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宰相嫡女,心屬一人卻被強娶為后,私會被皇上發現,「你說林將軍要是沒了手指,還能握得起刀嗎?」
我恨皇上可他卻越發愛我,將我困在他身邊,日日索取。
1
「就不能不去嗎?」我紅著眼盯著少年將軍,有林大將軍在,根本不需要林蕭穿鎧甲去廝殺。
林蕭一如往常為我擦去眼角的淚珠,他的嬌氣包沒了他該怎麼辦啊。林蕭還欲說什麼,卻都被林大將軍打斷了。他的兒子不爭氣,明明心臟那麼大卻只裝得下謝家女,想他當年心中全是家國,顧不上什麼兒女情長,等他從戰場上回來兒子都四歲了。缺少父親的陪伴,也難怪自己的兒子和他不親。
「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娶你。」說完林蕭便躍上馬,頭也沒回的朝著軍隊走去。真怕一回頭,看見那雙淚眼,他便不想走了。
林大將軍為林家榮譽,百姓安樂而戰,而小林將軍……我知他是為了什麼而戰,這個傻子想用軍功換一紙婚約啊,可我依舊舍不得。
「一定要平安回來啊!」我朝著浩蕩的大軍喊著,我一生的愿望便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啊。
林蕭終于回過頭,朝著人群中的小姑娘點了點頭。隨后那張俊俏的臉便淹沒在了浩蕩的大軍中。
我就這樣癡癡的等了小將軍兩年。
春壽四年,宰相助珩澹淵登基,改年號為天啟。那夜大雨不止,借著閃電他面目猙獰地看著被他一劍封喉的父皇。
那個差點死在流放路上的人終是登上了至尊的位置,受萬人朝拜。曾經卑微如草芥的人成了萬人敬仰的帝王。
這年輕的帝王是個能力極強的人,天啟二年便國富民強、收復失地。亦是個野心極重的人,他要為實現自己的宏圖霸業減少阻力,廢黜宰相勢在必行。可宰相威望極高,勢力更是盤根錯節,需從長計議。
宰相進宮面圣,珩澹淵一手撐著頭一手拿著奏折慢條斯理地看著,絲毫沒有理會宰相的意思。
宰相也未惱依舊畢恭畢敬,「陛下可還記得自己的承諾。」篡位的前一晚珩澹淵曾承諾只要宰相助他登上皇位,他便應宰相一件事。
珩澹淵嘴角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這老家伙終是坐不住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那他便當這個黃雀吧。
他放下奏折,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說道,「朕記得。」宰相彎下腰,眼睛盯著身下的紅袍,終于說出了來意,「后宮不可一日無主,臣有一女天資聰穎、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正是皇后的最佳人選。」
珩澹淵握著拳頭,這老家伙原來在這等著。帝王嘴角勾起皮笑肉不笑,「若真如宰相所言那確實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似已猜到珩澹淵不會應下,宰相一步一步走到御案前將御筆遞給珩澹淵,「那陛下便下旨吧。」
一邊是宰相的步步緊逼,另一邊是地位的牽制,堂堂皇帝九五至尊,總不能言而無信。
珩澹淵寫下圣旨,未給珩澹淵半點猶豫的機會,更似早就準備好般,提筆之時宰相便雙手奉上玉璽。
玉璽落下那便再無后悔的余地,珩澹淵雙手放至大腿上,看不出喜怒,卻久久未拿起玉璽。
宰相依舊畢恭畢敬,可未正眼瞧珩澹淵,「臣女謝綰自幼懂事,家中事宜更是打理得井井有條,臣相信她定會將后宮治理好讓陛下無后顧之憂。」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有管理后宮之能,如何拒絕?怎能拒絕。
似是沒了耐心宰相將玉璽塞進珩澹淵的手中,珩澹淵以前從未覺得這玉璽竟是這般重,竟壓得他快喘不上氣來。
宰相雖無兵權,可在朝中威望極高,暗中勢力復雜,無他,剛安定的國定會亂上一陣。
該來的總會來,思慮再三,珩澹淵閉上眼蓋上玉璽,玉璽落定那一刻他心中的恨也隨之不斷滋長。
宰相卻和顏悅色地笑著,拿起圣旨看了又看,「哈哈哈不錯,小女剛過及笄,只愿陛下能好生待小女,臣在這恭祝陛下和皇后芝蘭茂千載,琴瑟樂百年。」
珩澹淵握著拳頭,寬袖下的手臂早已青筋遍布,他扯著嘴角牽強地說出幾個字,「當然。」
宰相前腳剛到宰相府,圣旨便到了。
我擋在宰相面前兩眼紅紅的委屈得不行,帶著哭腔道,「是爹爹求的圣旨?為什麼?爹爹明知道綰兒喜歡蕭哥哥。」宰相瞇著眼順了順胡子。
「陛下年少有為,日后定是一代明君,綰兒嫁給他是最好的選擇。」宰相摸了摸我的頭留下一句話便走了。
2
宰相夫人走上前心疼的將我摟進懷里,「我可憐的女兒,娘親知道綰兒喜歡林蕭,可圣命難違…圣命難違啊!」
我從宰相夫人的懷里掙脫,拉著宰相夫人的手拼命地搖著頭,任眼淚滑落,「綰兒說過此生非蕭哥哥不嫁,陛下再好綰兒也不嫁。
」
宰相夫人心疼地拭去我眼角的淚水,若是他人求娶,她定會為了女兒回絕這門親事,可這是何許人也,是一個虐殺父親,殘害手足的惡魔啊,謝家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