤定了這紅山大隊的人都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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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建林看著她有些一言難盡。
他是真沒想到甄蘭居然還盼著公安來。
要是這錢真的來歷不明,最怕遇見的就是公安吧。
難不成他的猜測都錯了?
這五千多塊錢并不是來歷不明的錢?
不過等公安真的來了后,羅建林就知道他的猜測并沒有錯,而是某個人并沒有想的那麼遠。
當公安問起這筆錢的來途時,甄蘭回答的理直氣壯:“我爸給的。”
問話的公安先是瞟了她一眼,跟著又問道:“你爸是甄承福吧?據我們所知以他二十年的工資來算,都不能攢下這麼大一筆錢,那這筆錢是怎麼來的?”
這話一問,甄蘭有些慌了。
雖然不清楚爸爸私底下做了些什麼事,但很顯然都不是什麼好事兒,要不然光憑爸爸一個人的工資,她也不可能過的那麼舒坦。
畢竟她可是親眼看過和爸爸同級的那些干事的兒女,不說平日的伙食怎麼樣,這些人穿的衣裳上都時不時能看得到幾個補丁。
當時她還特別的嫌棄,當著他們的面顯擺自己的新衣裳。
后來還被爸爸當眾呵斥了一頓。
說她不好管教,為一件衣服念叨了好久好久,而家里的錢大部分都捐給了其他有需要的人,攢了好長時間才給她置辦了一件新衣裳。@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樣的話她聽過很多次。
雖然自己挨了罵,但每一次私底下爸爸都會獎賞她,要麼是新衣服、要麼是好看卻又不能經常帶出去的金銀首飾。
她不是不知道爸爸肯定在走一些彎路。
可那又如何?
只要她是受利的那一方就行。
原先是一點兒都不覺得心虛,可現在面對公安的追問,她頓時有些緊張了。
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心虛的望著地面,語氣還特囂張地道:“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你只要把我的錢找到就行,五千多塊錢呢,你要不給我找到你賠得起嗎?”
公安并沒有回答她的話。
而是和同志輕聲商量了下,這才道:“請甄蘭同志先跟我們去局里調查一下,丟錢的事你也不用擔心,會有人留在大隊繼續盤問和搜查,一有消息會立馬通知你。”
“我不去!”甄蘭大聲拒絕,“我又不是賊,我干嘛要去局里??!”
然而這可不是鬧鬧就能了事的。
就算甄蘭不想去,也能強制性的將她押過去,不過她也不孤獨,同行的還有季婷。
偷盜頭繩確實沒有偷錢來得嚴重,但怎麼說也是屬于偷盜行為,怎麼都得帶去局里了解了解情況。
如果她沒有參與偷盜五千塊錢的事,幾個頭繩大概也就拘留幾天的樣子,并不會長時間關在牢中。
可是季婷不知道啊。
她一聽要把她抓到公安局去,嚇的是臉色蒼白、雙腿發軟,被人帶走的時候還鬼哭狼嚎著,連聲叫著救命。
可誰又敢去救她?
就連她的家人都不敢上前,全都縮著腦袋躲在一旁,生怕自己會被牽連到。
就在這時,季婷看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使出全身的力量甩脫了抓著自己的手,朝著前方跑去,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下子沖進著人的懷抱中,苦苦哀求著:“盛左元救救我,他們要抓我去坐牢,我不能坐牢我要是坐牢一輩子都毀了。”
此時的她已經徹底慌亂。
完全忘了去遮掩兩人不尋常的關系,還在這大聲喊著:“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看在我們之前的情誼上你幫幫我吧,你是首都來的人肯定有路子讓我不坐牢,我真的不能坐牢啊!”
被她抓住的盛左元是一臉難堪,極力想擺脫抱著自己的人。
而在另一旁的甄蘭聽了季婷的那些話后,頓時是瞪大眼睛,歇斯底里的大吼著:“季婷你這個賤人,那是我男人!你趕緊給我把你的賤蹄子給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