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要走你跟我一起走!我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里的!”
許棠棠擰了擰眉頭。
“墨寒硯!”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一場戰爭一觸即發。
站在病床邊上的許青彤看著這情形,眼底閃過一抹激動。
她心里暗暗打氣。
【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可站在輪椅后面的上杉清秀忽然站了出來,開口說道。
“大小姐,您別生氣,都怪我不好!是我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您這樣被人誤解被人欺負,所以才把沒忍住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總裁。”
許棠棠冷冷瞥了上杉清秀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少的了你嗎?明天就告訴財務,扣你一年的獎金!讓你多管閑事!”
上杉清秀吐了吐舌/頭。
【總裁早就已經說了,他損失多少獎金,總裁個人給他雙倍補上!】
許棠棠看他這樣子,抬起手就想揍他。
上杉清秀下意識做出格擋的手勢,墨寒硯卻握著她的手攔住了她。
他滿眼心疼得對著許棠棠說道。
“跟你說過了,受了委屈就告訴老公,老公替你出頭!”
許棠棠無奈得嘆了口氣,低聲說道。
“我沒有受委屈,你別聽上杉清秀亂說。”
上杉清秀立刻舉起手。
“今天董事會的時候,劉董事大罵大小姐給許總用的是保守治療,不給他手術,也不給他用好的藥物,當時大小姐被群起攻之。”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已經被許棠棠喝斷了。
“就你話多,舌/頭要不要了?不要了我替你割了。”
上杉清秀立刻抿緊嘴唇,做出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墨寒硯看著許棠棠這麼生氣,拉了拉她的手。
“你別生氣了,是我逼著上杉清秀說的。”
許棠棠沒好氣的在墨寒硯的肩頭拍了一巴掌。
“你以為這麼說,我就能不生氣了嗎?”
墨寒硯握著她的手,一臉無奈。
“反正我不能看著你受委屈,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我就不可能坐視不管。”
許棠棠能拿他怎麼辦?
墨寒硯決定了的事情可是九頭牛的都拉不回來的,她只能低聲湊近墨寒硯的耳邊說道。
“爸爸身體情況不太好,你不要刺/激他。”
墨寒硯給了許棠棠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許國慶在一旁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的,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有些不安得啞著嗓子低聲問墨寒硯。
“三爺……您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特地跑一趟?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棠棠仍舊是我的好女兒,今天如果不是棠棠救了我,我今天怕是就要死在集團里了!”
墨寒硯嗤了一聲。
“你嘴上說著好聽事情已經過去了,可在你心里還是沒能過去的,否則您也不會當著我的面連句相信的話都說不出口,你只說棠棠救過你,但是今天被抓緊去那個姓劉的董事好像也救過你幾次命,你還不是說把人弄進去就把人弄進去了?”
許國慶欲哭無淚。
他很想說劉董事不是自己送進去的,畢竟他和劉董事兩個人兄弟這麼多年,兩人合作做過不少上不得臺面的事情,他最多只是把劉董事提出董事會,讓他滾出國去,離開自己的視線,絕對不可能把姓劉的弄進監獄的。
畢竟,劉董事要是把自己也拉下水,豈不是作繭自縛。
但是至今為止都沒有人相信許國慶說的話,他自己也不敢解釋。
許國慶干笑。
“三爺,您誤會了,棠棠是我的女兒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墨寒硯冷笑一聲。
“會不會發生我不關心,但是我的棠棠不能受委屈,這個惡人還是由我來做。”
許棠棠臉色一變,立刻攔住了墨寒硯。
她聲音尖銳。
“墨寒硯,你要是敢說,我們就離婚!”
墨寒硯抬起頭,眼底彌漫上一片血紅。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離婚協議上沒有我簽名,你再怎麼鬧都簽不了。”
說完,他抬手就把一份文件甩給了躺在病床上的許國慶。
許國慶被文件夾砸了一臉,疼得齒根都快咬斷了。
下一秒,許棠棠就要撲過來去搶那文件夾。
“還給我!”
然后手臂被墨寒硯猛地一扯,她整個人順勢倒在了墨寒硯的腿上。
墨寒硯趁機拽住了她另外一條亂晃的手臂,交叉著將她鎖在自己的懷里。
“那不是你的東西,那是你爸爸的東西。”
許棠棠卻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要你管!墨寒硯,我警告你別多管閑事!”
墨寒硯,“……”
兩人在狹窄的病房里直接爭吵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許國慶看著兩人吵成這樣,心底更加好奇,又有一點擔憂。
自己到底怎麼了?
他伸出顫巍巍的手,翻開了那份文件夾。
卻發現里面只夾了一張薄薄的紙。
那是一份醫療診斷書。
診斷書的最后,明確的用標紅的大字寫了兩個字——
肺癌中晚期。
第234章 病入膏肓
“這……這……”
許國慶眼角的血絲驟然暴突,仿佛眼角都要崩裂了似的,嘴唇在顫/抖,拿著文件夾的手指更加是抖動的厲害,連帶著文件夾都啪嗒一聲合攏了。
“我……我一定是看錯了……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