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要害你兒子!”
許棠棠一雙貓瞳危險瞇起。
“呵呵。”
蘇西夫人見許棠棠一副要親自把自己扔下水的意思,匆忙高聲叫道。
“我只是提了一句找個保姆好好照顧宸宸,我也是為了宸宸好,當時你一直和墨寒硯鬧離婚,孩子根本就沒人照顧,當然是要派一個合適的阿姨過來!誰都沒想到,最后會變成那樣……”
蘇西夫人拼命搖著頭。
“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真的和我沒有關系,你別殺我,不要殺我!”
許棠棠幾步到了蘇西夫人的面前,揚起手狠狠給了她幾個耳光,把她的臉打得高高腫起,豬頭一樣。
“現在倒是撇的干凈了,你當我許棠棠真是什麼世面都麼見過的小姑娘,那麼好忽悠!”
蘇西夫人垂著頭,嘴里嗚嗚咽咽的。
眼看著許棠棠的耳光就要再次落下來,她才哭著說。
“具體還是我姐姐就是你婆婆吩咐的!我只是個出主意的,我從來沒想過她真的會那麼去做!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許棠棠緊緊扯住蘇西夫人的衣領冷笑。
“你什麼都不知道?呵呵!我兒子差點就死了,你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蘇西夫人害怕得顫/抖起來。
“我……我……我沒有想要殺死宸宸,我發誓,我從來沒有過!”
許棠棠冷笑。
“我不信!”
蘇西夫人痛哭起來。
“我真的沒想去害你的兒子,我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已經死了,我親眼看著他被人槍殺在我的面前,我怎麼可能還會去殺害別人的孩子!”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最后一句,蘇西夫人聲嘶力竭。
許棠棠握著蘇西夫人衣領的手緊了緊,眼底赤紅一片。
她冷冷說道。
“你自己的兒子被人害死了,你應該知道有多痛,你卻還要找人來害我的孩子,墨寒硯是你親外甥,宸宸也叫你一聲姨婆!”
“你怎麼下得去手!”
許棠棠猛地松開了握著蘇西夫人的手。
“打你真是臟了我的手。”
蘇西夫人痛哭的聲音和海水拍打著海岸的聲音相互交映,幽怨又可怕。
她哭了一會兒,才勉強對著許棠棠說。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只做了讓我姐姐給宸宸找保姆這件事情,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和宸宸被硫酸襲擊,宸宸被綁架的這些事情我不知情。”
“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查一查,那段時間正好是我在F國和我前夫打離婚官司的時間,這件官司鬧得很大,我根本沒有精力去管我姐姐的事情!”
許棠棠看著蘇西夫人的眼睛。
的確,她沒有說謊。
竟然不是她!
許棠棠抿著唇,那麼還會是誰?
據她所知,墨寒硯的媽媽周文琴根本就是個懦弱的女人。
這女人的日常就是,發發脾氣、教訓教訓下人、和其他幾房的太太在墨老爺子面前爭爭寵、參加參加各種貴婦聚會,最多就是打一打老公的小三小四小五小N。
殺人的事情,她沒有這個決斷去做。
可是現在,所有的證據和矛頭都指向了周文琴。
許棠棠剛開始的時候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但是現在想來。
她覺得不太對勁。
也許是有人利用了周文琴。
許棠棠擰眉沉思。
耳邊卻響起了蘇西夫人怯怯的聲音。
“你……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能不能放了我了……”
許棠棠掀了掀眼皮,盯著蘇西夫人的臉,沒有說話。
她的臉色陰沉。
蘇西夫人心底咯噔一聲。
她驚恐得大叫。
“我知道的真的只有這些了!”
“那天的事情很可能是我那個姐姐私下里找人做的,她根本就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蘇西夫人眼睛里蓄著淚光,拼命想讓許棠棠相信自己。
“她從你沒有嫁給墨寒硯之前就非常非常討厭你,一定是她私下里找人做了那些事情,然后嫁禍給我的!”
忽而,許棠棠下壓的唇角輕輕翹起。
她晃了晃手里一直拿著的某樣東西。
“我在想,你那個一直關心你,幫著你,甚至是每年都要倒貼錢讓你維持著身為伯爵夫人光鮮亮麗的‘貴族生活’的好姐姐,如果聽到了你這些話,她會怎麼想呢?”
蘇西夫人這才看清楚了許棠棠手里拿著的東西是什麼。
一只錄音筆。
她的眼底閃過一抹驚恐之色。
她的丈夫不過是個空有伯爵位置的草包,每天只會在外面玩女人和賭錢,偌大的家產一敗涂地。
直到他們被趕出了最后居住的城堡,她才忍無可忍的提出了離婚。
男人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為此,蘇西夫人自己存下來的三十萬英鎊體己錢被男人割走了一半。
轉頭她就發現了男人根本就沒有破產,而是把錢寄放在了一個情/婦的名下!
這半年里,蘇西夫人為了打離婚財產官司花了無數精力,甚至問姐姐要了不少錢和人。
結果她那15萬英鎊要回來了,但是因為歐洲人對亞裔的偏見,那個男人的財產她只分到了冰山一角。
幾處不值錢并且每年都要開銷十幾萬英鎊維護的城堡,以及兩個入不敷出的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