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給哥哥打電話,給爸爸打電話,他們都不理我,只有你在乎我了……」
江夫人冷漠地推開她。
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擲地有聲:
「這位同學,我記得我們江家和你說得很清楚,半年前,你就已經不是我們的女兒了,另外,你的親生媽媽陳琪華也在一年前就因拐賣兒童罪被逮捕入獄了,請你以后不要再亂認我們為父母了。」
「我只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時演,時茵茵,僅此而已。」
不管什麼時候聽到江夫人說這句話。
我都覺得心頭一暖。
她莊嚴穩重的嗓音繼續質問道:
「還有你這身行頭, 是什麼時候從我衣柜里偷走的, 我怎麼不知道?」
全班同學都不約而同地驚了, 紛紛議論起來:
「什麼?江盈盈根本不是江氏財閥的大小姐?」
「救命!原來時演和時茵茵才是豪門富二代,他們兩兄妹真的低調啊, 從來都沒說過,甚至姓都改了。」
「其實我知道……但是時演當時給了我們一人 500 塊錢封口費, 我就沒說,每次江盈盈在班上作死的時候, 我都忍不住為她默哀三秒鐘。」
江盈盈的臉已經慘白得像張紙。
她身形一晃,可憐兮兮地抓住江夫人的腳,哀求道:
「媽, 你別不要我。」
「我考上清華了,我能為江家爭光的, 你別不要。」
江國昌冷笑一聲:
「怎麼?你的高考成績都比別人先一步出來?」
這時的江盈盈已經失去了主心骨,沒頭沒腦地開始解釋:
「真的,爸,你相信我。」
「教育局的李局長跟我保證過了, 他說了會讓我進清華的……」
我笑了:
「那你拿什麼跟李局長交換的呢?身體嗎?」
這話一出。
江盈盈紅著臉更是說不出話來。
周圍同學的議論聲變得更大:
「天吶, 這個江盈盈太可怕了, 居然出賣自己的身體上大學,人家的學歷是考出來的, 她是睡出來的。」
「就離譜, 原來她早就被江家除名了,這麼久還大言不慚地繼續裝作自己是千金大小姐。」
時演懶得和她廢話, 直接掏出手機, 報警了。
15
警察涉入調查后才知道。
原來江盈盈是慫恿江家的管家幫她把衣服偷了出來。
至于她口中所謂的保送清華。
其實是她被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騙了。
她出賣身體, 每個月都從老頭那里要點錢,以維持她前段時間在學校里肆意揮霍。
她自知考不上大學,又央求老頭找關系給她送進清華。
老頭嘴上答應得好。
實際想好這是最后一次占江盈盈便宜, 這次占完便宜后,就拉黑跑路, 再也不見。
這下。
江盈盈徹底跌落她的「神壇」了。
她因為偷竊罪, 組織考試作弊罪,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聽聞在法庭的時候,她還瘋魔般地對法官說:
「我爸是江國昌!他不會不管我的!他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會的……」
笑死。
實際上老兩口一聽到她的名字都覺得頭疼。
對她最后的那絲親情, 也早就煙消云散了。
上一世的江盈盈因為虛榮,在被江國昌停掉經濟來源后,便到處借款。
看吧,有些人哪怕重來一世,也會把自己的人生過得一塌糊涂。
她還是會為了虛榮, 做出喪心病狂的事情。
后來。
我和時演都收到了清華通知書。
開學那天。
江夫人和江國昌更是親自坐飛機, 千里迢迢地堅持要送我們去上學。
想起前世,我興高采烈地拿著通知書給陳琪華看。
陳琪華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便隨手扔在了滿是油污的飯桌上。
如今。
我終于有了自己的家人。
有了一個溫暖的家庭。
他們非我親生父母,卻更似親生。
看著機艙外柔軟的云朵, 和一望無際的藍天,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時演拉住我的手,好奇地往我的方向瞅來:
「在看什麼?」
我笑著回應他:
「在看我們美好的未來。」
-完-
香草星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