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葉嘉年離婚后,我帶著肚子里的娃和巨額贍養費,連夜就跑了。
直到兩年后某音上一直關注女兒的榜一大哥私信我。
「你女兒很可愛,像爸爸還是像媽媽?」
我隨便地回了一句:「像她早死的爸爸更多點兒。」
對方發給我一段語音,冷笑著:「江星瑤,我詐尸了!」
01
三年前,我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攀上了葉嘉年這棵大樹。
我媽死那年,我剛好十八歲。
我做夢也沒想到,我媽竟然留給我了六百萬的巨額債務。
當時我繼父抽著煙,瞇著眼睛打量我,像是在估量我的價值。
那種黏膩的、惡心的眼神讓我覺得渾身僵硬。
「你媽媽啊,畢竟陪了我這麼多年,也是有點兒感情的。她想說是嫁給我的,那就給她一個面子嘍。」繼父拍了拍桌子上的欠條,笑瞇瞇地說道,「你媽這些年花了我六百萬,每一筆錢都是寫了欠條的。母債女償,星瑤,這筆錢你打算怎麼還?」
難怪我媽一個寡婦帶著我,竟然能嫁到江家。
原來這一切都是個騙局,她早就打算讓我成年以后幫她還債。
她憑什麼這麼篤定我能還得起這些錢呢?
我看向邊上的玻璃,映照出一張嬌柔動人的臉,有一雙多情似水的眼眸。
江沁雪這麼多年看不慣我,大部分是因為我的這張臉。
只要我站在她身邊,所有的目光永遠是落在我身上的。
我媽無數個酒醉的日夜,都擁抱著我,盼著我長大。
「星瑤啊,你將來肯定比媽媽還漂亮。」
「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知道嗎?跟著江沁雪混富二代圈子,嫁個有錢人。
」
她被我繼父打得渾身是傷,躲在我的房間里小聲地哭著。
「不能走啊,走了以后,咱們娘倆該怎麼過?」
她喝醉酒總是抱著我哭,說對不起我。
我那個時候不懂,明明她受的苦更多一點。
原來她能住進江家豪宅,享受著江太太的身份,是因為早就跟我繼父說好了。
等我成年以后,將會淪為江家交際的搖錢樹,為繼父籠絡商業伙伴。
我看向桌上擺在欠條邊上的,還有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
我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我繼父,也就是江邊龍,有一萬種辦法讓我屈服。
「我自然都是聽您的。」我淚水盈盈地看向我繼父,柔弱地哭道,「在江家榮華富貴的日子過慣了,我也不想回到從前的苦日子了。」
江邊龍站起來,將錄取通知書交到我手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這才乖嘛,六天以后,去幫爸爸招待一個客人,免你一百萬債務。」
我穿著露肩的連衣裙,他的掌心故意地在我肩膀上蹭了一下。
我強忍著惡心,臉上還得掛著討好的笑容。
出了書房,我在洗手間吐得天昏地暗。
沒多久,江沁雪就把我叫到了她的房間。
「喂!你說這三件禮服,我到底穿哪件啊?」江沁雪糾結地說道,「六天以后,就是我跟嘉年哥哥的訂婚宴了,我一定要驚艷全場。」
豪門望族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江家再高傲,到了葉家門前,也得矮三分。
江沁雪的訂婚對象,是葉家三代單傳的大少爺——葉嘉年。
我沒說話,江沁雪又忽然發脾氣,抄起桌上的水杯朝我狠狠地砸過來,氣道:「啞巴了!我告訴你,到時候你可別打扮得妖艷地去勾引人。
」
到了訂婚宴那天,我還是打扮得很漂亮。
我穿著淡粉色的公主裙,畫著清雅的妝容,清純又嬌媚。
這是「買家」的要求,對方喜歡粉色。
五星級酒店里燈火輝煌,站在臺前的一對璧人已經切完了蛋糕,在敬酒。
葉嘉年穿著一身高級定制的黑色西服,貴氣冷冽,不茍言笑。
而我緊握著一張房卡,在指針指向八點半的時候,避開眾人前往約定好的房間。
出乎意料的是,葉嘉年居然跟我一起出現在了電梯上。
他衣服上沾上了酒水,一臉的不耐煩。
葉嘉年看都沒看我一眼,在六樓的時候率先邁出一步。
我也不知道當時發了什麼瘋,遲疑半秒鐘,推開他幾乎要關上的門,沖進了房間里。
我靠在門板上,死死地揪住他的手。
葉嘉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房卡,輕嗤一聲:「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八樓嗎?」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豪門之間,果然沒有秘密。
難怪我以前不管怎麼努力想要靠近他們的圈層,他們都用那種輕蔑的眼神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個低賤的玩物。
「求你,幫幫我。」
葉嘉年慢條斯理地脫下臟了的外套,丟在地上,挑眉問我:「給我個理由。」
我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吻住了他的嘴唇。
四個小時后,我強忍著渾身的不適,去交差。
江邊龍狠狠地給了我一個耳光,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好手段啊,居然敢搶沁雪的未婚夫,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是個什麼下賤的東西?我倒要看看,葉嘉年什麼時候玩膩你。」
我抬起臉,笑盈盈地柔聲說道:「沁雪大小姐脾氣,不懂得伺候人。
用我來拉攏住葉嘉年,不是更好嗎?那樣的話,江家跟葉家的關系更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