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位駙馬爺似乎對女子興趣不大, 床榻上不大肯賣力氣, 讓安榮覺得他像沒加鹽的菜, 色香味中,色香皆有,唯缺點味道。
崔呈紹持了一卷書在看,似乎感覺到有目光在注視,薄薄的眼皮抬起向安榮看過來,目光中有詢問的意味。
安榮打量著他,忽而問道:“駙馬可有些不可告人的癖好?可說來與本宮聽聽,話說開了,也省的本宮困惑。”hl?0?2γ
“癖好?”崔呈紹有些不解。
安榮湊近他,小聲問道:“駙馬不貪女色,可是好男風?”?0?8?3?1?0?5?0?1
待她退后些去看他神情,發現崔呈紹臉色黑的厲害,嘴角不悅的向下,露出冷峻的姿態來:“公主何出此言?”
安榮的手指似無意點在自己的領口,水紅的綾羅襯得肌膚賽雪,任哪個男人瞄上一眼,也不可能不心動,這崔呈紹洞房里在這等春色之下還能一板一眼的,要麼有顆圣賢心,要麼就是不愛女色。
“自然是看駙馬的表現得出此言,本宮說的不對?”
柔軟白皙的纖纖玉指摸上崔呈紹棱角分明的臉。
他正襟危坐道:“回公主殿下,臣不好男風,臣只是一心撲在本職……”
一句話沒說完被香甜一覆,聲音戛然而止。
安榮惡作劇似地吻上他的嘴唇,挑逗且挑釁。
崔呈紹的呼吸終究是給擾亂了,逐漸粗重起來……
安榮睜眼,瞧見他泛紅的耳尖,眸中顯露出得逞的笑意。
馬車停下,她才松口,崔呈紹不知是慌亂還是羞憤,頭也沒抬直接跳下車去了。
嘴角分明還沾了一點公主唇上的口脂……
今日正巧,晨霜和另外兩個暮氏的姐妹一起進宮看皇后,安榮來到鳳梧宮的時候,幾個姨母都在,談天說地好不熱鬧。
因這位唯一的晚輩是剛剛新婚燕爾,姨母們說話難免打趣,詢問她與駙馬是否恩愛。
安榮只是說些場面話應付,她和崔呈紹可談不上恩愛。
然而到了午膳十分一則曖昧的傳言已經傳遍了后宮,傳進了當事人的耳朵。
傳言說是崔駙馬與公主感情甚篤,頗為火熱,駙馬早上去當值,嘴邊還沾了公主的胭脂,公主更是將駙馬的嘴唇都咬破了。
幾個姨母聽了,紛紛笑得前仰后合。
晨霜姨母笑得最大聲:“安榮啊,可不能這樣欺負駙馬呀。”
安榮有些納悶,崔呈紹嘴上沾了胭脂她瞧見了,沒想到他竟是個傻子,不知道擦擦嘴,可自己是沒有動口咬他,下馬車時還好好的,這一會嘴唇怎麼還咬破了?
難道是他其實一直與宮中的某位宮女有染,是為此相好所咬?因心有所屬所以才對她冷冷淡淡?
胡思亂想著,安榮這頓飯也沒吃好,姨母們以為她臉皮薄,不說話是羞澀,也不再打趣她了。
晚上安榮回了公主府就直奔崔呈紹的書房,她一把推開門,沖到正在書案后的駙馬面前,一把捏住他棱角分明的下頜,仔細瞧了瞧他的嘴唇。
果然有個小小的血洞,微微腫起來了。
“這怎麼回事?”安榮冷冷地問。
崔呈紹將下巴掙出她手指的掌控:“多謝公主關心。”
安榮嘲諷一笑:“你搞錯了,本宮沒有在關心你,而是懷疑你對本宮不忠,你這傷可不是本宮弄的,說,是哪個妖精?”
崔呈紹眼神頗為激憤,回答道:“是臣自己不小心磕到的,公主不要捕風捉影污蔑臣的清白。
”
安榮用力在他紅腫的嘴唇上捏了一下,放開手:“別叫本宮查出來。”
接下來幾日,安榮暗中派人調查了一番,什麼也沒查出來,似乎那傷真的是崔呈紹自己磕的。
不過雖沒查出崔呈紹,倒是無意中打探出當初放了她鴿子的另外兩位之中,其中一個王公子,那日不來,是真的與人私奔去了。
據說那王公子是和一個青樓女子私奔,當日被家里人抓回去打了一頓,稱病不來是真的起不來床。
安榮聽了,心中覺得這些男人怎麼各個在外有紅顏知己?
她又想到崔呈紹,覺得鬧心的很。
早知不成婚了,哪比得之前逍遙自在的好,真是麻煩。
夜深了,安榮要就寢,經常睡書房的駙馬進來了。
“你怎麼來了?”安榮問。
“今天是初一。”
崔呈紹坐在床邊,一邊說話一邊有條不紊地脫衣服。
哼,又來例行公事。
不過這事,安榮雖覺得有些雞肋,但也不難受,于是也沒拒絕他,躺在那等著結束好睡覺。
可是不知怎麼的,這一回,安榮覺得要比之前累,漸漸得有些腰酸,然后她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今天這位駙馬耕耘的時間比上次長了不少,以至于她一直緊繃著,腰才酸了起來。
除了累,安榮隨著時長漸漸覺出一些之前沒體會過的滋味來。
好像還不錯……
最后她出了一身汗,有些發顫,躺在那里特別不想動。
崔呈紹倒是挺有伺候人的自覺,知道她此時不想叫丫鬟進來興師動眾,便絞了個帕子給她清理一番。
安榮心情有所好轉,看著崔呈紹吹燈躺下,手搭上他的肩膀,再次問道:“那天嘴唇真的是自己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