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他喵的了!
她二話不說,撲過去拎起許青彤的衣領,抬手又狠狠給了她幾個耳光。
“當著我的面勾/引你姐夫,你以為我瞎啊!不抽你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越說越氣。
一想到自家老公有個賤/人惦記著,許棠棠氣不打一處來。
扯過許青彤,讓她那張被打成豬頭的臉對著墨寒硯,指著墨寒硯對她警告道。
“看清楚了,這是我老公,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就是化成灰他的骨灰也是屬于我的。敢肖想者,殺無赦!”
“聽清楚了嗎?”
許青彤見慣了自家姐姐溫和柔軟的樣子,突然看見她跟個惡鬼似的發飆,那樣子像是恨不得活剝了自己,早就嚇破了膽。
她嚇得連連后退,痛哭慘叫。
“姐夫,姐夫救命,姐姐她瘋了,她要殺我!”
墨寒硯在一旁冷眼看著,心底卻像是炸開了一團煙花。
瞬間將眼前的一切點亮。
許棠棠這是在為了他吃醋嗎?
面前的許青彤還在哭喊,墨寒硯卻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就算是聽見了,也當做聽不見。
許棠棠不慣她這個毛病,揚手朝著她腦袋上狠狠抽了幾巴掌。
“還敢沖著我老公發/騷?!你是小腦發育不完全,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許青彤哭得更慘,不斷撲騰的雙手終于是碰住了墨寒硯的衣袖,死死攥著不肯松開。
“嗚嗚嗚,我沒有,姐夫,我什麼都沒有做!”
墨寒硯終于回神,皺著眉冷眼看著自己的袖口。
他伸手握住許青彤的手腕。
許青彤眼底閃過希望的光。
可下一瞬,所有希望凝滯在臉上。
“姐夫?”
只見墨寒硯無情的一根一根掰/開了她攥著自己袖口的手指,一邊語重心長教育她。
“你姐姐是在教你做人,長輩的話要聽。”
話說完最后一個字,他像是丟垃圾一樣甩開了許青彤的手。
而后,掏出手帕,一根一根反反復復擦著自己的手指,似乎剛才他碰的不是人手,而是一只巨大號的屎殼郎。
看著擦完手的手帕飄飄蕩蕩被扔了出來,許棠棠心情好了不少。
不愧是她老公!
她沖著墨寒硯眨了眨眼睛。
“老公先別走,等等我!”
說完,她提起哭的妝都花成一片的許青彤朝著不遠處的垃圾房走去。
那里放著四只顏色各異,半人多高的大型垃圾桶。
只聽見“咚”的一聲。
許青彤被扔進了標注著易腐垃圾的那只垃圾桶里。
“唔唔唔……”
許青彤兩條腿拼命掙扎著,試圖爬出裝滿了泔水的垃圾桶。
可她越是掙扎,陷得越深,最終整個人都栽了進去。
砰。
許棠棠好心幫她合上了蓋子,拍了拍手,轉身離開。
回頭,墨寒硯果然還在原地等她。
許棠棠哼著歌,一路小跑回到他身邊。
墨寒硯以為她還有話要跟自己說,誰知道許棠棠伸手進來就開始扒他的衣服。
“脫下來!”
小家伙像一只炸了毛的貓咪,渾身上下的毛都倒豎起來,兩只手不停扯著他的西裝,一副跟這件西裝有仇的樣子。
以往許棠棠對著他永遠是一張死人臉,墨寒硯從未見過這小家伙這麼活靈活現的時候。
他瞇著眼,打量著許棠棠,心底升起一線希望的火焰。
他握住許棠棠的手。
“別鬧,我一會兒還要去公司開會。”
許棠棠撅了撅嘴,氣咻咻得怒道。
“我不許!”
“嗯?”
“我不許你穿著被別的女人碰過的西裝出去招搖,換下來!”
墨寒硯一怔。
死寂了許久的心燃起希望。
他深邃幽暗的鳳眸凝視著許棠棠許久,想要從許棠棠的眼底看出這句話的真假。
她真的吃醋了嗎?真的在意嗎?
“許棠棠,為什麼?”
他想要問個究竟。
許棠棠卻開始裝傻。
“什麼為什麼?”
墨寒硯卻步步緊逼,不讓她躲避。
“為什麼這麼生氣?”
許棠棠看著墨寒硯抓著自己的始終沒有松開,反而越來越緊,心里也惴惴不安起來。
她剛才真的很兇嗎?
她好像硬要扒墨寒硯的西裝,還影響他上班。
她這麼作,墨寒硯是生氣了嗎?
許棠棠又悔又氣。
明明說了要努力做個好妻子的。
她咬了咬唇肉,一雙貓瞳滴溜溜轉著。
想了半天,她才小心翼翼解釋說。
“我一般不這樣,但是昨天給水里下藥的人一定是許青彤,所以我才會這麼生氣的。”
許棠棠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
既證明了自己并不是那麼不講道理且野蠻的女人,又解釋了昨天晚上自己并沒有為了宋秦安給墨寒硯下藥。
一舉兩得。
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機智。
然而,話音落下的瞬間,許棠棠覺得墨寒硯眼底的那一抹光歸于沉寂。
只是聽到他淡淡笑了一聲,帶著一抹自嘲。
“原來是這樣啊。”
她在意的果然是昨天和他睡了這件事。
墨寒硯松開了緊緊攥著許棠棠的手,重新靠回了椅背。
“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說完,他闔上眼,吩咐司機。
“開車。”
許棠棠懵了。
什麼情況,她又說錯了什麼嗎!
她想問清楚,可車子重新發動,已經開出去很遠。
許棠棠不甘心,追著車子跑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