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頭上還戴著他送的芙蓉簪子。
晨霜瞧蕭銳那俊秀臉上的傻樣子,問道:“殿下看什麼?還瞧我與妹妹有三分像?”
蕭銳忙道:“不是不是,你與旎旎并沒有什麼相同,性子截然相反,我可不會搞混。”
說完,突然想起自己叫皇后的小名很不應該,捂了一下嘴。
不過又疑惑道:“我剛才在昊天宮,也曾順嘴說岔了,但我皇兄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沒有生氣訓斥我,我覺得皇兄脾氣比原來好了。”
晨霜心里偷笑,這呆貨,人家是知道你這前夫不過是個擺設,對你這弟弟寬容些罷了。
嘴上說道:“陛下一定是受了皇后性子的影響,我妹妹嫁給陛下,無論于公于私都是有益的,若窩在岷山王府才是大材小用。”
蕭銳點頭:“你說得很對。”
二人一道回了岷山王府,晨霜急著將婦人發髻拆了,腳步匆匆地回關雎閣,但路上恰好遇見了靈靈。
靈靈除夕夜叫蕭銳當著眾人的面批評了琴藝,今天一大早就起來練琴,她以舞樂娛人作為生計,但其實一點也不喜愛彈琴跳舞,覺得很辛苦,只一心想攀上貴族公子做妾室好享受榮華富貴,而整個胤都的世家公子哪個也沒有蕭銳的地位高,脾氣好,這麼好一顆大樹,誰人不想攀?那不比每日辛苦彈琴強百倍?
她甩著練琴酸痛的手腕正好瞧見一副貴婦裝扮的晨霜,心里酸得緊,忍不住上去說兩句,她攔住晨霜的去路,道:
“晨霜姑娘是進宮見皇后娘娘去了?聽殿下說皇后娘娘是神仙似的美貌,我是沒那個福分,有個這樣的好姐妹,手指縫里施舍一點,就是岷山王殿下這樣的好郎君。
”
施舍兩個字將云舟借蕭銳救晨霜的一片好心全給顛倒了。
早些時候嫣紅也用類似的話試探過她,但這種刺人自尊的挑撥離間用在她暮晨霜這里可不好使。
一方面她對云舟的好意深信不疑,另一方面,她是個極務實的性格,沒空矯情一些他有幾分真心愛我這樣的事情。
晨霜扶了扶頭上的芙蓉簪子,對靈靈微笑道:“瞧你也怪可憐的,是自小到大遇見的姐妹都是壞人,一點真心也沒見過,把好意做施舍,可不配得好東西。”
“你……你還不是岷山王妃呢!”靈靈氣結,心想,什麼好意?本來就是施舍,是暮云舟搭上了更高的皇帝陛下,才把不稀罕的岷山王推給自己的姐姐,好做炫耀,女人爭好男人的攀比之心她見過太多了,哪有什麼姐妹真心,真是可笑。
這時靈靈的身后走出另一個彈琴的女孩子,那女孩有些膽小,不怎麼說話,但彈的一手好琴,此刻出來瞧見靈靈似要與人吵架,便上來道:“靈靈姐姐,不是說歇一會就練我教你那個指法嗎?怎麼還不回去?”
誰知靈靈一把甩開她的手道:“誰叫你假好心?你安的什麼心我還不知道?不就是昨天殿下夸了你兩句琴藝好,就到我面前來顯擺,可不是你真心教我!”
“不是的,我是真心想教會你……”那女孩辯駁道。
靈靈冷笑:“也不找個鏡子照照,你充其量也就算個平頭正臉,殿下連我都瞧不上,你彈了幾個破曲,就能瞧上你了?”
那女孩被她的貶低給氣哭了,場面愈發混亂,好在嫣紅聽見吵鬧過來,因她現在管著家,所以說話還有些分量,她將那兩個人都叱責了一通,打發回屋去了,又笑著對晨霜道:
“姑娘別惱,殿下早晚給這幾個都送走,到時候就清凈了,以后姑娘做了王妃,誰還敢放肆呢?”
嫣紅是個識時務的人,本來還想勸退晨霜,這回發現似乎一切已成定局,立刻投靠過來,為晨霜鞍前馬后。
待送晨霜回了關雎閣,吳婆子還嘆氣,對嫣紅道:“看你是認了這位做主母了?”
嫣紅理了理鬢發:“這位是個厲害的,原先沒下決心留下,如今決定留下,就要使手腕了,我一個做奴婢的伺候誰不是伺候?干嘛和她打擂臺?”
吳婆子無奈一笑:“你倒是想得開。”
嫣紅道: “我要是想不開,當時在北燕就被遣出去了,想得開是福,過日子就完了。”
……
云舟送走晨霜,還有些傷感,她正對窗坐著發呆,忽然聽見蕭錚的聲音。
“你猜猜,我今天聽見誰叫你旎旎?”?0?8?3?4?0?4у
云舟也不知他什麼時候進來的,聽他話里話外又是要沒事找事做筏子,好找理由磋磨她。
她便學起晨霜的樣子道:“你就是欺負我在深宮里是聾子瞎子,你們男人一天在外頭有多少花頭我也不知道,你反過來還找我的不是。”
作者有話說:
蕭錚:每天找老婆挑事,挨罵就是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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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反省
蕭錚不料招來她的還擊, 蹙眉道:“我在外頭有什麼花頭?”?0?8?3?9?0?2?0?5
云舟也學他平時里那不講理的樣子,邊把玩著衣帶邊說道:“我怎麼知道?前兩日還聽你夸小釵長得討喜,在外頭還不定夸誰呢?你自己反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