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智慧是其次,更難得是耐性。
一個字。
穩!
許棠棠站起來,倒了杯茶遞給了張律師。
“張叔,那就麻煩你了,明天盯緊點,免得鄭美琴再鬧出什麼幺蛾子。”
聽到這句話,張律師的眼中閃過一抹感動。
他連忙接過許棠棠遞過來的茶水。
“夫人不用這麼客氣,你放心,我當年受過您母親的恩惠,我一定會幫你把應該屬于的東西拿回來的!”
一邊說著,張律師的眼底閃過一抹決絕。
許棠棠看著張律師的眼睛。
“謝謝你,張叔,我不會再犯傻了。”
張律師看見今天的許棠棠,終于是能夠放下一點心。
“夫人能這麼想,那真是太好了。”
張律師告辭離去。
許棠棠看著張律師的背影,眼眶有點濕。
上輩子墨寒硯死后,墻倒眾人推,也只有張律師還在盡心盡力的幫著自己。
只可惜……
許棠棠晃了晃腦袋,上輩子的事情她不想再回憶了。
一只手握住了許棠棠的手,輕輕/揉著她細瘦的指尖。
“你怎麼哭了。”
許棠棠低頭,望著墨寒硯,撅著嘴說。
“我才沒有哭。”
墨寒硯的指尖拭過許棠棠的眼角,手指微微有些潮濕。
“嗯,我們家棠棠沒有哭,棠棠最堅強了。”
“去你的!”
許棠棠臉一紅,輕輕踹了一腳輪椅的輪子。
……
第二天一大早。
許棠棠還沒有醒,張律師的電話就過來了。
許棠棠的手迷迷糊糊在床上摸索著,結果就摸到了墨寒硯的胸肌。
她剛想要撤回手,一只大她一個號的手按住了許棠棠的手背。
幾乎同時,電話鈴聲也停止了。
墨寒硯撐起身,一只手按著許棠棠胡亂摸索的手,另一只手接起了許棠棠的電話。
“什麼事?”
他的聲音帶著起床后獨有的低沉沙啞,該死的性/感。
許棠棠半睜開一只眼睛,看見墨寒硯坐在那里,床單只蓋住下身,宛如臥坐的大衛雕塑,咽了咽口水。
她輕輕蹭了上去,趴在了墨寒硯的懷里,輕輕打了個哈欠,蹭了蹭。
張律師顯然沒想到接電話的人會是墨寒硯。
而且聽墨寒硯這個聲音,兩人不會剛剛……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抹了把臉,有些尷尬的說。
“總裁,能讓夫人聽電話嗎?”
墨寒硯皺了皺眉,低頭看著小貓一樣在自己懷里拱火的許棠棠,低頭在她發頂親了親,讓她老實點。
“什麼事?”
張律師說。
“我現在帶著鄭美琴和許國慶來民政局了,但是許國慶要求夫人必須到場,否則他拒不簽字。”
張律師的話里透著幾分無奈。
他也不想一大早的來打擾小夫妻之間的情/趣,但是這邊的事情也十分緊急。
墨寒硯低頭看了眼懷里的許棠棠。
許棠棠迷迷糊糊得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卻愈發臭不要臉。
墨寒硯倒抽了一口氣,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
圓滾滾的肉肉晃動了兩下。
“啊——”
許棠棠捂著后面,抬著一雙水靈靈的貓瞳瞪了一眼墨寒硯。
明明那麼兇,卻在墨寒硯的眼里是又可愛又委屈,像一只被教訓了之后炸毛的貓兒。
實在是太可愛了。
“小妖/精,一大早就勾/引我……”
墨寒硯抬起許棠棠的下巴,就那麼吻了上去 。
“嗚嗚——”
許棠棠驀地瞪圓了眼睛。
她輕輕掙扎幾下,卻很快沉/淪在了墨寒硯的懷抱之下,伸出胳膊勾住了墨寒硯的脖頸。
兩人淪陷在這個深吻之中,手機被墨寒硯隨手丟在了一旁。
張律師急得汗都出來了。
“總裁?總裁?”
電話那頭卻是傳來了細微的窸窣摩擦聲,很純潔,很和諧。
張律師還想說什麼。
啪嗒。
下一秒電話就被掛斷了。
張律師耳根子有些泛紅。
咳咳咳,年輕人嘛,總是火氣比較旺的。
站在不遠處的許國慶看見張律師掛了電話,立刻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了過來,急切得問道。
“許棠棠呢?她什麼時候過來!”
張律師“咳咳”兩聲。
“夫人她今早腸胃炎犯了,現在正在休息,許總,我建議您先簽字,等辦好了離婚手續, 我會另外安排你和夫人見面。”
許國慶擰緊眉頭。
“張律師,你以為這樣的鬼話我會信嗎!許棠棠那種天煞孤星女魔頭,就是其他人全死光了,她也不會有半點事情!”
張律師臉色冷了幾分。
他仍舊保持平靜的對著一旁的鄭美琴說。
“許太太,如果這個婚今天不離,你是見不到你的女兒的,原本昨天我已經聯系了那邊,說是今天下午可以安排您和許二小姐見上一面,你們母女倆這麼久沒有見面,一定很想念對方,希望您能夠珍惜這個機會。”
鄭美琴一聽,哪里還顧得上其他。
她急切的扯住了許國慶,眼睛里滿是淚水。
“老許啊,求求你了,你幫幫我吧,也幫幫彤彤,彤彤她從小嬌生慣養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苦,求求你和我離婚吧,彤彤她畢竟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許國慶臉色極其難看。
他瞪了一眼事不關己站在一旁的張律師,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鄭美琴。
“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我有我自己的估量,許棠棠她不敢對彤彤做什麼,你怎麼就是不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