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蘭瞬間怔住。
說完的盛左元感覺到發泄后的快感,看著甄蘭臉上的神色,便覺得異常的舒坦,他繼續諷刺著:“和你待在一起,只會讓我惡心,矯揉造作、恬不知恥,你的一舉一動放蕩的跟窯子里的女人一樣,還真當自己是千金小姐?”
“盛左元!!!”甄蘭歇斯底里大喊著,她死死攥緊雙拳,沒人知道她這會內心有多恨。
然而盛左元還在說,“娶你,我還不如娶一個小偷!”
“啊啊啊!!!”甄蘭實在是受不了了,她拿起桌面上的鋼筆,狠狠舉起朝著盛左元的雙.腿.間狠狠落下……
第 118 章
那是一道劃破黑寂的慘叫聲。
慘得無與倫比, 將屋外的衛東嚇得一哆嗦,直接雙腿一軟坐在地面上,完全不敢動彈。
他現在站的可是最佳位置,既能看到房間里發生的一切也能聽到兩人爭吵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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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還想著吵得越兇越好, 要是能打起來就更樂呵, 看著別人過得不如意, 他才覺得自己不是最慘的那一個。
最開始看的是挺高興。
可隨著甄蘭那麼一下手, 驚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 死死捂著嘴巴不敢出聲, 生怕對方也給自己來這麼一下, 那他這輩子怕會斷子絕孫吧!
同時也不敢多待,要是盛左元知道是他給的鑰匙, 一等對方回過神他也討不了好, 還是得趕緊躲著才是!
撐起發軟的雙腿, 手腳并用的朝外面跑去。
而背后那道慘叫聲一直就沒有停下來過, 是越來越凄慘, 聽的人瘆得慌。
知青屋這邊和其他社員的住處離的有一些距離, 但這一道慘叫聲傳的老遠老遠,將其他人給吸引了過來。
羅寶君是第一批來的人。
這段時間一直被家里催著相親,弄得他是特別惱火但又不得不被押著去。
本來以為自個是拒絕別人的份, 堵著氣想著自己就算去了他也不配合,一定要攪和了這次相親。
可誰能想到, 連著幾個女同志都沒看上他。
一聽到他曾經跟寡婦糾纏過, 臉上都會流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就像是生怕他會沾邊似的, 這段時間他可是連著聽了好幾個拒絕的理由。
在外被拒絕,在家又要被念叨。
實在是透不過氣便想著來發小這邊聊聊天喝喝小酒, 喝著喝著正上頭,就被一聲慘叫聲嚇得一哆嗦。
當下酒都顧不上喝,趕緊著放下酒杯就往外面跑。
在來到知青屋時,他們還想著是不是發現了野豬野狼,才會慘叫的這麼大聲。
可等他們到了現場后,是立馬被嚇得酒醒。
面前這一幕看得他們雙腿發涼,那絕對比面對野豬野狼還要來的可怕。
……
“盛左元真的被廢了?”
“哎喲,這甄蘭也是太狠了吧,自己得不到的男人就別想別人得到,一鋼筆一插,誰都別想擁有!”
“羅寶君,你趕緊說說當時是什麼個情況?”馬婆婆對著前面的人招手,“真的是一鋼筆插在那個上面了?”
羅寶君什麼都沒說,面色特別蒼白。
光是回憶就覺得頭皮發麻、后背發涼。
“真的!”重重點著頭的是羅夏,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加入了八卦的大隊伍中。
他雖然不是第一個到現場的人,但確實是距離傷患者最近的一個人。
也正是如此,他在今天才能站在八卦隊伍的中心,“那麼重的傷勢只能往鎮上送,可這一路上也不能不給他止血吧?整個大隊除了我會包扎傷口之外還能有誰?”
這話說完,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放在了他的雙手上,人群中突然響起了一聲怪調調,“咦……”
羅夏趕緊的拍拍手,“我已經洗過了!”
他能有什麼辦法,他也不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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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從床上拉了起來,然后目睹了一幕這輩子看過最可怕的傷口。
甄蘭真的是恨極了。
要不然也不會下這麼重的手,直接穿了個透。
有人好奇著,“那你就幫忙給拔了出來?”
羅夏搖了搖頭:“不能拔,一拔出來準得大出血,我就是簡單包扎了一下,具體還得讓醫院的醫生來弄。”
再說了他也不敢弄。
萬一弄出個好歹那就真的說不清了。
這可不是小事啊。
“真是造孽,但凡他不玩弄婦女同志的感情,也不會落到這麼一個下場,你說說要真的不行了,那還怎麼得了?”
“怕什麼,季婷肚子里不是還揣著一個嗎。”馬婆婆撇了撇嘴,“先前要不是季家威脅,盛左元指不準還不想結這個婚,更不想要季婷肚子里的孩子,現在那可是他們家的獨苗苗嘍。”
要說不是報應吧,誰能想到甄蘭會這麼狠,一來就來這麼猛的。
可要說是報應吧,偏偏還留下了這麼一根獨苗苗。
盛左元也不怕后繼無人了。
這邊是說的越來越起勁,而一旁的焦港倒是有些恍惚,久久回不過神。
他和盛左元的關系最深。
畢竟是在同一個大院出生長大,從小時候就玩在一塊,下鄉之前他是真覺得自己和盛左元情同手足,能夠共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