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沒有了,不然你跑我這里喝什麼酒?”
墨寒硯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我絕對不會離婚的!”
安/黎遠加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白煙,看熱鬧不嫌事大得說道。
“女人真想跟你離的時候,你怎麼樣都攔不住的。”
這時候墨寒硯的手機響了起來。
安/黎遠頓時叫起來。
“你看,你看,一定是你老婆打電話過來找你離婚了。”
第119章 夫人她認錯了嗎?夫人她要自殺了
墨寒硯的手指很癢,非要擰下某個人的脖子才能緩解。
他的眼神明晃晃的就是這個意思。
身邊的安/黎遠看懂了,立刻遠離了他幾米之外,對著自己的嘴露出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我錯了,我不說話,爸爸您接電話。”
墨寒硯冷冷瞥了一眼這個不男不女的娘炮,沒好氣得罵了一句。
“我沒你這樣不肖的兒子。”
宸宸多可愛啊。
許棠棠給他生的,又聰明又懂事,還知道孝順他媽。
安/黎遠哪里還敢招惹他,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就隔著幾米遠遠看著。
就看見墨寒硯接起了電話。
“夫人怎麼了?”
電話那頭是保鏢為難的聲音。
“先生,您趕緊回來吧,夫人說了,您一個小時之內再不回來,她就要自殺!夫人說她說到做到!”
墨寒硯聽到這話,霍然站了起來。
因為動作太快,身上的彈片折/磨得他一陣劇痛,他恍若未覺,只冷漠得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我很快就回來,你們看著點,別讓她做傻事。”
明明知道許棠棠不會自殺,但是一想到這個女人曾經干的事情,墨寒硯就著急上火。
她就是掉一根頭發絲自己也心疼的不行,更何況是在自己的身上拉上一刀。
掛了電話之后,安/黎遠看見墨寒硯站起身要走的樣子,這才走了過來,笑吟吟得問道。
“這就走了嗎?”
墨寒硯取出幾張現金付賬,而后遞出了一張照片。
上面是一個三角眼,臉上帶著一條刀疤,面目兇悍的男人。
“幫我留意這個人,男,外國人,身材精瘦,個子不高,手臂上兩邊對稱著紋了兩條龍,從金三角那邊過來的。”
安/黎遠拿了照片看了一眼,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
“你放心,我安/黎遠看一眼的人,下一次見到絕對就能認出來。”
畢竟,他就是做這個的。
這里說是一家酒吧,其實混跡著三教九流的人,是一個信息收集傳遞的點,很多重要的消息都是從他這里流出去的。
而墨寒硯一直就是他這里的大顧客。
每年自己單單在他身上做的生意就有好幾個億。
占了自己總營業額的大半。
墨寒硯穿上外套,就要離開。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身對著安/黎遠說。
“幫我查一個人,他叫蕭行衍。”
只有一個名字,其余的什麼都沒說。
安/黎遠頓時明白過來。
他笑嘻嘻的湊近了墨寒硯,低聲問道。
“這不會是奸夫的名字吧?”
“讓你查你就查,別那麼多廢話。”
看著墨寒硯諱莫如深的表情,安/黎遠一下子就興奮起來。
“我就說麼,像你這樣整天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就該包個小網紅小明星的,說散就散,也不耽誤人家,你非要找什麼真愛,誰跟你這種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是真愛啊!這種只有最后一個結果,那就是一枝紅杏出墻來。
”
咔嚓。
安/黎遠放在吧臺上的那瓶92年的拉菲應聲而碎,鮮紅的酒液在昏暗的燈光下恍如流淌的鮮血,飛濺在吧臺的每一處,觸目驚心。
似乎只要他再敢多說一個字,這些紅酒就會變成真的鮮血。
墨寒硯轉身離開。
離開的時候還順走了放在吧臺上的一籃子進口大芒果。
安/黎遠看著自己的一片狼藉的吧臺,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先心疼哪個。
最后,他轉身沖著墨寒硯叉著腰罵道。
“你個煞星,又吃又喝又拿,你是土匪嗎!”
回答他的是墨寒硯打開酒吧門,而后又關上的聲音。
……
回到家。
正好距離許棠棠說的一個小時還差15分鐘。
墨寒硯控制著輪椅進了門,懷里還抱著一大袋子的進口大芒果。
入眼就看見客廳里擺著一個巨大的箱子,這個箱子很眼熟,就是許棠棠中午的時候在整理的那個箱子。
看見這個箱子,墨寒硯就心煩。
墨寒硯指著箱子質問女管家。
“你搬到這里來干什麼!送回去!”
女管家一臉莫明其妙。
“這是夫人準備捐出去慈善拍賣的舊衣服,最近有一個網絡拍賣活動,專門拍賣一些太太們不需要的奢侈品衣服鞋子,所得的費用都用來捐給山區的失學兒童,之前夫人已經整理了一個箱子,這是第二個。先生,您不讓夫人出門,只不能連這些慈善的捐贈也不讓夫人做吧?”
墨寒硯瞬間就愣住了。
所以,剛才是他誤會了!
許棠棠她不是要離家出走,而是想要整理不要用的舊東西拍賣。
那一瞬間,墨寒硯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女管家看著他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無奈的聳了聳肩,伸手就去推那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