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舟感到身上被微微輕噬的疼痛,已經壓抑不住呼吸,說話也有些斷斷續續了。
她恨聲道:“我還是公主的時候……你若敢如此……如此褻瀆于我,我父皇都不需要任何借口就可以砍了你了。”
蕭錚挪開牙齒,抬眼看著面帶春/潮的美人,說道:
“你早就喜歡我,我當時若真對你如此,你會舍得告訴你父皇,讓我去死嗎?”
“你不會來與我私會嗎?”
“趁著月黑風高,躲在假山里,我們就像現在這樣……”
云舟被他誘哄著忍不住去想象,她會嗎?
會被他誘惑然后和他在見不得人的地方翻云覆雨,沉淪墮落嗎?
她的眼睛蒙上一層迷霧,目光變得迷/離起來。
蕭錚就在這時,將礙事的布料都扯開,托住她嬌小的身體,看著她尖巧的下巴在自己眼前上下起伏,她每次落下來,他都仰頭接住她的櫻唇親吻一下。
云舟耐不住輕聲哼哼,但仍然嘴硬道:“我才不會……與你這北燕世子……私會呢……”
蕭錚氣勢洶洶地堵住云舟倔強的小嘴,也不再忍耐她慢吞吞的節奏,由著自己的性子開始猛烈進攻。
云舟什麼反駁也講不出了,只能在嗓子里發出一點哭音,嗚嗚道:
“你輕點……”
他聲音微啞地在云舟耳邊吐氣:“叫我一聲世子哥哥,我就放過你。”
云舟完全敗下陣來,顫聲道:“世……世子哥哥……”
蕭錚果然緩下來,抱住她翻了個身。
然而這聲世子哥哥非但沒有換來輕柔,反而讓他越發變本加厲了……
蕭錚完全是一個騙子。
不知風過還是床動,兔子燈緩慢地旋轉起來……
作者有話說:
@熙桃見果 是少了一點潤色了啦……
第69章 、梳頭
因著前一夜蕭錚說話不算話的折騰, 云舟第二天一早還生著悶氣,背對著蕭錚不肯轉過來。
蕭錚哄了一會,云舟也只是睫毛顫了顫, 眼皮也沒睜。
再磨蹭要過了早朝了,蕭錚突然想起前朝那些老頭來,于是在云舟耳邊道:
“旎旎, 哄不好你, 我就不去上朝了, 怎麼樣?”
云舟唰地睜開眼睛,麻利地坐了起來,將那簾帳用金鉤一掛, 微微撇嘴道:
“你不上朝, 那些朝臣不敢直接罵你, 定要上折子罵我,說我妖媚惑主, 你想冤枉死我!”
說完氣呼呼地把蕭錚推下床去,向外揚聲喚道:
“陛下起了, 進來伺候吧。”
宮人們魚貫而入, 宮女執了梳, 正要伺候蕭錚梳頭, 只見他擺擺手, 朝榻上道:“旎旎, 你來。”
云舟剛要躺回去再歇一會, 又得了蕭錚的支使, 當著宮人的面不好太耍脾氣, 不情不愿地下了榻, 披上一件中衣, 來給蕭錚梳頭。
她半夜沒睡,困得眼下發青,梳頭的手也沒輕沒重的,拽下蕭錚好些頭發,看得一旁的梳頭宮女心驚膽戰。
那宮女從銅鏡里偷看皇帝,發現他竟然不覺得疼,甚至還心情不錯的樣子。
云舟從未給男子束過冠,到底手生了些,束得松了,她也不知道。
蕭錚就這麼上朝去了。
今日的大臣都覺得皇帝有點奇怪。
蕭錚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平日里上朝,坐得累了,經常向前俯身,胳膊撐在膝蓋上,用手托著下巴聽。
結果今日不知為何,坐得異常端正,顯得十分英偉。
這讓底下眾臣緊張起來,奏稟各事都格外的字斟句酌,生怕皇帝如此一本正經,比平日里更能挑出人的毛病來。
只有蕭錚知道,因為云舟梳頭的手藝太糟糕,自己頭上的冠冕,一動就晃,低頭便可能會松散,冠冕若掉下來,自己就要在朝堂上披頭散發。?3?5?0?2?0?3?0?3
好容易熬到散朝,蕭錚回了承天殿暖閣,立即叫了梳頭的宮人來重新束冠。
“皇后現在何處?”
近身內侍答:“皇后娘娘應是在為兩日后除夕做準備。”
蕭錚默了默:“那就讓她先忙,待晚上再去找她。”
其實宮中的大多數事情管理之權還是掐在太后手中,云舟因為覺得自己要逐步適應,得先將鳳梧宮上下管好,于是也不插手過多的事物,與太后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薛尚宮受了蕭錚的示意,要整頓宮人風紀,所以今年的這個年,對有些宮人來說很是心煩。
比如徐良,比如荻珠,年前她受了太后的賞賜,正歡喜著要回去,路上遇見徐良,還喜氣洋洋拜了個早年。
“徐老爹安康。”
然而笑容還沒斂去,聽徐良提醒道:“得了上頭賞賜,別忘了去尚宮局報備在冊,我干女兒在御膳房前日里得了陛下兩句夸,賞了二兩銀子,沒報給尚宮局,叫那一位威風凜凜的薛尚宮殺雞儆猴,全收沒了,你這猴要是不謹慎,小心大過年的叫人家做雞殺了送到餐桌上去。”
荻珠伺候太后,一直以來都是極有體面的,上一任總領尚宮對她也是頗為客氣,甚至反過來敬著她,然而這薛采儀一來,就仗著是皇后的心腹在她面前耍起威風來,有什麼事還得報到她那,真當自己是主子了。
荻珠聽了徐良的話,去了尚宮局,瞧薛采儀越發不順眼,而薛采儀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荻珠覺得這是不把她放在眼里,本來因為她年節收到的油水就大大縮減,這叫她利益受損的始作俑者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