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錯愕無比得望著眼前這只巨大的家伙,以及騎在那只大家伙上面的一個熟悉的小孩。
“墨星宸?!”
“他騎著什麼?”
有人恐懼得叫了起來,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雙手著地的在地上往后爬。
“是一只獅子,一只白色的獅子!”
“哼!竟敢欺負我媽咪,我絕對不要放過你們了!”
小星宸坐在白色獅子的身上,小手手輕輕摸了摸獅子威武的白色鬃毛,硬硬的手感讓他手心里癢癢的。
他咯咯笑了一聲。
“花花咬他們!”
那只叫做花花的白獅子一只爪子下面仍舊還按著一個人,高高昂起脖子,張開了巨大的嘴,朝著那些人吼叫起來。
“吼——”
颶風襲來,那些人的面皮扭曲,頭發亂飛,耳膜破裂留下鮮血。
幾個膽子小的已經跪倒在了地上嗎,屎尿橫流。
只有少數幾個還能跑的,轉身狂奔,嘴里凄厲的慘叫著。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們啊!”
“快報警,快報警啊!啊!啊!啊!”
“……”
只可惜,花花幾下就追上了他們。
不等幾個人掏出刀,花花已經伸出鋒利的爪子,尖爪洞穿了他們的肩膀,猛地朝著地上狠狠一拍。
半邊肩膀被獅爪碾成一灘爛泥,那人只能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就倒在了地上。
暈了過去。
一個普通成年人絕對不會是一頭成年白獅子的對手。
畢竟不是人人都是武松的。
花花就還這麼一爪子一個,把這些人摁進了果嶺堅硬的土地里。
最后,只剩下那個打手頭子。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的看著花花以及花花身上騎著的小星宸,狠狠的咬著牙,可拿著軍刀的手臂卻無法抑制的顫/抖。
“別過來!”
“不要過來!!”
小星宸高傲的昂了昂自己的小下巴,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你讓我不要過去我就不過去,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打手頭子似乎是受到了太大的驚嚇,竟然鼓起了勇氣,大叫著揮動著匕首朝著花花沖了過去。
“啊——啊——我和你拼了!”
忽然耳邊傳來了一陣奇怪的哨聲。
“噓——”
“嗡嗡嗡嗡——”
一陣像是蜜蜂的嗡嗡聲在耳邊響起,漆黑的天幕下忽然飛來了一片小小的黑云。
打手頭子只覺得自己握著刀的手指一陣劇痛。
他手一松,手里的匕首就不由自主的松開了,落在了地上。
打手頭子看著圍住自己的那些東西,終于是看清楚了。
這根本就不是蜜蜂!
而是馬蜂!!
“啊——”
一群馬蜂準確無誤的圍住了打手頭子。
他整個人都被一群馬蜂包裹著,果/露在外的皮膚上沒有被叮得沒有一處好皮。
他像是一個初學的舞者一樣,一個人在黑夜之下瘋狂的扭動著身體。
可這又有什麼用呢?
“救命……”
打手頭子一張嘴,就有幾只馬蜂找到了機會鉆進了他的嘴里,在他的舌/頭和喉嚨里叮了幾下。
然后晃著濕漉漉的翅膀趕緊飛了出來。
這個人類的嘴巴好臭啊!
他是不是從來不刷牙?
墨寒硯手下的人是聽到了花花的吼聲才最終在十幾畝的果嶺里確定了小星宸和許棠棠的位置,匆匆趕到了這里的。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花花一只獅子正威風凜凜的站在了果嶺的最高處,晃動著自己的鬃毛,對著已經完全/露出來的月亮獅吼。
“吼——”
“吼吼——”
小星宸坐在他的背上,捂著自己的小耳朵,叫道。
“花花,別叫了,你好吵啊!”
如果不是方圓十幾里內只有他們一家,恐怕早就被鄰居投訴了。
可是花花大約是今天打了一場勝仗,聞到了血腥味的白獅子十分興奮,一直不停得仰著脖子吼叫著。
這麼遠的距離,就連別墅里面滯留的客人也都聽到了。
在許棠棠不知道的時候,別墅里又是一陣騷動。
直到保鏢推著墨寒硯的輪椅上了果嶺。
墨寒硯的手一下按在了獅子的腦袋上,目光霜冷。
“想死是不是?”
獅子獸瞳銳利,轉頭看向墨寒硯。
墨寒硯清冷深沉的黑瞳與它對視。
三秒之后。
白獅子縮了縮脖子,灰溜溜的垂下了自己長長的尾巴,在地上一掃一掃的,青綠色的獸瞳里甚至還滾動著晶瑩的淚水,可憐巴巴的縮成一團,剛才囂張的氣勢全無。
在場所有人都不禁佩服起來。
“哇——”
不愧是閻王爺!
墨寒硯一個眼神降服了膨脹的白獅子,抬頭望著坐在白獅子背上的小星宸。
“你X咪呢?”
小星宸乖乖順著花花的脖子爬了下來,轉身指了指后邊的某個方向。
乖乖的說道。
“在那里!”
好奇怪哦,爹地剛才過來的時候明明是先經過那里的,為什麼會沒看到?
小星宸眨了眨無辜的眼睛。
墨寒硯將目光落在了躲在人群之中極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許棠棠,下一秒就皺緊了眉頭。
他聲音驟冷。
“你受傷了?!”
許棠棠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就好像自己是一頂蹲在地上的蘑菇。
墨寒硯冷聲更冷。
“許棠棠!”
許棠棠抖了抖,這才乖乖的從人群之中探出一個小腦袋,眨巴著一雙晶瑩水潤的大眼睛,試圖蒙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