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出軌而已,是個男人就別不承認,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趙銘被我幾句話羞辱得臉色鐵青,雙手緊握著拳頭,恨不得馬上殺了我。
只可惜,他不能殺我。
“你以為這樣就能報復我了嗎?李舒言,你勾搭上那個小白臉沒有一絲好處!你想過這樣的后果嗎?”
“怎麼?你要跟我離婚嗎?”我說完,從包里抽出離婚協議甩在他身上。
“只要你簽了,馬上就能把宋淺夏扶正,把她接進這個家,讓她名正言順地生下你的孩子。”
“你要跟我離婚?”趙銘死死地盯著我,額上的青筋突出。
“我這是成全你……”
“想都別想!”趙銘毫不猶豫地把離婚協議書撕了,“我趙銘的老婆只能是你。”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我一眼,還是接下這個電話,然后就匆匆離開了。
我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毫不猶豫地收拾東西,搬離這里。
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了。
搬走之后,趙銘找不到我,天天給我打電話,我直接拉黑了他。
我公司也不去了,就忙著我自己的畫展。
這是我策劃已久的畫展,我不想因為趙銘和宋淺夏這樣的爛人取消。
還好我有一個隨叫隨到的小跟班。
宋淺夏還不至于把我和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宋程溪。
所以,宋程溪如今還像個傻子一樣為我忙前忙后,他把我當成了他最大的夢想、人生的繆斯。
可他不知道,在這場畫展上,他的夢會被我狠狠捏碎。
8、
“只要你給我服個軟,我就讓你如期舉辦畫展。”趙銘在電話那頭說。
我低頭看著桌上被打回來的資料,趙銘果然會用盡手段讓我服輸。
不過,他成功了。
“好,我答應你。但我有個條件。”
“你說。”
“畫展開始那天,你得來。”我說。
“好。”
趙銘沒有食言,我畫展開幕那天,他來了,還大張旗鼓地帶了一群人。
彼時的我正在展館里跟人介紹展品,面前是宋程溪畫的那幅肖像畫。
趙銘就這樣帶著人闖入了我的畫展中,他走到我面前,抓起我的手,顯得格外親昵。
“舒言,我專程來給你送禮物,慶賀你的畫展圓滿成功。”
我強忍惡心,挽上他的手,跟所有人介紹他是我的丈夫。而在這之前,我從未公布過我的婚姻狀況。
穿過重重人海,我從縫隙里看到宋程溪站在人群外圍,絕望無助地看著我。
此時的他一定疑惑憤怒和不甘。
他完美的臉一點點皸裂,破碎,就好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被一點一點毀掉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宋程溪眼含著淚,撥開重重人群走向我。
我明明知道趙銘是故意在宋程溪面前宣示他的主權,可我還是配合他演戲。
因為,我也是故意的,故意在宋淺夏面前毀掉她最愛的弟弟。
在宋程溪到達之前,宋淺夏終于忍不住率先沖到了我面前,大力甩了我一巴掌。
“你這個毒婦!”
我捂著被打得生疼的臉,被趙銘護在身后。
“你干什麼?”趙銘質問她,“滾!”
挺著個肚子的宋淺夏大概沒想到趙銘會護著我,而不是她。
碩大的眼淚從她眼眶溢出,她剛想說話,外頭就涌進另一群人。
為首的人舉著警察的證件,徑直走到趙銘面前。
“趙銘,有人實名舉報你貪污受賄、挪用公款……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
圍觀人群嘩然。
趙銘逃無可逃,他被帶走時,下意識回頭看我。
我捂著半邊臉,沖他笑了笑,用嘴型跟他說:“是我。”
“李舒言!”趙銘死死地盯著我。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畫展也辦不下去了,我讓人進行清場。
最后,整個展廳就只剩下我和宋氏姐弟了。
“李舒言,你太狠毒了!我都說了這件事和我弟弟無關,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他?”宋淺夏捂著肚子淚眼婆娑地看著。
我橫了她一眼,問:“你是怎麼敢指責我的?他如今這樣,不都是因為你嗎?是你先勾引了我的丈夫!”
“你就是想毀了他!”宋淺夏吼道。
我靠近她,用只有我們能聽見的聲音說:“對啊,你勾引我老公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個后果呢?看到你弟弟被我耍了,你感覺如何?”
宋淺夏崩潰了,伸手又要打我,可這次我不會再讓她得手,往后一躲,她便揮空了手,整個人失去平衡,跌在地上。
宋程溪上前扶了她一把,紅著雙眼看向我,他問:“姐姐,這不是真的對嗎?”
我哈哈大笑起來,我在他面前,頭一次不用這般掩飾自己。
“宋程溪,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和趙銘才是合法夫妻,而你姐姐,”我指著跌坐在地的宋淺夏,“是小三!她插足了我的家庭!她今天是活該。”
“那我呢?”宋程溪大聲質問我,“我算什麼?”
我本來有更惡毒的話,可我終究不忍心說出口。
“李舒言,”他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你是不是從頭到尾都在利用我?你接近我,只是為了要報復我姐,你有沒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
喜歡?
我都這個年紀了,談什麼喜歡呢?
我沒有說話,也不再看他,而是冷冰冰地下逐客令:“畫展要關門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