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衍冷笑一聲,瞥了一眼誠惶誠恐的劉董事。
“憑你,也配代表許棠棠,你算個什麼東西。”
劉董事臉色更加難看。
他下意識的覺得,這次的事情恐怕沒那麼容易就了了。
現在許氏集團危機重重,如果得罪了這位財神爺,許氏集團說不定一夜之間就會沒了。
許棠棠背后還有一個墨寒硯,自然是不怕。
可他們這些小魚小蝦怎麼辦?
蕭行衍這種你說錯一句話,他就要斷人全身骨頭的狠角兒,哪是那麼好招惹的。
劉董事低垂著頭,根本就不敢去看此時此刻的蕭行衍。
可是單單從這個人身上散發而出的低壓就足以讓他兩股顫顫,控制不住前列腺洶/涌的尿意了。
幸好,120的救護車終于到了。
劉董事仿佛是見到了救星,趕緊對著蕭行衍勸說。
“蕭先生,車已經到了,您還是去醫院看看,我這就上去把許棠棠帶過來,一定押著她給您道歉!”
他拿起保鏢遞過來的雪茄,深深吸了一口,身體上的疼痛因為尼古丁的作用而消散了不少。
吐出一口濃烈的白霧,蕭行衍所有的表情都被遮蔽在了那一片深暗之中。
劉董事聒噪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像一只讓人焦躁的蒼蠅。
“蕭先生,您放心,許棠棠這件事情我絕對不過放過她!她能對您動手,這個代理董事長也算是做到頭了,她也是輕狂,掌了幾天大權,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蕭行衍將雪茄扔到了地上,抬腳,用皮鞋狠狠碾了碾。
下一秒,他猛地掐住了劉董事的脖頸。
胖胖高高的劉董事猛地被捏著脖子拎了起來,重重壓在了水泥柱上。
“啊——蕭先生……救……救命……我錯了……救……”
蕭行衍微微抬起頭,森寒的目光里沒有一點人性,碧藍色的眼瞳仿佛一只巨大的蜥蜴,吐著信子,隨時都有可能張開獠牙,將眼前這人嚼碎了吞進肚子里。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面前說許棠棠的壞話!”
劉董事的眼睛驚恐的睜著。
在場的董事們都嚇壞了。
他們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剛才一直任由許棠棠怎麼打都不還手的蕭行衍忽然就爆發了。
他們一個個的面面相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董事們都是搖搖頭。
只有一個人沖了上去,拼命晃著蕭行衍的胳膊想要把劉董事救下來。
“蕭先生,有話好好說,今天您過來是談合作的,買賣不成仁義在啊,劉董事年紀大了,可不能鬧出人命官司啊!”
占董事一臉焦急,那張干丑干丑的臉皺起來,就跟更干了的橘子皮似的。
蕭行衍擰眉。
“滾開!”
他一聲令下,邊上的幾個保鏢立刻就圍了上來,拽著占董事的后領子就把他一個過肩摔扔在了地上。
“一邊兒去!”
占董事滾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老腰哎呦哎呦的大叫著。
“哎呦,哎呦,我的腰好疼啊!我的腰!你……你們……你們這是故意傷害……我……我……”
占董事指著那群兇神惡煞,一個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魁梧保鏢,對方的眼一瞪,接下來的話占董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
他咽了咽口水,縮著脖子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我……我還能怎麼辦呢?”
保鏢冷嗤了一聲。
又狠狠踹了占董事一腳。
占董事抱著頭,滾到了一邊。
他小心翼翼抬起頭,看著那邊蕭行衍幾乎要把劉董事掐死了。
心一橫,占董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一頓胡言亂語。
“蕭先生,您不能弄死劉董事啊,這可是許氏集團的丑聞啊,鬧大了許氏集團也不會好過,救命啊,到時候大小姐會更生氣的,她一定會再打你的!”
“啊啊啊,我在說什麼啊,救命啊,別打我,別打了!!!”
“……”
幾個保鏢兇狠的瞪著地上胡言亂語的占董事。
“放肆,先生會怕她!”
剛才許棠棠動手的時候蕭行衍不許他們動手,可對占董事他們就沒那麼客氣了。
之前積的一肚子氣狠狠都狠狠發/泄在了占董事的身上。
占董事又狠狠挨了好幾腳,他蜷縮成一只蝦的姿勢,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逃。
“救命啊,我說錯話了,別打了,別打了!”
占董事的聲音在四面封閉的地下車庫里不斷地回聲,一重疊著一重。
蕭行衍轉頭,擰著眉怒吼。
“閉嘴!”
占董事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就連呼吸都一起屏住了。
蕭行衍瞥了他一眼,而后手狠狠一甩。
被他掐著脖子的劉董事被扔在了地上。
一聲悶響之后,劉董事蜷縮在地上臉色慘白,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蕭行衍嗤笑。
“救護車,還是留著你自己用吧。”
說罷,蕭行衍整了整自己的西裝,帶著人朝著電梯走去。
……
董事長辦公室里。
許棠棠坐在墨寒硯的面前,墨寒硯的外套已經脫了,襯衫的口子解開了一半,肋骨下方的位置有一道淤青,在白皙的肌膚下顯得更加明顯。
許棠棠在手里倒了一點藥油,在掌心搓開了,直到掌心微微發熱,才按在了墨寒硯的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