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瞧瞧這婆子顯擺的樣子,要不是太好奇了,真的想掉頭就走。
有人看不過去了,揚聲說著:“朱婆子,米糕這麼好吃,要不也讓我們嘗嘗?我們還沒嘗過鎮上人做的米糕呢。”
朱婆子哪會不知道他打著什麼主意,直接白了這人一眼,“你掙的工分那麼高,我還沒試著拿過十個工分,要不你分我點試試?”
“……”
就知道,論斗嘴誰也斗不過朱婆子。
想從她身上占便宜,那更不可能了。
馬婆婆催促著:“行了行了,你趕緊說,甄蘭的錢真的被找到了?那她怎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朱婆子清了清喉嚨,這才開口:“錢是被好心人送去公安,誰送得不知道但絕對是一分不少的送過去。”
“錢不是被偷的?”
“難不成是她不小心丟在外面,然后被誰撿到了?”
“不應該呀,那干嘛要送去公安不直接給甄蘭,甄蘭找到錢,肯定就沒后續這麼多事了。”
朱婆子哼聲,“你們到底要不要聽我說?”
話音落下,周邊幾人瞬間安靜下來,她瞅著尤為的滿意,不由抬起了下巴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種被眾人圍繞在中心的感覺是真的太美了,感覺自己跟大隊長那般的氣派,又更加的想顯擺了。
然而有人不給她這個機會。
羅大隊長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過來,他道:“那筆錢來歷有問題,公安已經將錢扣下,說不準甄蘭她爸會再增加一個貪污的罪名。”
簡單點就是說,甄蘭這個閨女坑爹了。
甄承福已經下獄,但罪名中并沒有貪污這一點,一旦這五千塊成為證據,甄承福判刑的時間最少翻個陪。
而且還會抓他的上線,短時間內肯定消停不了。
羅建林沒見過甄承福,但能想到甄承福知道后會氣成什麼樣子,要不是他女兒這麼一鬧,指不準關上幾年就能出來,現在可不同了。
貪污五千元,甚至有可能更多。
這可不是一點點小罪,后續有得他受了。
羅建林說完之后就開始揮手,“行了行了,熱鬧都聽完了就趕緊著回去,就算沒活干也別待在這里礙事,都快過冬了,該準備的準備了嗎?別又等冬季還沒過去就開始到處借柴。”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大隊的社員們變得越來越愛湊熱鬧了。
以前是湊在一塊干活,現在看著一群人湊在一起,那什麼都不用想,那肯定就是在湊熱鬧。
朱婆子卻很是不滿,羅建林什麼時候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把她顯擺的話卡在喉嚨中,上上不來、下下不去,真的難受死了。
說沒的說,還被趕著走,她直接白眼一翻:“煩躁死了,你不去巡邏跑這里來干嘛?”
羅建林被氣的倒仰。
朱婆子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羅建林咬牙,“這德行,她這麼多年怎麼就沒被人打?”
馬婆婆笑著:“哪里沒被打,先前不是和羅寶君打了一場,兩人互毆的場面我到現在都沒忘記呢,你說說她年輕時真的就和……”
“去去去。”羅建林揮手,可不想聽朱婆子年輕時和自己男人滾莊稼地的事,不想污了耳。
再說了,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事,他覺得和自己男人滾莊稼地又算得了什麼稀罕事?又不是和別的野男人。
馬婆婆見他要走,連忙將人拉住:“那季婷呢?她沒回來?”
要是能早點回來就好了,倒不是擔心這女娃子,而是甄蘭回來了季婷要是跟著回來,那可就有趣了。
兩女爭一男,這三人瞧著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他們看熱鬧的也不會怒其不爭,看得一肚子氣,反而會越看越樂呵。
可惜的是,馬婆婆不能如愿了。
羅建林一聽到季婷,那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五千塊錢和她沒關系,但她也確實進屋偷了東西,價格不高但也屬于犯罪,會被拘留一段時間才放回來。”
還不止。
他才從鎮上回來不久,公安那邊給了他一個如同吃了蒼蠅般惡心的消息。
季婷懷孕了。
一個沒出嫁的姑娘家,又是被拘留又是懷了身孕,而且他現在還沒來得及去問,但也能猜到孩子的父親盛左元肯定不管不顧。
到時候又是一堆麻煩事。
這一件接著一件事,他真的是頭疼,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搞。
到了辦公屋,羅建林將房門一關就和兩個老伙計說起了這件事。
果然,另外兩人和他一樣,眉頭是重重鎖起。
羅支書更是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怒吼著:“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讓盛左元把人給娶了!沒人逼著他脫褲子,既然干出這麼混賬的事當然得負責任!”
他不喜歡季婷,但怎麼說她也是紅山大隊的姑娘,總不能讓一個外人欺負了。
自己管不住下半身的事,要麼廢掉、要麼承擔起這個責任,沒有二選!
袁會計聽得是后怕。
好險自己女兒醒悟的快,不然現在的季婷很有可能就是他家袁馨,想想要是弄出一個未婚子,那是一輩子都毀了。
就算盛左元愿意負責任娶了她,他都會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