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硯!”
墨寒硯這才將目光從許棠棠的身上挪開,輕飄飄落在了蘇西夫人身上。
“嗯?”
他像是沒聽見剛才蘇西夫人的話。
蘇西夫人被他氣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嚨里,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我說你怎麼會娶了這種女人!你媽跟我說起這事的時候我還不信,你看看她這個樣子,隨隨便便從上流圈子里拎出一個大家閨秀都比她好上千上萬倍,你是不是被這個女人威脅了!”
許棠棠在邊上聽著這老女人用鳥語和墨寒硯說話,頗有些你要是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睛的味道。
許棠棠只覺得好笑。
什麼高貴,就是矯情,真是小家子氣!
許棠棠還沒生氣,她身邊的墨寒硯就不樂意了。
他眉心擰成一個川字,冷冷警告蘇西夫人。
“不要把棠棠和別的女人相比,如果再有下次就算你是我姨媽也別怪我不客氣。”
蘇西夫人抬頭,不可置信的看向墨寒硯。
“你……”
卻對上墨寒硯深淵一般縈繞著黑霧的眼眸,接下來的話全都哽在喉嚨里。
蘇西夫人即便見慣了大世面竟然被墨寒硯一個眼神就嚇到說不出話來。
她臉色難看,不甘心得放軟了語氣。
“我的意思是,許棠棠才一見面就打傷了我的保鏢,把你的姨媽扔到了泥坑里,她完全不知道尊重你!”
墨寒硯聞言,利隼般的目光鎖住許棠棠。
許棠棠仍舊是一派從容的樣子,與墨寒硯那雙沁著霜色的鳳眸對視。
“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蘇西夫人看著兩人這樣,不由得心底得意。
她就不信了,墨寒硯會喜歡這樣一個野女人。
男人哪有不喜歡小意柔情,小鳥依人的女人,這個許棠棠簡直就是只瘋猴子,帶著那個小的一起瘋。
那個男人受得了她這樣!
雙手環胸,也顧不上自己此刻有多臟,蘇西夫人得意洋洋,就等著看一會兒許棠棠怎麼哭的。
果然。
墨寒硯極其嚴厲得質問許棠棠。
“你又怎麼被欺負了?”
蘇西夫人冷哼一聲,她倒是要看許棠棠怎麼解釋。
下一秒,卻又覺得不對。
什麼叫做“又被欺負了”?
她頓時氣急敗壞。
耳邊就傳來了許棠棠委委屈屈的告狀聲。
“我和宸宸就路過,這女人一落地就朝著我一陣鳥語,你知道的,我從小沒文化,當然聽不懂。”
蘇西夫人看著許棠棠一副白蓮花受了欺負嚶嚶嚶回來告狀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恨不得撲上去撕碎了這個女人。
【這個小賤/人打自己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冷冷哼了一聲。
“哼,許棠棠你以為這種話寒硯會信嗎!”
她的外甥她了解,一向來冷情冷心,最討厭的就是女人之間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
許棠棠敢裝可憐,墨寒硯已經給她甩冷臉。
蘇西夫人就等著墨寒硯開口不給許棠棠臺階下,就聽見墨寒硯溫柔的仿佛能夠溺死人的聲音。
“那怎麼又打起來了?”
許棠棠繼續告狀。
“她說話我聽不懂,又是一群奇怪的人我就想到老公你教我的,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就帶著宸宸趕緊回家,結果這個人她不讓我走,一群保鏢圍著我,好可怕。”
許棠棠一指蘇西夫人,委屈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她還罵我!還罵咱們兒子!”
蘇西夫人的唇角抽了抽。
這個賤/人明明剛剛還說聽不懂英語的,怎麼知道她罵了什麼!
可偏偏自己那個一向來精明睿智的外甥就跟腦殘了似的,許棠棠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他沖著蘇西夫冷冷說道。
“姨媽,我敬你是長輩,但是對我的妻子動手,還辱罵我的妻子和兒子,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就了了!”
蘇西夫人氣不打一處來。
“墨寒硯,我看你是被這個女人灌了迷/魂/藥了,是非都不分了!你看看我被許棠棠打成什麼樣了,你竟然還幫著她說話!”
墨寒硯就當自己是瞎子。
他面不改色得冷聲說道。
“棠棠不知道你是誰,這里是私人領地,海島所處國家是可以持槍的,姨媽你私闖這里,還說著棠棠聽不懂的語言,她沒有一槍崩了你已經是很善良了。”
蘇西夫人快要忘記“善良”兩個字怎麼寫了。
她顫/抖著手指指著許棠棠,怒火蹭蹭蹭一連竄上三層。
“這個女人善良?”
墨寒硯一臉平靜。
“難道不是嗎?”
蘇西夫人勉強咽下一口老血,一字一句得咬著牙說。
“我來我外甥的地方叫做私闖!”
墨寒硯涼涼開口。
“這不是我的地方,這座島是屬于棠棠的,任何人上島都需要經過她的同意,包括我。”
許棠棠一驚。
這件事情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話,她剛才可能真的會直接一槍崩了蘇西了事,免得再和上輩子一樣惹出那麼多事情來。
反正這個島嶼所在的國家這樣做是合法的。
墨寒硯捏了捏許棠棠滑/膩/膩的小臉。
湊近她的耳畔低聲說道。
“原本準備等你生日的時候再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沒想到讓你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