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棠咬牙切齒,喝完了一杯鮮榨果汁之后,她扯著嗓子朝著門外吼道。
“一個小時見不到人我就自殺,我說到做到!”
門口的保鏢忍不住抖了抖。
里頭的那位可是先生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肝寶貝,比世界上任何的珠寶都要珍貴,磕了碰了他們都要吃不消的。
思索了一下,保鏢還是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先生,夫人她……”
……
市中心某個酒吧里。
頭頂的燈光不斷搖晃變化,刺耳的音樂縈繞在周圍,舞臺上穿著極少的舞娘扭動著曼妙的身軀,每一個動作都仿佛要將自己柔若無骨的身體折斷一樣。
她們每一個高難度且挑/逗的動作都能引來底下一群男人的尖叫和口哨。
不少支票混雜著美金和各國貨幣砸向舞臺上。
群情激憤。
荷爾蒙的味道混雜著煙酒的濃烈充斥在整個空間里。
在場的男人都帶著面具,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以免被人認出來自己的身份。
因此,他們也玩的格外開。
墨寒硯靠在吧臺上,面前放著一整瓶高濃度白蘭地,已經喝了快一半了,他一只手拖著腦袋,一只手拿著酒瓶,朝著帶著冰球的酒杯里倒酒。
邊上的調酒師蘭迪看著的心驚膽戰,他翹著蘭花指,掐著嗓子說。
“先生啊,您喝了太多了,要不人家給你調一杯雞尾酒喝吧,人家手藝特別好的呢,很多人都……”
“滾!”
墨寒硯冷冷吐出個字,調酒師蘭迪嚇得哆嗦了一下,蘭花指也不翹了,嚶嚶嚶的跑走了。
正好就撞上了過來的老板,一下子撞進了老板的懷里。
蘭迪抬頭,纖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楚楚可憐的嬌滴滴叫了一聲。
“老板,那個人他兇我!”
老板掃了一眼坐在吧臺上的年輕男人。
那個人穿著一身黑,挽起的手臂上可見明顯的肌肉,修長的雙腿,筆挺的上半身,即便是只看到一個背影也能感覺到他渾身上下洶/涌的煞氣,和那些吃喝玩樂的富二代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不是一個殺手,就是一個……
老板吹了一聲口哨。
極品啊。
他拍了拍蘭迪的屁/股,笑著說道。
“去洗個臉,你看你精心化的妝都花了,都不好看了,這里交給我。”
蘭迪夾著嗓子嗚咽說。
“好的呢,人家去去就來。”
老板笑著拿起了一瓶自己珍藏的拉菲,十分騷包得朝著坐在那里的男人走去。
將那瓶拉菲放在了吧臺上,老板挨著墨寒硯坐了過去,一只手搭在墨寒硯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說。
“帥哥,一個人嗎?”
幾乎同時,墨寒硯轉頭,銀色面具之后,那雙凜冽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殺意。
“安/黎遠,你想死嗎?”
安/黎遠看見是他,抬起手立刻就縮了回去。
心底暗暗罵了一句。
真是晦氣,怎麼會遇到這個閻王爺了。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完好無損的手,笑嘻嘻得打量著墨寒硯這一身,意味深長的說道。
“怎麼是你啊?你今天的標配呢?不裝瘸子了?”
墨寒硯瞥了他一眼,給自己面前的酒杯里倒滿了酒,一飲而盡。
“公事。”
他雖然這麼說著,可一杯接著一杯,半天也不說什麼公事,只一個勁兒的自己灌自己的酒。
那喝酒的架勢明顯就是想要把自己喝死。
安/黎遠這個酒吧老板看著都覺得膽戰心驚,他還真的怕這位大爺在自己這里喝出什麼事情來。
要知道他可不是一般人。
世界最大傭兵團,破曉的首領,是能隨便惹的嗎?
安/黎遠連忙按住了墨寒硯的手腕。
“唉,哥,大哥,大爺,爸爸,求求你別喝了,你要是出點什麼事,你手下的人一人給我一刀,也足夠把我剁成肉泥了。”
墨寒硯一巴掌拍在了安/黎遠的手背上。
“別碰我,喝完了再跟你講正事!”
安/黎遠嗷嗷嚎了一聲,收回自己的手。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背頓時紅/腫了一圈,不禁眼眶都要紅了。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啊,你難道在家的時候也是這麼對老婆的嗎?怪不得你老婆要嫌棄你了,糙男人,沒人愛的!”
墨寒硯抬眸,一雙盡赤的瞳孔里似是燃燒著火焰,幾乎就要把安/黎遠燒的灰都不剩下。
安/黎遠小心肝顫/抖了一下。
他捂著自己的心臟,對著墨寒硯問道。
“難道真給我說對了,你今天過來借酒澆愁就是因為和老婆吵架了?你不會對你老婆動手了吧?”
安/黎遠看著墨寒硯的眼睛。
察覺到了墨寒硯的眼睛里有那麼一點躲閃。
安/黎遠立刻跳起來。
“你這個臭男人,竟然對著老婆動手,你完了,我跟你說你完了,你老婆一定要跟你離婚了!家暴的男人必須零容忍!你這種糙男人就活該單身,一個人和你老二單獨過去吧,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怪不得沒老婆!”
墨寒硯的額角突突直跳,手指咯咯直響。
他忍無可忍得低吼,聲音因為喝了太多酒而顯得嘶啞陰沉。
“我有老婆!”
安/黎遠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