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母親再心軟,我直接買了兩張機票,讓父親帶著她去度假。
岑蔚知道后攔住我,眼神陰鷙:「岑溪,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我們走著瞧!」
說完,他企圖給我點顏色瞧瞧,被我及時躲避掉。
他的肩膀撞到了欄桿上,發出慘叫:「快來人,岑溪推我!」
可惜,沒有人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他。
我笑道:「叫啊,你叫破嗓子也沒有用!」
「你應該不知道吧,涉及隱私,家里的房間雖然都沒有裝監控,但是所有的走廊過道都有。」
「哦,我忘了哥哥的情況,哥哥知道什麼是監控嗎?」
11
事實證明,岑蔚還真的不知道。
愚蠢而不自知。
上輩子他和林馨兒就是這麼一唱一和,兩人聯合用這些低級的手段誣陷我。
而父親母親壓根就不關心真相,他們認定都是我的問題,對我各種訓誡。
這次,林馨兒自然站在我的陣營。
她攔在我身前,語氣堅定:「我可以作證,這一切都是岑蔚少爺自作自受!」
「每次我都認真在學,而岑蔚少爺都在走神。」
岑蔚甩了她一個巴掌:「你以為自己是誰?自作聰明!」
他不敢真的對我動手,因此林馨兒就是他立威的不二人選。
這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林馨兒的臉高高腫起,看著好不可憐。
她緊盯著岑蔚,眼神不善。
我毫不懷疑,只要接到我的示意,她就會立馬回手。
文明人的世界,倒也不必強行用武力解決。
我調出手機上的監控視頻,慢動作播放后,每一幀都很清晰。
視頻完整還原了岑蔚惡意撞人但因為慣性砸在欄桿上的過程。
岑蔚語氣結巴:「你,我……」
林馨兒突然拉著我的袖子求情道:「溪兒妹妹你千萬不要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和其他人說。」
岑蔚知道這是反話,仍氣道:「岑溪你就說吧,到時候惹哭母親,我可不負責!」
可惜的是,這招沒用。
我并不在乎母親的情緒。
12
當晚,我聯系了張教授,和她制定了更加完善的培訓計劃。
于是岑蔚的課程從下午一節課變成了每天三節課,貫穿早中晚。
他苦不堪言,但卻無可奈何。
幾天下來,岑蔚的狀態竟然比剛來時還要差。
由于林馨兒很努力,這一段時間下來她倒是真的有了點大家閨秀的氣質。
我估摸著父親他們旅游快回來了,就恢復了下午一節課的安排。
母親像是對此一無所知,她心疼道:「蔚蔚,我的兒子怎麼變得這麼憔悴?」
「不過這姿勢倒是看著帥氣多了。」
棍棒體系下的培訓是有效果的,至少岑蔚的基本禮儀像模像樣的。
父親勉強滿意。
他對著我夸贊道:「還是溪兒厲害,你哥哥有這麼個妹妹真應該感到三生有幸!」
在父親話里,這一切都是我的功勞。
全程只動了動嘴皮子的我滿心接受,并回了個大禮:「應該的,我還特意給哥哥挑選了十幾位學科老師補習功課,都是教授。」
聞言岑蔚的臉都黑了。
他極力壓制憤怒,擠出個扭曲笑容:「那太麻煩了,謝謝妹妹,可是我更想體驗在學校學習。」
「爸、媽,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聽到這里,母親再次落淚:「好,我兒子想上就上,什麼學校都行。」
對此我提議道:「不如去個家附近的普通學校,這樣也不用擔心跟不上學習進度。
」
父親也有此打算。
岑蔚嚇得拒絕三連,他這段時間被我坑怕了。
每次張教授生氣時,我都恰好在場,三言兩語之下懲罰直接翻倍!
岑蔚哪里還敢聽我的建議,他直接道:「我就上妹妹念過的高中好了,如果沒有那場意外,那里應該也是我的母校。」
說這話時,他的表情略有遺憾,也不乏釋懷。
母親很是動容,當下就聯系校長安排了兩個名額。
岑蔚悄悄朝我豎了個中指,洋洋得意。
他滿意,而我更滿意。
因為在那個高中,我有一堆仇人。
13
曾經我作為插班生念了幾個月的貴族學校。
那里面什麼人都有。
有留級幾年還在復讀的混子王,有跳級的天之驕子、豪門的繼承人、刻薄的教導主任、囂張的門衛……
那時候我恰好中二病發作,將整個初高中部攪動得天翻地覆,偏偏那些人又沒有證據。
我心情不好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在國外幾次跳級后快速完成學業。
時隔幾年,那高中大概率還是原班人馬。
所以現在岑蔚和林馨兒作為岑家人插班進去,待遇可想而知。
這不,管家早上剛送岑蔚林馨兒上學,下午就接到了班主任的電話。
岑蔚在開學第一天與人鬧矛盾,被打傷了,需要回家靜養。
我問管家:「打人者是不是一頭紅毛,鼻子嘴巴耳朵都有釘子?」
管家詫異地說是。
那個紅毛就是留級大王,被我坑得掉了兩顆門牙,以至于看到我就要追著我打。
岑蔚的肋骨斷了兩根,門牙掉了四顆,他根本不是紅毛的對手。
父親氣得質問班主任,結果監控顯示是岑蔚先動的手。
動手不成被對方反過來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