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聽見他中氣十足的聲音,蕭行衍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看見站在門口的蕭行衍,墨寒硯挑了挑眉,不客氣的質問。
“不是不讓你進來嗎?”
蕭行衍清冷深邃的目光掠過墨寒硯。
就看見許棠棠跪在沙發邊上,墨寒硯撐起上半身。
兩個人耳鬢廝磨,大概他再晚來一步,許棠棠說不定都要坐在墨寒硯的身上去了。
蕭行衍壓了壓唇角。
“帶個人過來讓大小姐見見,您應該認識。”
說著,不等墨寒硯說什麼,蕭行衍抬了抬手。
兩個保鏢把兩只手都被折斷了的硫酸毀容男拖了進來。
那個硫酸毀容男就像是一只死狗,被隨意的扔在了許棠棠的面前。
許棠棠看著那個跟只蟲子一樣在地上蠕動的男人,目光驟冷。
她瞪著蕭行衍,沒好氣的問。
“你把他帶過來干什麼?”
蕭行衍抿唇冷笑。
“大小姐,你還記得他嗎?”
許棠棠仔仔細細盯著硫酸毀容男的臉,想了很久很久。
看著那半邊完好的臉,她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又實在是想不起來。
她搖了搖頭。
“我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招惹過這麼一號人物。”
倒是她身后抱著她的墨寒硯,眉頭緊皺,冷冷吐出了一個名字。
“周淑芬是你什麼人?”
地上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硫酸毀容男呵呵笑了起來,嘶啞的嗓音難聽的像是被拉扯的破風箱。
“墨三爺,難為你還記得我媽!我媽她為了你墨家做牛做馬,辛辛苦苦那麼多年,到頭來竟然是這麼一個下場!你們這些有錢人,心真臟!”
硫酸毀容男說著,狠狠朝著墨寒硯的方向吐了口口水。
墨寒硯目光晦暗。
許棠棠卻絕對沒辦法容忍有人這麼對待自己老公。
她猛地掙脫了墨寒硯的懷抱,沖過去就狠狠在硫酸毀容男的臉上狠狠踹了兩腳。
硫酸毀容男在地上慘叫著滾動,猛烈的咳嗽著吐出兩口血水,里面是兩顆泛黃發黑的牙齒。
他又咳了幾聲,嘴角帶著血,被打斷的雙手已經沒力氣抬起來了。
抬起那張丑陋的臉,硫酸毀容男冷笑著。
“打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啊!我反正都已經這樣子了,再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死了,你XX媽就是殺人犯,你也不會比我好過多少!”
“你這個賤/人!啊——”
硫酸毀容男的話沒說完,背上狠狠踩上來一只腳,狠狠碾著他的后背。
“再罵一個字,我就踩碎你一根骨頭。”
蕭行衍可不是許棠棠。
一腳就踩斷了他一根骨頭。
凄厲的慘叫聲在不大的休息室里反復回蕩,刺得人的耳朵難受。
“你們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墨寒硯,你不得好死!你忘了你小時候是誰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帶大的?你忘了是誰在你生病的時候日日夜夜照顧你的!”
“你這個沒人性的東西,被只狐貍精勾/引,你把我媽害成那樣,把我害成這樣,我也要讓你嘗嘗你的寶貝兒子變成這樣的滋味!”
硫酸毀容男聲嘶力竭的叫罵著,仿佛是拼盡了最后一點力氣都要把這些話罵出來。
就算是被/打/死,他也如愿了。
可偏偏踩在他背上那只腳撤開了。
蕭行衍像是還高興對方罵出的這些話,唇角輕輕勾起,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許棠棠卻是怒了,狠狠踹了硫酸毀容男幾腳。
“你踏馬搞清楚事情是怎麼回事了嗎!到底是誰害誰?別開口就是有錢人怎麼樣怎麼樣!你是窮B吊絲你有理了是吧!自己不好好努力,每天死豬一樣躺在床上等你X給你把屎把尿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X辛苦了?每次伸手問你X要錢幫你還賭債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X在外面給人做牛做馬了呢!”
“你是心疼你X啊!你就是沒錢花了,沒人給你還賭債了,你踏馬急了!”
許棠棠雙眼赤紅,下手半點不留情面。
“還敢罵我老公!害我兒子!你還有理了!有錢人有罪論是吧,你委屈了,你給家里賺過一分錢嗎!你叫個屁啊!”
“……”
眼看著許棠棠真要把人打死了,蕭行衍立刻過來勸。
第193章 聲東擊西
“大小姐,高抬貴手,還有話要問他。”
許棠棠氣得不肯。
“問個屁,老娘什麼都不想知道了,只想打死他!”
那個男人顯然沒想到許棠棠問都不問直接動手。
他臉色發青,臉上終于失去了剛才勉強維持著的那種囂張氣焰。
許棠棠下手太狠,自己受了重傷,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死的!
“救……救命……救命啊……”
硫酸毀容男慘叫著想要躲避許棠棠,可他手腳都被蕭行衍擰斷了,只能像一條蛆蟲一樣在地上勉強蠕動。
大約是硫酸毀容男的慘叫聲太過凄厲了。
蕭行衍一邊半摟半抱的拽著許棠棠,一邊把她拖遠,一邊對著硫酸毀容男警告說。
“你最好還是把背后指使你的人交代出來,否則這位大小姐的火沒有地方發,就只能朝著你了。
”
“我怕讓她生氣是不敢一直這麼攔著她的,你最好考慮清楚。”
硫酸毀容男四腳朝天仰躺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