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三回頭的瞪著我。
那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我翻了個白眼,明明就是她先找的茬,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許白皺著眉走了過來,一把奪過我手里的高爾夫球桿丟到了一邊,看著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桶里的垃圾。
“錢多多,你可真是讓我覺得惡心。”
“處處和珍珍作對有意思嗎?你以為成為全省狀元考上清華能夠改變些什麼嗎?你不就是想要引起我對你注意嗎?”
“我告訴你,門也沒有,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跟你在一起只是玩兒玩兒而已,我對珍珍才是真愛。”
我望著許白,只覺得這男的怕不是腦子有毛病。
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這樣一個腦子打了鐵的王八蛋。
“你簡直好大個臉。”
“別往自己那38碼的臉上貼金了,你那張臉就跟茅坑里的糞一樣讓我看了惡心,你也就能吸引一下糞坑邊的蒼蠅。”
我冷哼一聲,上下打量著許白又翻了個白眼:“你趕緊和陳珍珍鎖死,就你倆一個茅坑里的糞,一個糞坑邊的蒼蠅,你倆天生一對兒!”
說完我無視許白那張氣的通紅的臉轉身離開。
10.
回到大廳,陳珍珍恢復了先前的那般從容,招呼著大家去飯廳吃飯。
吃完飯,大家正商量著要不要去KTV里唱歌,卻忽然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還有一人驚叫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發現擺在飯廳柜子上的一個瓷瓶倒在地上四分五裂。
站在碎瓷瓶旁邊的男生顯然有些慌張,看著陳珍珍顫聲開口道:“怎麼辦啊珍珍,我剛剛不小心把這個瓷瓶碰倒了,這個瓷瓶不會很貴吧。
”
瓷瓶碎裂的聲音,引來了一個身著西服的男人。
那男人有些微胖,那張臉同陳珍珍有三分相似。
陳珍珍見那男人前來,面上頓時一喜,隨后立刻跑了過去興奮的喊了一聲:“爸爸。”
男人臉上露出笑容,摸了摸陳珍珍的腦袋,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聽說只是摔破了一個瓷瓶過后,他笑著擺了擺手,說不值幾個錢。
“沒事的,都說了今天大家的消費我來買單,一個瓶子而已,不礙事的。”
那個男生連連道謝,眾人也紛紛稱贊陳珍珍父女兩人真是闊氣。
只有我,握著筷子,看著那滿地的碎瓷片心里正在滴血。
那對古董瓶子是前段時間我爺爺從拍賣行買回來的珍品,一共是一對兒,現在一個摔了,另一個也就不值錢了!
到底是誰把這對兒古董瓶子放在這里的!
不管是誰,今天這事兒都不會結束的這麼簡單。
走到角落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眾人已經出了飯廳決定去外面的網球場打打球消食。
陳珍珍和陳父走在最前面,父女二人在同學羨慕的追捧之下昂著腦袋,像極了兩只孔雀。
穿過大廳,眾人正打算往外走,卻看見一個戴著眼鏡瘦高瘦高的男人領著一重穿著制服的服務生走了進來。
領頭的那男人看著烏泱泱的一眾人,忽然皺緊了眉頭。
隨后看向了最前面的陳父。
陳父看見來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
方才還揚起的腦袋瞬間低了下來,眼神也有些飄忽。
“您怎麼來了?”
陳父唯唯諾諾上前幾步,對著領頭的人小聲說道。
領頭的男人看著他冷哼了一聲,隨后皺眉道:“大小姐要來視察度假村,我作為總經理當然要親自接待。”
陳珍珍還未弄明白這是什麼情況,還以為這是自家父親安排的一環,頓時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珍珍,這個大小姐就是你吧。”
許白上前看著陳珍珍滿眼放光。
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之中,陳珍珍的腦袋抬得更高,可下一秒領頭那位男人忽然笑出了聲。
“胡說什麼,我們xx度假村隸屬錢氏企業,我們大小姐怎麼可能姓陳。”
總經理一番不屑的話語,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陳珍珍的臉上。
陳珍珍的笑容瞬間沉了下來,看著面前的男人不悅道:“你們怎麼回事兒,你們難道不是我爸安排的人嗎?”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是這個度假村的總經理,怎可能是你爸安排的人!”
總經理眼神一撇,就是這一撇正好看見了站在人群之中的我。
他臉上不屑的表情頓時消散的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眼前一亮的驚喜。
“大小姐,您說您要來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帶人在門口親自迎接你啊。”
總經理大步朝我走來停在我的面前滿臉殷切。
一瞬間,我立刻成為了人群之中的焦點。
懷疑,震驚,詫異,各式各樣的眼光全部聚集在了我的身上。
“怎麼可能,錢多多,我知道你看我不爽,但是你也不用雇人來打我的臉吧。”
陳珍珍依舊沒有弄清楚現在的狀況,依舊認為我是故意挑在今天下她的面子。
我哼笑一聲,走到她面前對她道:“我不像你。
”
“你是真虛榮,而我是愛裝窮。”
11.
我的確是住在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