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再抱一會兒,就一會兒,寶貝,我也愛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
許棠棠抿了抿唇,強忍著難受的感覺,任由墨寒硯這麼抱著。
她趴在墨寒硯的肩頭,聞著他身上濃烈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目光迷/離。
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低聲說。
“那就讓你再抱五分鐘。”
墨寒硯低低笑了一聲。
五分鐘之后。
許棠棠推開了墨寒硯,眼底里都是焦急。
她的眼睫毛上明明還掛著晶瑩的淚水,卻做出兇悍的樣子,強行把墨寒硯摁在了沙發上。
“你給我躺好!再亂動我就不要你了!”
墨寒硯抬頭,笑吟吟看著許棠棠,明明背部的疼痛已經讓他身體不自覺的抽搐,可他臉上仍舊是帶著溫柔沉溺的笑容。
“好,我乖乖的。”
許棠棠盯著墨寒硯的背部。
上面的傷口比之前的更加猙獰,鮮血因為他剛才的動作而扯開的更大,部分鮮血甚至從背部流淌到了沙發上,洇進了布藝沙發里。
許棠棠的眼睛更紅了。
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她輕輕的用輕薄的干布小心翼翼按壓著墨寒硯背部的傷口。
“疼嗎?”
墨寒硯額角的冷汗大滴大滴滾落下來,臉上卻仍舊帶著微笑。
他搖了搖頭。
“不疼。”
干布上面鮮血粘/稠。
許棠棠的聲音都在顫/抖。
“你騙人,你就是個大騙子!”
垃圾桶里的干布一塊又一塊。
之前在脫下墨寒硯的衣服時,許棠棠已經擦掉了大部分殘留的濃硫酸。
鮮血淋漓一片。
許棠棠做了簡單的消毒之后,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手術刀。
“你忍著點啊,有點疼,我現在要把被腐蝕掉的肉刮掉,好讓新肉能夠重新長出來。”
許棠棠一邊說著,一邊給墨寒硯的嘴里塞了一個小木條。
墨寒硯笑了笑,沒放在心上。
“寶貝,老公不用……”
可許棠棠還是不由分說的把木條塞進了墨寒硯的嘴里。
墨寒硯張了張嘴,原本冷峻的臉上赫然多了幾分無辜,竟然有些可愛。
像一只帶上了口嚼的兇猛惡犬,溫順的面對著主人。
許棠棠輕輕摸了摸墨寒硯的側臉,低聲說道。
“忍著點。”
說完,她俯身,在墨寒硯的唇角親了親。
“很快就好了。”
第192章 有錢人心都臟!
許棠棠用繩子困住了墨寒硯的手腳,讓他沒辦法掙扎。
這才用手術刀刮著墨寒硯背部傷口上的腐肉。
墨寒硯額角汗涔涔的,雙手緊握成拳,目光卻始終注視著許棠棠的臉,仿佛只要看著她,所有的疼痛都會煙消云散一般。
許棠棠每刮一下,就俯身親一親墨寒硯的唇角,低低問一聲。
“疼不疼?”
墨寒硯搖了搖頭。
含在口中的小木棍上卻是深深凹下去的牙印。
他含含糊糊的說。
“不疼。”
許棠棠抹了抹眼角的淚,不能讓淚水影響自己的視線。
她啞著嗓子說。
“怎麼會不疼呢?”
就算是再強悍的人,也是會疼的啊。
她這麼想著,忍不住又在墨寒硯的唇角親了一口。
墨寒硯瞇著眼,笑了起來。
許棠棠忍著心疼,一下一下飛快的刮掉墨寒硯脊背上被濃硫酸腐蝕的血肉。
她動作越快,墨寒硯就少疼一點。
終于,處理完了之后,許棠棠的背上已經是一片濕漉漉的。
而墨寒硯,能夠仍舊保持著理智已經是奇跡了。
之后的處理就快了很多。
許棠棠將自己調配的藥粉敷在了墨寒硯的傷口上,黑色的藥粉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墨寒硯蒼青的臉色慢慢好了一點。
許棠棠又在原有的藥粉上涂了厚厚一層藥膏,低聲對他說。
“藥粉是療傷祛毒的,藥膏是長肉的,剛開始的時候會冰冰涼涼的,但是到了明天早上的時候會很癢很疼,那是在長肉了。”
“換藥我會給你換,你自己不要隨便解開紗布。”
墨寒硯握著許棠棠的手,抬頭看著那張燦若桃李的濃艷臉龐,笑容不減。
“你一直陪著我,就不疼了不癢了。”
許棠棠白了他一眼。
低頭看了一眼滾在地上,被他咬成兩截的小木棒。
【都疼成這樣了還能搔,也是服了他了。】
但許棠棠并沒有掙脫開他的手,但是跪在地上和趴在沙發上的墨寒硯一個高度。
“你別亂動。”
山不能動,她便去就山。
許棠棠貼到了墨寒硯的身邊。
就聽見墨寒硯低聲說道,有些委屈。
“剛才都是你親我,我也想親親你。”
許棠棠能不明白嗎?
這狗男人現在沒那麼疼了,又要開始做些飽暖思yin/欲的事情了。
可許棠棠想到剛才這個人又不顧自己性命的要救自己,連什麼都不管不顧了,許棠棠就莫名的心軟。
她難得那麼乖順。
“你想要親哪里。”
墨寒硯的手在許棠棠的鎖/骨處輕輕摩/挲著,慢慢往下滑動。
“我想……”
墨寒硯沒說完。
休息室的門突然就被敲響了。
就跟在休息室里裝了監控器似的,蕭行衍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大小姐,能進來嗎?”
墨寒硯磨了磨牙,游弋在許棠棠身上的手替她理好了衣服,緊緊握住了許棠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