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許國慶說。
“鄭美琴,我不會逼你離婚,但是你自己想清楚了,如果你不離婚,這些證據就會送到經濟調查科去,到時候你也是要進去的,這麼大一筆錢,足夠給你判個無期了!到時候,非但你自己的一輩子毀了,彤彤就是出來了,這輩子也再沒有希望了,到時候她流落街頭,所有人都會知道她有一個坐牢的媽!這個污點有多大,你應該清楚。”
鄭美琴瞪直了眼睛,聲音沙啞。
“許國慶……彤彤是你的女兒!她是你的女兒,你也不養她嗎!”
許國慶的眼睛里沒有任何溫度。
“許青彤已經二十多歲了,我沒有繼續養她的義務了。”
好絕情。
她早就應該知道的,這個男人的心里從來只有自己,從來就沒有別人。
薄情寡意,比誰都冷漠。
鄭美琴的眼淚都快流干了,她呵呵笑出聲來。
一把抓過了離婚協議書。
“我簽!我立刻就簽字,只要你們別起訴我,別害我女兒!”
鄭美琴緊緊握著筆,顫/抖的手在兩份離婚協議上都簽下了自己歪歪扭扭的名字。
而后,用力把離婚協議扔向了許棠棠的方向。
鄭美琴扶著墻,支撐著身體勉強站起來。
怨恨的目光死死盯著許棠棠,如同一個惡鬼。
“許棠棠,害人者總有一天都會被討回來的,今天是我的報應,說不定哪天就輪到你了!你等著吧,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別高興的太早了!”
許棠棠對上了鄭美琴的目光,忽然嗤了一聲。
隨即毫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你覺得你只是這樣就還了嗎?還早著呢,日子還在后面!”
鄭美琴聽到這話,目光一瞬不瞬得看著許棠棠。
她張了張嘴,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幾乎要扯裂她的喉嚨,一股血腥的味道在喉嚨里蔓延。
“你說什麼!許棠棠你還想干什麼,你害得我還不夠……”
鄭美琴發瘋一樣的怒吼,下一秒卻猛地噴出一口血。
她兩眼一翻,重重倒在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許棠棠平靜看著躺在地上的鄭美琴,一雙冰冷冷的貓瞳里滿是嘲諷。
“這就受不了了……”
許國慶擰著眉頭,訓斥許棠棠。
“行了!人都已經暈了,你還想說什麼!”
許棠棠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許總這話就不好聽了,明明是你要和鄭美琴離婚的,我又沒逼你,現在她氣暈了,你卻怪我?我之前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再者說了,壞事做多了就是這樣,許總你也要小心點,免得不知道哪天就……”
許國慶被氣得血壓都要上去了。
“住嘴,你別說了。 ”
許棠棠冷笑。
“不說就不說,許總面前我可不敢多嘴……”
徐國慶握了握拳。
“你……”
和許棠棠打嘴仗,他早晚要被氣死。
他胸/口起伏,深吸了幾口氣,老半天才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
“棠棠啊,爸爸有事想要私下里和你說……”
許國慶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這些人。
張律師自覺得說。
“夫人,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很快,休息室里只剩下許棠棠和許國慶兩個人。
許棠棠扯過椅子,隨意得坐了上去。
她翹起二郎腿,一只手搭在椅背上, 仰著頭涼涼望向許國慶。
“你要跟我說什麼?”
許國慶看著許棠棠吊兒郎當的樣子,狠狠皺了皺眉。
但他很快就舒展了眉頭,對著許棠棠溫和得說道。
“棠棠,剛才你也看到聽到了,這些年你受的苦爸爸知道的不多,爸爸沒想到鄭美琴竟然是這樣的女人,是爸爸娶錯人了,但是爸爸也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因為鄭美琴長得和你媽媽那麼像,爸爸也不會……”
許棠棠簡直就要笑了。
她毫不客氣得沖著許國慶說道。
“許總,請你不要侮辱我媽媽!我媽媽是華夏第一美人,出身高貴,身家清白,鄭美琴不過是個酒吧里賣酒的,你就是看上人家年輕皮相嫩又軟弱會撒嬌,你自己好/色,少在這里扯上我媽媽。”
許國慶被氣得七竅生煙。
他咬著牙怒斥。
“許棠棠,你!你太放肆了!”
許棠棠雙手撐著桌面,霍然站了起來。
她身材纖細高挑,站在腦滿肥腸的許國慶面前氣勢凜冽,驀然壓了許國慶一頭。
“我放肆?你不過是被踩中了痛腳,又不敢面對這樣卑鄙的自己才會這麼生氣!許國慶!”
許國慶胸/口劇烈起伏,一雙虎目冷冷瞪視著許棠棠。
過了好半天他才又重新恢復了平和的樣子,溫言軟語對著許棠棠說。
“好了,好了,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提了,我們就當過去了好不好?從今以后我們仍舊是一對好父女,好不好?”
許棠棠冷冷瞥了一眼許國慶,嘲弄得笑了一聲。
“呵呵。”
許國慶強忍著沒生氣,反而擠出幾滴眼淚來。
他深情得看著許棠棠,伸手想要去握住許棠棠的手。
“棠棠啊,我們是父女,父女是沒有隔夜仇的,對不對?現在爸爸已經和鄭美琴離婚了,從此以后爸爸又是孤家寡人一個了,爸爸老了,也想享受一下天倫之樂,爸爸想要之后就過來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許棠棠皺眉。
來別墅里和她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