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并不妨礙我家有錢。
我們家祖輩是從鄉下最貧窮的小鄉村走出去的,發達之后他們并沒有忘記這片曾經生他們養他們的土地。
捐錢,回鄉修路建房,帶著鄉親們一起發家致富。
我爸從小就告訴我,做人要低調,不能忘本。
我們家的祖訓也告誡我們,要誠信做事,低調做人。
所以,我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爸是誰,也從來不同任何人說我是錢氏企業的大小姐。
凡事人問起來,我都只說我來自鄉下。
可我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我家很窮,一切都是這群人自己臆想出來的事情罷了。
“陳叔,上次同你見面好像還是三年前吧。”
我看像一旁的陳父,他看著我咽了咽口水,滿臉諂媚道:
“大小姐,您怎麼來了。”
我瞥了一眼面色慘白的陳珍珍。
真可憐,被人當眾打臉,不過這一切可都是她自找的。
“我不來,怎麼知道我錢家度假村,改性陳了。”
“陳叔,我爸的車子開的還順手吧。”
我嘴角帶笑,可眼神確實冷冽一片。
陳父渾身一抖,差點沒給我跪下來,我朝他伸出手,讓他把車鑰匙交出來。
他顫顫巍巍雙手將車鑰匙交給我,我看著他一字一頓道:
“不經過他人同意就擅自開走車子,你這種行為叫做偷。還有,是誰讓你擅自把度假村清場,當成私有東西的?”
“我爸當初看在你是陳阿姨弟弟的份上,給了你一份工作,可你呢?”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仗著你這個經理的身份撈了多少油水,我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說什麼,那是看在陳阿姨的面上不和你計較。
”
陳父滿臉慘白,同陳珍珍一樣一動不動。
我讓總經理清算今天所有人的消費,一共是十三萬五千三。
我將賬單放到了兩人面前,陳父顫顫巍巍的接過賬單。
他原本想著今天總經理不在,借著自己經理的身份幫自家女兒撐撐場子,之后再找個由頭隨便報一筆賬將今天的消費全部補上。
可誰知道——
“你被開除了。”
“現在,請你結清這些賬單,然后收拾東西離開。”
我還胸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憑什麼開除我爸爸。”
陳珍珍緊咬著下唇憤恨的盯著我,似乎我是壞人,而她受了委屈。
“憑我是錢氏的大小姐,未來錢氏的接班人。”
我朝著她逼近了一步,挑了挑眉道:“我差點忘了,剛才有人打碎的那個古董瓶子,你說你賠來著。”
“那個瓶子是一對兒,一起一共180萬,現在一個摔碎了另一個也就不值錢了,所以現在你要付的不止這十三萬五千三,而是一百九十八萬五千三。”
陳珍珍嚇得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她身邊兩名狗腿早就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看戲去了。
生怕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眾人頓時一哄而散,原先圍在陳珍珍身邊的那群狗腿更是跑的別誰都快。
“你這個害人精!”
陳父一巴掌扇到了陳珍珍的臉上,陳珍珍捂著臉嚎啕大哭。
她是真的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現在就算是后悔也來不及了。
12.
陳父丟了工作,還要承擔一大筆天價賠償。
陳家賣了房子,但這錢依舊不夠。
無奈之下,陳父想要找到陳阿姨求情。
可陳阿姨聽說這事兒之后,卻直接給我爸請了長假,待在美國一待就是半年,讓他自己承擔后果。
許白在從度假村回去的第二天,就發微信同我道歉,話里話外都是想要再續前緣,可卻被我轉手拉黑。
至于陳珍珍,因為家中欠著巨債,那張北大的錄取通知書被陳父撕得粉碎,連夜送她進廠打工賺錢還債。
兩個月之后,我站在清華大學校門口,同陳卓大眼瞪小眼。
“你怎麼也在這兒?”
我抽了抽嘴角,我還以為這家伙會去北大。
陳卓拿過我手中的箱子,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看著我,朝我挑眉一笑:
“我來抱大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