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漢服美人臉上的笑容都快繃不住了。
她勉強對著許棠棠說。
“墨太太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冒犯了。”
許棠棠倒了一杯茶,推到了那個漢服美人的面前。
“沒事,我這人比較大度,請你喝綠茶。”
漢服美人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她頓了頓,才深吸口氣說道。
“多謝墨太太。”
許棠棠抿唇笑了笑。
“不用謝。”
忽然,許棠棠看見又一道人影一晃而過,一抹金色晃過她的眼底。
許棠棠皺了皺眉。
他怎麼會在這里?
許棠棠沒有再多想,而是留下了一句。
“我去上廁所!”
緊接著飛快跑出了包廂,只留下了墨寒硯和那個漢服美人。
墨寒硯蹙了蹙眉。
漢服美人卻是以扇掩唇,低低的笑了一聲。
她轉身,從包廂里的紅酒柜上面取下了一支66年的羅曼尼康帝。
“三爺,你已經很久沒有來了,之前得了一支好酒,說要和你一起分享的,一直沒有機會。”
說著,她開了瓶,倒了兩杯紅酒,一杯挪到了墨寒硯的面前。
墨寒硯卻是沒動,看淡淡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斜對面的漢服美人。
“一會兒還有個會,不能喝酒。”
漢服美人悻悻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旋即自顧自喝了一口。
“三爺是陪著墨太太過來許氏集團開會的吧,不過是個小公司,其實不如此苛刻要求自己,您也是需要休息的。”
墨寒硯仍舊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似乎整個人的靈魂已經跟著許棠棠飛出了包廂外面去了。
他像是沒聽清漢服美人在說什麼,隨隨便便應了一聲。
“嗯。”
漢服美人抿了抿唇。
片刻之后,她殷紅的唇瓣輕啟。
“三爺,其實包廂里也是有洗手間的,為什麼墨太太要跑出去呢?”
墨寒硯終于收回了目光,涼涼落在了漢服美人的身上。
“白楚鳶,我的事情你還沒有資格置喙。”
白楚鳶臉色難看至極。
她的眼睛里滾動著淚水。
“三爺,我至今還記得,當年如果不是您的話我可能已經死了,這份恩情我一輩子都會記在心里的,這些年也不是沒有人想要把我挖走,但是我只想報答您,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要關心您。”
墨寒硯望著白楚鳶。
“楚鳶,如果你在我身邊已經很多年了,我并不需要你對我報什麼恩,你如果又更好的地方去你可以走,我絕對不會卡你。”
白楚鳶的心像是被什麼扎中了一樣,密密麻麻的疼 。
她含/著淚,望著墨寒硯,一字一句得說道。
“三爺,我不會離開你的,就算是你要趕我走,我也要守在這里,等著你。”
墨寒硯擰眉。
他的聲音漸漸變得凌厲嚴肅起來。
“那就不要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白楚鳶,今天你做的事情已經越界了。”
白楚鳶強忍著淚,她緩緩站起來。
“三爺我知道了,餐廳里還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墨寒硯平靜看著白楚鳶離去,在她離開之前,又提醒了一句。
“楚鳶,你也不小了,我聽說追你的人不少,如果遇到合適的,可是試著相處相處看。”
白楚鳶緊緊咬著下唇,快步走出了包廂。
砰。
包廂門重重被關上,白楚鳶站在包廂門口,一只手狠狠拉著門把,將身體的重量靠在上面,長長吐出一口氣。
“許棠棠。”
她殷紅的唇瓣輕啟,吐出了這一個名字。
而這會兒的許棠棠已經跟著蕭行衍悄悄到了走廊最盡頭的一個包廂。
看見蕭行衍走了進去,許棠棠心底疑惑。
“他來這里干什麼?”
許棠棠悄無聲息的貼著門,想要偷聽里面的蕭行衍在干什麼。
可下一秒,包廂的門驟然被打開。
從里面伸出來一只手。
“啊——”
許棠棠被一下拽了進去。
剎那間,天旋地轉。
咚的一聲。
許棠棠后背一痛,直接被抵在了墻面上。
兩只手撐在了兩邊的墻面上,面前是一具寬闊而強硬的男性軀體,他身上散發出一種淡淡的皮革味道,微苦。
許棠棠看著面前放大的俊美容顏,一雙貓瞳驀地瞪圓了。
“蕭行衍,你!”
一根手指豎起在她的唇上。
“棠棠,你是特地來找我的嗎?”
他低頭,在許棠棠的脖頸里深深嗅了一口。
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仿佛是刻進骨頭里面的毒,讓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寶貝,你好香啊。”
許棠棠的目光在包廂里逡巡了一圈,竟然沒有發現任何人。
許棠棠狠狠皺了皺眉。
她一把推開了蕭行衍,冷冷說道。
“別碰我,你真惡心。”
蕭行衍被許棠棠推得后退了幾步,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
“大小姐,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現在卻嫌棄我惡心?”
在面對外人的時候,和在面對許棠棠的時候,這個人簡直完完全全是兩個人。
許棠棠冷冷質問他。
“你來這里干什麼!”
蕭行衍聳了聳肩。
“現在是午飯時間,我來這里吃飯,很奇怪嗎?”
“蕭行衍,你以為我會相信?”
許棠棠不信他。
她覺得,蕭行衍就是個變/態,他做的每件事情是絕對是有目的地。
而今天,對面的許氏集團在開董事會 。
也不怪許棠棠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