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舔了舔嘴唇。
“那……那你的不能動手打王董事長啊,他到底比你年紀大那麼多!”
許棠棠翻了翻白眼。
“他都要把我兒子摔地上了,我不打他打誰!”
李總擺著一副和事佬的樣子,明明白白得偏著姓王的一家人。
他皮笑肉不笑得沖著許棠棠說道。
“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
李總的話還沒有說完,許棠棠忽然一個箭步到了李總的面前。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在了李總的臉上。
許棠棠嗤笑。
“清脆動聽,挺響亮的啊!”
李總捂著自己的臉,轉頭不可置信的瞪視著許棠棠。
“你!!你敢打我!!”
許棠棠甩了甩發麻的手,鄙夷得沖著李總抬了抬下巴。
“不是李總您自己說的,一個巴掌拍不響,您不好好反思反思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所以才會挨打的嗎?”
李總咬著牙,捂著自己被打了一巴掌的臉,半張臉泛紅,半張臉發青。
他忍無可忍得甩了甩手。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個娘們根本就不講道理!”
他說著,轉頭怒氣沖沖對著墨寒硯說道。
“墨三爺,我們到底是您請過來的客人,這個女人竟敢這麼對我們,就算她是您的女人,這樣的做派丟的也是您的臉!”
小星宸頓時急了。
他磨了磨自己一口小白牙,呲著牙一副要撲過去咬人的架勢。
墨寒硯瞇起了眼,伸手按住了兒子的小腦袋,冷冷睥睨著李總。
“你教我做事?”
他周身洶/涌著冷冽的氣息,氣勢幾乎就要吞噬周圍的一切。
李總臉色從鐵青變成蒼白。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墨寒硯似笑非笑得講李總的丑態盡收眼底。
“那你是什麼意思?”
李總結結巴巴得想要解釋。
“我……我的意思是……”
李總半天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來,許棠棠在邊上看得都替他著急。
“李總的意思是,他覺得我不過就是墨三爺你養在身邊的小/情/人/兒,竟然敢對著他們這些尊貴的客人動手,就是仗著自己給你生了兒子所以無法無天了。”
“李總想讓墨三爺你好好教訓教訓我這個不知所謂的臭娘們兒,好讓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要以為生了個兒子就能坐上墨太太的位置了,那就是做夢!”
許棠棠懶懶得朝著邊上的柱子上一靠,朝著墨寒硯掀了掀眼皮。
她殷紅的唇瓣微微翕合。
“那麼,現在,墨三爺你要教訓我嗎?”
靠著柱子的女人媚/眼如絲,一顰一笑明明那麼正經,可對于墨寒硯來說完全就是勾/引。
像一只軟軟的小貓爪子一下一下的輕輕勾著墨寒硯的心。
他當然想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只小妖/精。
但不是現在。
墨寒硯沖著許棠棠伸手。
“過來。”
許棠棠抿著唇笑,緩緩走了過來。
她的手搭在了傅擎琛的手上,低低得叫了一聲。
這一聲,所有人都聽到了。
“老公。”
墨寒硯握著許棠棠的手,一下把人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抬眸,深邃的目光越過在場的所有人。
整個宴會廳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只聽見墨寒硯一字一句清晰的聲音響徹全場。
“這是我的太太,名正言順的,領過證蓋過章的墨太太。”
在場的人都是嘩然。
一個個竊竊私語起來。
“墨三爺竟然結婚了?”
“這個女人是什麼門閥世家的大小姐嗎?竟然能夠收了這位閻羅王!”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里都是對著許棠棠的贊嘆和欽佩。
當然,更多的人已經開始暗戳戳的派人調查許棠棠的真實身份了。
而除了那些或好奇或想要攀附或嫉妒或眼紅的人,王董事長和李總則是赤果果的驚恐。
兩個人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傳說中身邊沒有一個人的閻羅王竟然早就已經結婚了,甚至還有一個四五歲的兒子,而且還是婚生子!
這合理嗎?!
一般來說墨寒硯這樣的人不都是晚婚的嗎!
可有什麼辦法,他們幾乎是把人徹底的得罪了。
最后悔的還是李總,他恨不得把自己的這張嘴給割了,更加后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幫王董事長說話,淌了這趟渾水。
“墨……墨太太……我……”
李總幾次想要開口,可都結結巴巴的連一個字都沒辦法說清楚。
他那張老臉皺成一團,舌/頭打結,雙腿發軟。
“墨太太……我真的不知道……剛才是我失禮了……”
許棠棠冷笑
“怎麼?剛才不是還想追究我打你臉的事嗎?”
那個李總立刻點頭哈腰。
“不敢不敢,我仔細一想,剛才的確是我自己太無理了,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就這樣對您說話,您打我是應該的,應該的!”
墨寒硯的小情/人兒和正經八百領了證進了家門的墨太太可完全不一樣的。
前面一個他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老東西還敢倚老賣老,至于后者,那可是墨寒硯的老婆!
和墨寒硯的老婆較勁就等于和墨寒硯較勁。
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許棠棠早就看透了這些人狗眼看人低的嘴臉,那一巴掌打得可沒錯。
也料定了這些人不敢跟自己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