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貼的很近很近,呼吸幾乎交/纏在一起。
許棠棠瞇著眼睛,盯著墨寒硯那張幾近完美的臉。
唇瓣劃過他凌厲的鳳眸,他深邃的眼窩,他高挺的鼻梁,他削薄冷淡的唇瓣。
每一次吐息,都是對墨寒硯自制力的一種強大考驗。
他低頭,下巴蹭了蹭許棠棠柔軟溫暖的脖頸。
“小妖/精!”
許棠棠微微一笑,一雙貓瞳勾魂奪魄,歪著頭,恍若無知的咬了咬唇。
嘶——
墨寒硯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猛地一個翻身,將許棠棠壓在身/下。
許棠棠勾著墨寒硯的脖子,對上墨寒硯那雙沁滿了欲/望的眼眸。
她笑了起來,圓/潤的腳趾夾住他一塊軟肉,用力一擰。
“手老實點,不準亂摸。”
墨寒硯的目光里帶著幾份無奈,低低嘆了口氣。
“小妖/精,只撩/火,不滅火。”
眼看著小妖/精要從自己的身/下/爬走,墨寒硯眼底竄起一點火苗。
他伸手握著許棠棠的腳踝,把人拖回了自己的懷里。
墨寒硯寬大的身體就那麼虛虛的壓在她的身上,在許棠棠的脖頸上輕輕咬下一個牙印。
“跑什麼?又不會吃了你。”
許棠棠翻了個身。
漆黑的瞳孔里流淌著水光瀲滟。
“怕你……把持不住。”
墨寒硯無奈。
“那就不把持了。”
結果,這小/妖/精咯咯咯得笑起來,又壞又嬌氣。
“不行,你只說讓我勾/引你,又沒說讓我滅火。”
墨寒硯眼珠子都要燒起來了。
“寶貝兒,你是要了我的命了。”
許棠棠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勾開墨寒硯的睡衣,指甲在他的胸/口劃過一道淡淡的粉紅色印記。
“我要是要呢?你給我嗎?”
墨寒硯唇瓣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
“你要什麼,就給你什麼,命也給你。”
這句話對別人來說,也許只是一句可有可無的情話。
可對于許棠棠來說,卻是……
就是上輩子,這個人在海里將她撐起了整整44個小時,然后永遠沉入了海底。
生死面前,他會將生的機會留給她,慷慨赴死。
許棠棠紅著眼睛,捂住了墨寒硯的嘴。
“說的很好,以后再也不要說了。”
墨寒硯看著許棠棠的目光溫柔而又沉溺。
他在掌心舔了舔。
許棠棠只覺得一股電流躥向全身,下意識就要縮回手。
掌心卻被墨寒硯緊緊握住。
“寶貝,你在心疼我嗎?”
許棠棠驕傲得如一只狡黠的小貓咪。
“才不心疼,你走開,壓死我了!”
她說著,反手就要去推墨寒硯。
墨寒硯握著她的手,往下一壓,一向來嚴正的笑容里多了幾分邪佞的笑意。
“寶貝兒,你又不心疼給我,又不給我滅火,還想跑,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許棠棠笑著挑眉。
“你能把我怎麼辦?”
墨寒硯可舍不得。
墨寒硯湊近她,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
“我還能把你怎麼辦嗎?只能給你滅火了。”
許棠棠撇了撇嘴。
“我可沒火,趕緊放開我,我還要去干活呢。”
墨寒硯卻是不放,抓著她的手慢慢往下探。
“寶貝兒,你很快就會有了。”
許棠棠很快就明白過來墨寒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她驀地瞪圓了眼睛,一雙眸子里明明染著怒意卻被一層水霧浸透。
“墨寒硯,你這個王八蛋!”
“噓……寶貝兒,叫老公。”
許棠棠起先不肯叫。
可很快就軟了,嗚咽著叫了一聲又一聲的老公,聲音里帶著低低的哭腔,委屈極了的樣子,身子顫/抖著拼命朝著墨寒硯的懷里鉆。
“嗚嗚嗚,老公……”
墨寒硯卻不讓她碰了。
義正嚴詞的拒絕了。
“寶貝兒,剛剛說好了不讓碰的,咱們是誠信的人,說話要言而有信。”
許棠棠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目光怨念。
“你欺負我……”
墨寒硯低笑起來,語氣萬分溫柔。
“怎麼會呢,我怎麼舍得,不過寶貝兒如果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幫你好不好?”
墨寒硯的笑容里仍舊那麼溫和。
卻讓許棠棠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像是一只披在羊皮之下的猛獸,閃動著饑/渴的眼,偷偷伸出一小節鋒利的爪牙。
許棠棠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她嗚咽著,不想答應也只能答應。
“你快說。”
一邊踹了墨寒硯一腳表示不滿。
墨寒硯喉嚨里發出低沉的笑聲。
他湊近許棠棠,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許棠棠的面上。
“寶貝兒,告訴我,你和蕭行衍是什麼關系?”
許棠棠搖了搖頭。
“我們沒有什麼關系……嗯……嗚嗚……”
汗水自密集的額頭流淌下來,一滴一滴落在床單上。
許棠棠另一只手已經無力掙扎,只能揪緊床單。
“嗚嗚嗚,我真的不知道……好難受……墨寒硯……你放開我!”
墨寒硯蹭了蹭許棠棠的下巴,在上面懲罰性的啃了一口。
“那他為什麼一直追著你不放?寶貝兒,你勾/引他了?”
許棠棠難受的嗚嗚的哭。
頭發里全是汗水和淚水。
“我沒有,蕭行衍就是變/態!你不信,你自己去查。”
墨寒硯的眼底劃過深沉的暗色。
他查不到。
哪怕是動用了特殊關系,他仍舊什麼也查不到。
蕭行衍和許棠棠之間,從出生到許青彤的訂婚宴為止,一片空白。
可他不信。
蕭行衍那樣子不是對著一個人一見鐘情的模樣,反倒像是追了一個人,求而不得,十幾年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