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一臉茫然,小王趕緊解釋了一下。
原來之前陳譯不小心把手機落在過茶水間一次,那時候小王正好進去,看到后本想拿出去問問是誰的。
結果手機正好來電,亮起的瞬間,他看見了壁紙。
壁紙的背景是一張書桌,而主體是一張紙條。
當時小王只看見了紙條的一半,上面是陳譯的名字和一個「棠」字。
在我印象里唯一和紙條有關的就是陳譯誤會我要追他的那張。
而那張紙條的背后,正是我曾小心翼翼寫下的名字。
「林以棠、陳譯。」
只是我沒想到高中時期的紙條,陳譯還會留到現在。
可能是我的表情過于落寞,同事們看到之后連忙岔開話題怕我傷心。
「棠棠,你知道昨天陳總還連夜下單了個身高測量儀嗎?今天你還沒來的時候,任之真的去量過了!」
「一手消息,其實任之是踮腳 183,估計真實身高 180 左右。」
「陳總的我們也幫你看過了,凈身高 189.8!」
有一說一,聽見陳譯長高兩厘米時我不怎麼驚訝,但聽到任之踮腳量身高時我確實笑了。
「任之踮腳 180 左右?這話可千萬別讓他聽見,要不然他肯定要記仇!」
我剛說完這句話,一旁的幾個同事同時看向門口的方向。
我后背一涼,總覺得身后好像有人在盯著我。
結果不出三秒。
「林以棠!你就在背后這麼說我?」
「你果然和陳譯一樣,不是什麼好人!」
茶水間一秒清空,我從沒想過我的同事們可以跑得這麼快。
我回頭看著站在門口的任之,硬著頭皮頂著一臉尷尬的笑容,「任之,你們公司沒事嗎?天天就往這邊跑。
」
只見他手拿一束玫瑰花,遞給我后一臉期待地等待著我的反應。
我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早上任之說過要追我,而現在這是在付諸行動。
只是我看著這束玫瑰花。
這明顯就是我今天買來放在公司門口用來裝飾的!甚至有一朵因為當時很糾結的原因被我揪掉了幾片花瓣明顯禿了點!
我微笑接過花朵,然后出去插回了門口的花瓶里。
一般我形容那種沒什麼經歷的富二代都會說是「人傻錢多」,但對于任之,他只有「人傻」這一點。
工作上的事他是一點都不管,合同到現在還沒談下來,他也不著急。
還美其名曰說是:「我得好好考察你們公司的實力」,實則卻是和陳譯暗暗作對。
陳譯讓我幫忙做方案,他就讓我看一下準備的合同有沒有問題。
臨近下班,我站在陳譯和任之中間手拿兩份文件。
最后實在沒有辦法,陳譯掏出手機撥打了任之媽媽的電話。
可能是這次有任之在的原因,他忘記要擋住手機屏幕,而我也順勢看到了他的壁紙。
高中到現在幾年的時光。
當初那張白色的草稿紙已然有些泛黃,卻被他鄭重地放在了書桌上。
小心又小心地拍下了一張照片,設為壁紙。
在我愣神的時候,陳譯已經和任之媽媽說完了原因。
聽筒里傳來了一陣喊聲,「任之,你再耽誤陳譯的工作,你的卡我就要限額了!」
任之的表情從憤怒轉變成了驚恐。
不出三分鐘,他就跑出了公司,結果跑了一會又拿著一把玫瑰花回了陳譯的辦公室。
「林以棠,玫瑰花我就先借走給我媽了!說不定她收到花還能大發慈悲地放我一馬!」
「還有!陳譯,都二十好幾的人了,你還打電話告家長!」
說完他就慌慌張張地跑走了。
「不用擔心任之,估計他這幾天不會再來公司了。他總是看不慣我,從小就這樣,不用太在意他。」
憋笑我不是專業的,更何況當事人還走了。
「陳譯,你居然會告家長!虧我昨天還擔心你們打起來!」
聽到這句話后,陳譯反而是認真地思考了下,回答我,「如果你的結婚對象真的是他,我會考慮打他這個選擇。」
9
這段時間里,任之果然沒有再來公司。
好不容易今天下班比較早,鐘月約我出去小聚。
只是吃飯時,我頻繁走神,腦子里一直想著前幾天陳譯說出的那句話。
最后鐘月實在看不下去,問我到底怎麼了。
糾結半天,我還是把問題拋給了鐘月。
「所以你們當初到底怎麼在一起的?是你表的白?」
我緩緩搖頭,不是的。
我和陳譯之間我一直覺得是我在推動著我們之間的關系。
可表白的卻是一向不算主動的陳譯。
「他誤會了當初我傳給你的那張紙條。」
「啊?我們高中時每天少說傳十幾張,多說有幾十張,你說的是哪張?」
鐘月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最后只得我提醒她。
「就是體育課前,我打賭自己一定會追到你的那張紙條。」
當初那張紙條被我使勁扔到了陳譯的方向。
從前也有同學給陳譯傳過紙條,但他一心只有學習從來不會看一眼,所以我就沒有在意也沒有找回。
紙條的正面我寫的十分張揚,只有一句話:我肯定能追到你!
是因為鐘月是女生組跑步第一,而我當時在和鐘月賭下節體育課的跑步中,我到底能不能追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